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黎川將煙尾巴摁滅在菸灰缸裡,修長傲人的雙腿隨意交疊,他雙手交叉搭在膝蓋上,骨節分明。
全身散發着極具侵略的氣息,狠厲,陰冷。
“秦洛洛,別太把自己當回事,你這麼個玩樣,我會爲了氣你去做什麼事?”厲黎川淡淡嘲諷,“當年,我出任務,你和我朋友;後來,我在大學城附近落難,給你打電話,你怕惹麻煩推說自己在校外,我早就看透你。”
厲黎川身子微微前傾,森冷的話語,帶着淡淡的壓迫力,刺人骨髓。
“秦洛洛,我今天給你這十分鐘,是要當面和你說清楚。不要再給我打電話,也不要讓我發現你給秦多寶打電話,要不然,我會徹底封殺你,甚至,讓你家破人亡。”
一字一句,猶如地獄魔鬼在邪惡低語,懾人心魂。
秦洛洛的身子打顫了下,她忍着恐懼搖頭,極力爭取,“黎川,你何必將話說的如此絕情。我們當年是有情的,你還帶我去厲家,他們都說那是你第一次帶女人回家。”
正是因爲如此,所以她才和早對她有興趣的鶴別。她心裡還隱約念着涼年,想要等涼年,怕厲黎川真的愛上她,對她不放手。
厲黎川嘴角勾起,冷冷的諷刺。
“當年,你帶秦多寶到我白雲山的別墅見我,她在桂花樹下驚呼,你呵斥她。秦洛洛,你是不是忘了你也曾在桂花樹下驚呼?你早忘了自己最初的面目了吧。秦多寶常被人欺負,秦洛洛,你是不是忘了你也曾常被人
欺負?後來,你打着我的名號在外面欺負別人。我們之間談情,你真是知道怎麼噁心我。”
一個字一個字,都入了秦多寶的耳。
秦多寶的心一陣陳揪痛,像有人拿尖銳的勺子在鮮紅心臟上不斷掏挖,鮮血淋漓,痛徹心扉。
他們相識時,厲黎川三番兩次救她,幫她把脊樑挺直,是不是因爲想到曾被欺負的秦洛洛,產生移情?
甚至於他們間的第一次,他是不是因爲聯想到最初單純的秦洛洛,才強悍的佔有她?
秦多寶身上驟冷驟熱,額頭竟發了一層薄薄的冷汗。
厲黎川抓起車鑰匙,站起身,冷聲道:“我沒有不打女人的紳士風度,秦洛洛,以後別再來找我。”
厲黎川轉身離去,才走出幾步,秦洛洛就猛地衝上來,從後面抱住他的腰。
“黎川,你對我放狠話沒關係,但請你救救涼年,求你了。”秦洛洛道,“只要你救涼年,我不給你打電話,我不給秦多寶打電話,我不打擾你們。當年那個賭……”
秦洛洛像是想起什麼,喃喃道:“對了,當年那個賭,我會徹底忘記。”
厲黎川推開糾纏不已的秦洛洛,臉色陰沉得能滴水。
他和秦多寶第一次後,秦多寶報警,他雖壓下去了,但不知怎麼的被幾位好友知道,一陣嘲諷。
他當時和朋友打賭,說……
“黎川,當年你和朋友打賭,說要在一個月內讓秦多寶對你死心塌地,一輩子離不開你,賭是一輛改裝跑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