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耗費心思了!”南宮雪兒帶了兩個侍女走來,看着二人對面而立,一副煞有心思的表情,帶了譏諷的語氣說着,“心兒得的病,太醫都看不出來,你一個閨閣小姐,怎麼可能品的出來?”
心兒唔得抽回手去,臉上帶了些許的驚慌,“公主殿下,請賜奴婢一顆藥吧,奴婢好辛苦……”
葉婉欣聞言,這才知道,原來南宮雪兒是給心兒施了毒了,掛不得看心兒的臉上越來越差呢。
只是該會是什麼毒,脈象裡怎麼品斷不出來呢?
“給她!”南宮雪兒衝身後一個侍女擺手,示意打發心兒儘快離開。
心兒吃了藥,一副謹小慎微的表情,連連叩首謝恩以後,慌忙小跑走了出去。
“敢問雪兒公主,心兒犯了什麼錯,你要這樣對她?”葉婉欣有點心虛的問着南宮雪兒,畢竟是自己的一個小小的計策,竟然害的心兒這樣受罪,心裡多少過意不去。
“怎麼?”南宮雪兒一副置若無物、冷漠無情的口氣,“是不是這兩天在西偏院閒的發慌,又想行使你在幽王妃當家主母的本職了?”
“公主殿下誤會了!”葉婉欣帶了解釋的語氣,誠懇的說着,“臣妾眼下只是把《修神訣》練好,幫助幽王殿下出去體內的靈毒,自然要把這個幽王妃的位置,歸還給雪兒公主。臣妾有自知之名,不會多管閒事,只是心兒畢竟是幽王殿下身邊的貼身侍婢,萬一被殿下察覺她有什麼不妥,豈不是要引起幽王殿下的懷疑?”
“本宮做事,一向穩妥,此事用不着你來操心,還是先好好練你的《修神訣》吧。”南宮雪兒一副油鹽不進的冷漠神色,儼然沒有把葉婉欣的話聽進心裡去。
“是。”葉婉欣低頭稟着,不敢再多說什麼。
“陳楓,幽王妃的《修神訣》練到什麼程度了?”南宮雪兒不去問葉婉欣,直接去問自己安排在葉婉欣身邊的那個所謂年輕府醫。
“回稟公主殿下,現在才練到了第二式。”那個被換做陳楓的年輕府醫,應聲答着。
“第二式,爲何這麼慢?”南宮雪兒帶了心急的語氣說着。
“公主?”陳楓一臉爲難的繼續說着,“練就《修神訣》的資歷,一向要求甚高,幽王妃卻偏偏是一點資歷和底蘊的人都沒有,如此奇書,如果放在一個武林高手身上,不出七八日,便能通篇學會,而且定能學以致用,只是,幽王妃卻是什麼內力都沒有的平常人,所以,練就此書,唯恐沒個十年八年,根本練不出來……”
“十年?八年?”南宮雪兒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自己要求她葉婉欣數日之內就要學會的《修神訣》,她竟然要用十年八年的時間來學會?瞬間,化成了一臉的怒色,看向眼前正回話的府醫陳楓,“你確定?”
葉婉欣倒是樂得看自在,反正他們是自己人,愛怎麼咬就怎麼咬,和自己沒有關係,反正《修神訣》的事情,有人比自己着急,她肯定會想辦法會找出一個捷徑來解決的。
“呃
……”那個年輕的府醫一臉的後怕表情,連連後退兩步,“不過,若能找出功力深厚之人,把他的內力傳給幽王妃,或許,此事便有了轉機!”
南宮雪兒冷笑兩聲,“本宮就知道,你陳楓行走天下這麼多年,就一定會有辦法解決。”
“承蒙公主殿下擡愛,陳楓能爲雪兒公主效力,死而無憾。”
“好啊!”南宮雪兒笑容中透出幾分詭異,趁其不備之際,一把點住了陳楓的定身穴,伸手抓起陳楓的一隻手來,“你內力可是高深莫測,那就有你先以身試法吧。”
“公主……”陳楓一臉的恐慌,“奴才把內力傳給了幽王妃,那該如何教授幽王妃繼續學習後面的東西?”
