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黎川走了,被放逐到偏遠荒涼之地。
夜涼如水,霍擎天給傅染按捏足底穴位,宛若神賜的五官,難以言述的專,鷹眸底最深處蕩着淺淺的柔波。
“噯,霍擎天,我還是覺得不對勁。”傅染動了動白皙均稱的腳趾頭,嘆息一聲,“秦多寶沒必要,你看,檢舉厲黎川她什麼都沒撈到,還沾了一身腥臭。”
“她怎麼沒撈到?她報了早年之仇。”霍擎天眸子淡然如冰,“厲黎川有多慘,你沒去送沒看見,那麼愛鬧的人,只說了兩句話,你們別送了,我走了。”
傅染微蹙秀眉,帶着深思,“秦多寶說她不愛厲黎川,但不愛一個男人又爲他擋刀,她是傻缺嗎。”
傅染又道:“而且啊,我感覺厲家在這件事上太不盡心了,你啊還有許翼堂他們啊,爲厲黎川上下奔走,我都沒看見厲家出什麼力。”
“怎麼沒出力了,要是沒有厲家打點,你以爲厲黎川還有命出來?”霍擎天淡道。
“厲黎川大爺那麼牛逼哄哄,常出現在電視上,難道就只是讓厲黎川有命出來?”傅染俏目剜了霍擎天一眼,隱帶嬌嗔。
霍擎天用力捏了下傅染奶白細膩的小腳,帶着噬人的狠意,“你這幾天天天想這事,是不是魔怔了?”
傅染頓時有些懼霍擎天,她也沒做什麼,他的眼神爲何如斯恐怖,像是要把她吞下腹。
“就是好奇,你兇什麼兇,你這陣子脾氣真是陰晴不定。”傅染撇撇嘴,輕聲嘟
囔。
霍擎天思及自己的身體,眸光一暗,淡道:“又給我戴高帽子,說一句就是兇你?”
轉而懶得和她多扯,將她兩隻小腳揉好後,他拍了拍她的,溫淡道:“快去睡覺,我去處理點事。”
傅染撲上去,圈住他脖子不撒手,“不準去,錢是賺不完的,身體最重要,我要你陪我睡。”
霍擎天心頭一暖,但又怕病情突然半夜發作,嚇着她,於是拉開她的雙手,“先去睡,我處理完就馬上來陪你。”
“我不相信你的馬上,現在、立即陪我睡。”傅染雙腿纏上霍擎天的勁腰,認真道,“你要去去是吧,行,帶上我這個附贈品。”
“你不聽話是不是?小心我生氣。”
“那你生氣吧。”
“……”
傅染怕霍擎天真生氣,忙用胸輕輕蹭了他手臂兩下,柔聲道:“我會爲你省錢,我也會少花錢。霍擎天,我們家已經這麼有錢了,難道你還想把全世界的錢都賺回來嗎?”
微頓,傅染又用巨認真的口氣商量道,“留點錢給別人賺好不好?”
霍擎天的心像被重錘狠敲了下,他低頭認真審視她,眸子深邃專,說不清是愧疚還是憐惜。
幾秒後,他忽的一把抱起她,邁步走向榻,淡道:“好,留給別人賺。”
心絞痛實在發作了,他再另想辦法就是了。
兩人躺在軟上,緊貼着,輕聲說話,時而親親摸摸,說不出道不盡的安謐美好,夜深了,情也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