“傅染，你知道這次在我飛機上做手腳的是誰嗎？”
還未等傅染回答，霍擎天就徑直給出答案：“是蘇炎，他原本已經跟着蘇耀正去比昂，但後又冒死潛回A市，只爲在我飛機上做手腳。
“……”傅染想起那個愛耍賤的白膚少年……
“蘇炎跟了蘇耀正後，危險程度又上升好幾倍。”霍擎天道，“這次是我們疏忽。蘇家真正的掌舵人蘇耀正養有好幾個替身，整成和他一模一樣的外貌，再學習他的舉止和動作，有難時他再把替身推出來。”
霍擎天見傅染眸色有異，攥緊她的手安撫道：“不過就算蘇耀正去了比昂，元氣也大傷。我已足夠保護你，不要擔心。”
傅染搖頭表示不怕，而後好奇問道：“蘇歡當初讓你和我分手的把柄是什麼？”
霍擎天將舒蝶的事說給傅染聽……
“我從未聯想到這方面上，舒蝶就是在我走後死的……這是一條人命，舒蝶有父母和弟弟，蘇歡她怎麼敢？”傅染咬牙切齒道，明白緣由後，她對蘇歡更痛恨幾分，竟將人命作爲達成目的的手段。
傅染再一深想當年的情景，仔細回憶，倏地想起舒蝶曾說過一句話，“傅染，我也是沒辦法了，你原諒我，你原諒我，我給你留了東西，只是不在這裡……你一定要記住，我給你留個東西……”
傅染將舒蝶的話說給霍擎天聽，霍擎天卻道：“我在舒蝶老家、你們曾經的宿舍，還有她後來的公寓都找遍了，什麼都沒找到。”
傅染蹙眉思索，當時那情況，舒蝶沒必要撒謊……
“傅染，你知道自己“被殺人”後一點都不怕進監獄嗎？”霍擎天見傅染並沒有被這件事嚇得驚慌失措，心也微定。
“我又沒做，爲什麼要怕？”傅染給睡相不老實的小小蓋上小毯子，思索道，“舒蝶應該真有給我留有東西，等你傷好後，我回市找找。人不是我殺的就不是我殺的，一定會留下什麼。”
又坐了會，傅染抱着朦朧睡醒的小小去尿尿，而後帶女兒離開，讓霍擎天安靜休息。
哪知傅染才走出幾步，霍擎天就叫住她。
叫住她又不說話，過了好幾分鐘後才說。
“……傅染，你明天還來嗎？”
傅染搖頭，“不知道，我再看看。”
淺笑卻不知怎麼爬上霍擎天的脣畔，要真不來，傅染會直接說不來。
幾日後，霍擎天開始能下牀走動，只是手上的石膏還沒拆下來。
傅染在霍家四合院偏院石桌上淺睡，微暖的陽灑在她瑩白的臉頰上，深深淺淺的斑點在躍動，那肌膚透徹盈亮，霍擎天情不自禁走過去俯身淺吻她，猶如多年前。
後來的一切再自然不過。
他坐到雕花石椅上，她跨騎在他大腿上，細長的腿圈着他的腰。他的手沒辦法動，她就圈着他的脖子。
她吻得很輕，像是在給彼此適應的時間，先小雞啄米般輕輕碰一下，舌再緩緩試探進去，舌尖與舌尖初次相觸碰時，兩個人身子都抑制不住抖了一下……
靈魂也跟着抖了一下……
她圈着他脖子的手緊了緊。
這個吻很長，長得像一個世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