“自然會有人代替你,用不着你來教了。”南宮雪兒說完,不管陳楓答不答應,對着陳楓的命門摁去,全身的內力通着掌力推了出來,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把葉婉欣一把扯了過來,對着她的心口便直直的輸了進去。
葉婉欣正看得起興,忽然一股強大的內力涌入心扉,渾身頓覺燥熱難耐,想要逃離卻是不能,整個身子就像被一塊磁鐵吸附了一般。
緊接着,整個身子不自覺的懸飛在了半空中,身下的唯一支撐物便是陳楓那隻輸入內力的手臂,葉婉欣一邊忍受着巨大的折磨,一邊看着南宮雪兒在那兒不緊不慢的吃着茶,好像,兩個人此刻的所有煎熬和痛苦,都和她沒有半點關係。
一個多時辰以後,天空已經完全暗了下來,夜色再一次降臨。
終於,陳楓將體內的真氣統統傳輸給了葉婉欣身體裡,最後整個人撲到在地,葉婉欣也從高空之上重重的摔落在地,渾身燥熱難忍、疼的滿地打滾。
陳楓同樣也好過不到哪兒去,無奈被南宮雪兒點了定身穴,完全動彈不得半分,如同快要疼的死過去一般。
“把幽王妃送回去!”南宮雪兒看事情已經落成,冷聲衝身邊兩個侍女下着命令。
“那這個陳楓呢?”其中一個侍女循聲問。
“活不了多長時間了,拉去亂葬崗,埋了!”南宮雪兒優雅的吃了一口茶,語氣不緊不慢的說着。那口氣倒不像處理一個人,反而像在宰殺一隻小狗小貓。
葉婉欣雖然渾身燥熱刺痛難忍,但理智卻清醒的很,聽着南宮雪兒的最後處置,卻是嚇得渾身汗毛顫慄,這可是她自己的手下,竟然能這樣翻臉無情,對於一個自己人都會有這樣的下場,那反而是自己這樣一個外人,又能會怎樣?
葉婉欣回到西偏院,鶯兒正幫葉婉欣鋪牀,海棠看見葉婉欣一副快要散架的樣子,整個人都快嚇傻了,最後還是鶯兒反應比較快,跑去耳房打了一盆冷水過來,拿着毛巾,不停地幫葉婉欣擦拭着身子,海棠完全不懂,唯一能想到的就是跑去找小喜子找大夫。
無奈剛跑出去兩步,便被南宮雪兒的兩個侍女擋在了門口。
“你們放我出去,娘娘都病成這個樣子了,你們還想怎麼樣?”
“公主的命令,今晚西
偏院的人,一個都不能出去。”
“你們……”海棠心慌意亂之際,冷不丁的扔出一句狠話,“你們不是還需要我的幫助嗎,怎麼,就連這點情面都不給?”
鶯兒剛好出去換水,卻是聽得清清楚楚,但礙於自己現在尷尬的身份,再加上幽王妃現在很不舒服,不是自己多想多問的時候,還是想幫幽王妃解掉燥熱纔是。
海棠和門外兩個守門的侍女交涉半天,最後還是無功而返,回到屋裡,看鶯兒還在忙活着幫葉婉欣用冷毛巾不停地擦拭着身體,一副很是自責的表情走過去,“鶯兒,讓我來吧!”
鶯兒看海棠回來,慌忙讓出位置來給海棠,海棠一邊幫葉婉欣擦着身子,一邊哭,“娘娘,你可千萬不要有事啊,你要是有了三長兩短,您讓海棠以後怎麼活啊!”
“海棠……”葉婉欣雖然難受,但自從被陳楓輸了真氣以後,卻變得耳聰目明起來,實則這屋子裡的動靜,卻是聽得清清楚楚,只是身體難受的厲害,一直不願意說話,“你們兩個都下去吧,別管本妃了!”
“這……這怎麼能行?”海棠聽葉婉欣一說,心裡更加的沒了底,“娘娘您這是怎麼了嘛?您告訴海棠,是不是雪兒公主喂您吃了什麼,奴婢去問她要解藥!”海棠說着,卻要起身繼續去找門外的那兩個守門的丫頭。
“海棠……”葉婉欣一把扯住海棠的衣角,帶了痛苦的表情說着,“聽話,別去,去了也沒用,本妃沒事,真的沒事,睡一覺可能就好了!”
海棠哭的稀里嘩啦,儼然失去了理智。
葉婉欣緊奏眉頭,看向海棠身後的鶯兒道,“鶯兒,把海棠帶下去,看好她,千萬不要讓她去找那個雪兒公主,知道嗎?”
“娘娘……”鶯兒接到葉婉欣命令,心有不捨,生怕自己走了,就沒人來管葉婉欣的事情了。
葉婉欣看出鶯兒的意思,帶了命令的語氣說着,“只要你看好海棠,本妃就不會有事!”
“是,奴婢遵命!”鶯兒只得奉命行事,拉着海棠就走了出去。
“啊……啊……”
漆黑的夜籠罩着整個西偏院,葉婉欣悽慘的呻吟聲,刺破了整個夜的寂寞。
冷子寒倚在牀榻上披着一件長衣看着手裡書卷,雖然眼睛是在看書,實則卻是在等待一個人的到來。
“主人?”
忽然,一道黑影閃過,冷子寒本來平靜的表情中,掠起一絲漣漪,等着他的回話。
“幽王妃剛剛是被兩個侍女,從雪兒公主的客房裡擡回去的!”
“什麼?”冷子寒手裡的書卷跌落在地,一顆心更是陡然跳個不停。
“雪兒公主的內力太強,而且她身邊的人個個身懷絕技,奴一直不敢貿然靠近,只是找了一顆大樹藏着,只能看到這些,至於究竟是怎麼回事,奴卻沒有查出來……”
“那她現在怎麼樣?”冷子寒不去管跌落在地的書卷,伸手把披在伸手的長衫穿在了身上,準備親自前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