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陽光帶着涼意。
秦多寶躺在**上,連撩一撩眼皮都感覺疲憊至極,她愣愣望向病房洗手間的方向。
那兒,莊微正在爲她搓洗衣褲。
久久後,秦多寶眼皮酸澀,啞聲道謝:“莊微,謝謝你。這次要不是你,我都不知道去找誰。”
莊微心裡也不好受,強顏歡笑,“好好養病就是對我最好的報答,你剛手術完,不要想太多。”
秦多寶雙手搭在腹部上,徒勞地想記住什麼。
她舌尖默唸着三個字,厲黎川,厲黎川……
……
另一邊,F國。
厲黎川一路奔波,回到酒店,正待推門而入,身後突然傳來一道清雅的嗓音。
“黎川,今天謝謝你。”
厲黎川蹙了蹙眉,心中厭煩至極,直接進門,摔門。
秦洛洛望着那扇緊閉的門扉,心像被只毒蜂叮了下,隱隱的痛蔓延開。
他真的愛上秦多寶了嗎?
是她親手推開他的嗎?
不是不愛他嗎,爲什麼心會酸澀?
厲黎川躺在**上,閉上眼睛,腦海裡自動冒出一張臉,總是安靜的,固執的倔強,有時很惱人,但有時也帶點小可愛。
及肩的長髮,略微傾斜的劉海,漆黑的大眼睛……從頭髮絲到腳趾頭,她就像上帝爲他量身打造的最完美的禮物。
她現在在幹什麼?她想不想他?
厲黎川算了算時差,撥打秦多寶的電話。
……
秦多寶看着手機上厲黎川那三個字,看了好一會兒,然後掛斷,給他發微信。
秦多寶:正在開會,不方便打電話,我們發微信聊天吧。
她昨天才手術完,情緒還沒徹底穩定下來,怕一打電話,就會突然哭出來,或者在話裡話外埋怨他。
而發微信方便多了,有足夠的時間讓她斟酌怎麼回答;聽不見彼此的聲音,無法判斷彼此的情緒。
她曾對他打開的那道心扉,正在緩緩的關上。
厲黎川:你們電視臺就喜歡奴隸人,你那邊才八點吧。
秦多寶:你那邊都深夜一點了,怎麼還沒睡?
厲黎川:想你了,加多寶,突然想把你變小,隨身攜帶。
秦多寶微咬下脣,這是他的真心話,還是甜言蜜語?
秦多寶突然不耐煩和他聊天,催促回道:這麼晚了,你快點休息。
厲黎川:給我發個語音,啵一聲,我就睡。
秦多寶直接回了個“啵”字應付。
十多天後,秦多寶出院,同採訪組一起回A市。莊微全程陪同,搭上了採訪組回去的便車。
秦多寶臉色差,走路慢,她對同事解釋說是腳扭了。
A市,厲家。
莊微將秦多寶扶**,幫她蓋上被子,望見沒有人氣的臥室,心突然難受起來。
“秦多寶,以後……”莊微難以啓齒,頓了頓,才又問道,“以後,你打算和厲黎川怎麼辦?”
“……”秦多寶顫了顫羽睫,眸子是難以捉摸的深沉。
“總得有個想法吧。打算和他繼續,就徹底無視那賤女人;打算和他分開,就向他多要點。”莊微建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