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葉婉欣慌忙接口道:“娘娘有所不知,近日幽王府名下幾處作坊和商鋪所獲頗豐,府裡一個老奴,私自剋扣了下人們的月俸,還跑去鬧事開了一家賭場,府裡的下人看不慣,跟她吵了起來,搞得幽王殿下難以靜養,所以……”
“原來是這事啊!”皇后一聽,便知道她口中所述的老奴是誰,慌忙轉變了態度,接口應着,不讓葉婉欣再繼續說下去,“關於寒兒靜養的事情,當然要加以嚴懲,看來,是要找別的時機,到本宮這兒來學習了!”
“那……”葉婉欣見時機已然成熟,慌忙反問道:“臣妾可以先出宮了嗎?”
凌皇一雙深諳事態的精明眼眸,瞥了葉婉欣一眼,“去吧!”
“幽王妃自去便是!”皇后水清清也陪襯着催促着說。
葉婉欣再次行了一套標準的宮規告別禮,轉身,快步走出玉嬈落住的宮殿。
“夜公子?”身後,凌皇低沉的嗓音略過,“我們可是好久沒下棋了,不如切磋切磋……”
“相請不如偶遇,皇上請……”
有錢就是牛掰啊,就連凌皇跟他說話的態度,都非常往日,儼然帶了幾分討好和諂媚,原來當皇上,也有自己無奈的時候,不過,那個能讓他感覺無奈的人,竟然是被自己壓迫剝削了一個晚上的夜無歡。
看着他今天這幅小人得志的表情,想着那晚折磨的方法,都太過簡單了,如果再有下次,一定要比那一次更狠毒一些。
葉婉欣一邊走着,一邊憤憤的罵着,早已是把夜無歡裡外罵的不是人。
上了馬車,葉婉欣還一遍遍回想着剛纔在宮裡的事情,貌似玉嬈讓自己進宮,確實是夜無歡有意安排,可後來皇上和皇后一同出現,似乎就不在夜無歡的預謀之內,看他剛纔那冷漠的眼神,就能明白,他根本不想見那個所謂的凌國皇帝和皇后。
不過,最後把算計完了,能把自己困在皇宮,陪着凌皇下棋,也算是自作自受吧。
“啾……啾……”
正快速行駛的馬車,一個猛剎,差點把裡面的葉婉欣和海棠刷出去,要不是葉
婉欣反應迅速,一把抓住了扶手,又扯住了海棠的衣領,說不定二人早就扔出車外了。
“怎會回事?”海棠託着頭頂上快要掉下來的髮簪,帶了惱怒的聲音,從車內喊着。
車伕驚魂未定,“娘娘……前面,前面有人過來!”
葉婉欣掀開窗簾偷偷往外看了一眼,這條巷子,一直人煙稀少,不過這光天化日之下,會是誰,敢自作主張的攔下幽王府的馬車?
前面黑壓壓的一片越來越近,想必來了不少的人。
現在清風朗月和李嬤嬤都不在身邊,自己這三腳貓的功夫,恐怕連自保都難,所謂三十六計,還是走爲上策。
“掉轉車頭,馬上離開!”
車伕聞聽,扯着繮繩開始調轉馬頭。
“駕駕……駕駕……”
車伕的鞭子甩的響亮無比,馬車行駛的速度也越來越快,海棠和葉婉欣在裡面,上下顛簸的頭暈目眩,卻還死死地抓住車身,不敢鬆弛半分。
“娘娘?”車伕一邊猛趕着馬車,一邊高聲喊着,“他們馬上就追上來了,我們怎麼辦?”
“怎麼辦?”海棠一臉驚慌的喊着,“娘娘,這樣跑也不是辦法,我們把衣服換下來,讓奴婢來引開他們!”
葉婉欣冷冷的看了海棠一眼,想着這傻丫頭看着平日裡挺笨,每每到關鍵時刻,卻總是喜歡強出頭。
這丫頭,甚至比自己親姐姐還親,自己怎麼可能讓她跟着自己白白送死?葉婉欣來不及多說,反正跟她說了也是白說,伸手將海棠腰間的汗巾扯了下來,三下五除二的把海棠五花大綁一通,帶了命令的口氣說着,“聽着,他們要的人是我,不是你,這羣人不知是何目的,本妃料想他們也不會馬上置本妃於死地,你逃走以後,馬上去找清風朗月他們,本妃會不定時扔幾根玉石下面的流蘇線頭在地上,讓他們順着這個標記來找本妃,記住了嗎?”
海棠正要哭喊出聲,葉婉欣直接拿了一張帕子把她的嘴巴堵上,帶了不耐煩的語氣道,“反正本妃把自己的命放在你手裡了,能不能辦成,就看你的本事了!”轉身,衝車外拼
命趕車的車伕喊着,“師傅,別往後看,去醉香樓,要快!”
葉婉欣說完,縱身從馬車上跳了下去,馬車逃離的速度很快,轉眼的功夫已經走出了巷口。
身前,葉婉欣冷冷的站在那條清冷的小巷中央,欣長瘦小的身軀,獨自面對着即將到來的一羣黑衣人,騎着高頭大馬,橫衝直撞的往葉婉欣矗立的方向追來。
“啾啾!”
一羣黑衣人趕來,當下傻了眼,幾匹馬將葉婉欣團團圍住,卻是大眼瞪小眼的幹看了一會兒。
“頭兒,主人讓我們幹掉的是這個小女孩嗎?”
女孩?我去,自己那點兒像個小女孩了,好歹也有一米六五左右的個頭,前凸後翹的S型身材吧,雖然,這個S偏直板了一點。
“應該是!”其中,爲首的那個黑衣蒙面上,眼神中透着一股冷冷的殺氣,“你看她那張臉,錯不了!”
“是誰派你們來的?”葉婉欣始終看不出這些人是何來頭,既然已經現在落入他們手上,那就乾脆趁機問個明白。
“醜丫頭,對不住了!”那個爲首的殺手雙眼一眯,衝身邊的黑衣人喊着,“動作快一點,動手!”
果然,有兩個黑衣人拉着繮繩便殺向葉婉欣站立的位置,速度極快、刀法極狠,葉婉欣一個屈身,機靈的躲過兩把大刀的刀鋒,兩個出招的黑衣人猝不及防,葉婉欣一個轉身,藉助身體的韌性,一把將那個再次要去砍自己的黑衣人從馬上拉了下來,從那個摔下來的黑衣人手裡奪過一把大刀,衝着另外一個黑衣騎着的大馬後屁股,便狠狠地砍去,順勢,那隻大馬吃痛,一個踉蹌把另外一個黑衣人甩出幾米開外。
“有兩下子?”爲首的那個黑衣人一副蔑視的口氣說着,“丫頭,聰明的就乖乖就範,大爺說不定還賞你一個全屍,否則,別怪大爺不給你機會!”
葉婉欣一身淺綠色的裙角,沾上點點血印,拿着那邊大刀的手,也幾乎被鮮血掩蓋,矗立在清冷的小巷之中,一張恐怖醜陋的小臉之上,卻沒有半分的恐慌和退縮,“不想死的就放馬過來,別坐在那兒幹吆喝不幹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