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從小性格使然,傅染習慣有什麼事就放在心裡。
她媽殺人,她裝在心裡。
她差點被她媽殺,她裝在心裡。
……
蘇炎找過她很多次,蘇炎說的那些話,她通通放在心裡。
裝在心裡,好像能避免很多麻煩,誰都不受傷害,但實際上,問題在那,根本沒解決。
傅染將陸雲錚可能會死的恐懼裝在心裡,面上談笑自如,夜裡卻輾轉反側,白天精神不濟。
這些年經歷這麼多的事,她越發珍惜生命。
在她認爲,保有有生力量纔是第一要務,遇見危險,就算學狗熊裝死也毫不可恥。爲什麼明知前路堪憂,不逃開,反而迎頭上前?
難道是因爲女人性格柔些,男人性格硬些?傅染想不通。
“嫂子,我朋友剛剛失戀,她想要我陪她,那個,對不起啊,今天本來約好和你去買茶具的……”
傅染剛步出A大,就接到沈希兒電話。她雖參加工作,但每週幾次的A大實驗課還是會排除萬難來上。
古人云和哪類人交朋友,就容易成爲那類人。確實如此,她與行業頂尖人物交流辯論,開闊思維,不斷提升自己。
“沒事,你去陪你朋友吧,晚上回家吃飯嗎?”傅染體貼道,霍瓊林去Y市出差了,沈希兒只一個人。
沈希兒遲疑片刻,想了想才道:“我現在還不知道,要看我朋友那邊,她哭得挺難過的,不知道她會不會要我陪她通宵,嫂子,到時候我給你
打電話好吧。”
傅染答應了,兩人在電話裡道別後,傅染獨自去買茶具。
而沈希兒下課後,拐進離音樂學院不遠的服裝店,拿衣服進試衣間。
試衣間並不是那種普通常規的小隔間,而是類似於放存貨的小倉庫,有個木梯子,上面還有一層。
沈希兒爬上梯子,上到小二樓,見到坐在沙發上抽菸的俊美男人,突然覺得自己很渺小,渺小得能在塵埃裡開出花。
隱蔽的空間,不爲世人所知的巧妙相見,禁忌的偷`情,這一切,都那麼邪惡而具有莫名的誘惑力。
沈希兒知道,自己體內深藏的女性意識正在慢慢覺醒,她享受到被烈火焚身的快樂,她並沒有錯。
如果偷`情的對象比法定老公強上百倍千倍,更妙的是,偷`人能夠不被發現,她想,不論哪個女人都會選擇這條路。
“還愣在那幹什麼,過來。”沙發上的男人冷漠命令,口氣高高在上,桀驁不羈,隱帶不屑。
沈希兒一步一步走過去,她心底有些羞赧,爲了轉移注意力,柔婉輕聲道:“怎麼這次是在這?你好像什麼地點都想的出來。”
這是第三次還是第四次了?如果算上他喝醉酒那第一次,這應該是第四次了,他以前三次都帶給她無與倫比的體驗,從天堂到地獄,再從地獄到天堂,她不自覺陷入泥沼。
在牀上,他能讓她忘記一切,曾經很重要的也突然間變得沒那麼重要,譬如霍擎天!
她猜過他可能叫蘇炎,他卻告訴她,他叫顏司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