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頭看向一臉無辜表情的安亦晴,張玉生的嘴角不由自主的狠狠抽了抽,目光中滿是無奈。
他家小姐一直都是出了名的能惹麻煩的體質。也不知道是因爲這張臉還是因爲什麼,反正只要是安亦晴在的地方,一定會有幾個不要臉不要命的衝上來。
張玉生已經淡定了,他真的非常淡定。
安亦晴看着張玉生一本正經的樣子,不由得抿嘴發笑。
“張經理,我有話說。”她清了清嗓,悅耳的聲音幽幽響起,“不知道張經理和這位李主管是什麼關係?”
張玉生聽了這話一愣,心裡話脫口而出:“能有什麼關係?僱傭關係唄。”
躺在地上的李文一聽,臉上一熱,暗暗咬牙,心中更加怨恨安亦晴。
她本就是個單身,面對同樣單身並且能力出衆還多金的張玉生時,自然會動了幾分心思。
這些日子的合作下來,張玉生的彬彬有禮和成熟穩重讓李文有些想入非非,心中不由覺得他應該是喜歡她的。
當然,李文這莫名的自信實在不知道是從哪裡冒出來的。反正,她就是這樣堅定的相信,張玉生一定是看上她了,才選擇了她帶領的團隊。
所以,在面對安亦晴這個“小打雜的”的時候,她纔敢以高身份自居。
然而,張玉生的一句回答,徹底打碎了李文心中的夢。
她擡起頭,哀怨的看着一臉迷茫的張玉生,心中醋意翻涌。
他一定是因爲這個小狐狸精纔看不上她的!一定是!
“張經理,既然你和李主管只是僱傭關係,那麼爲什麼李主管有解僱我的權利?”安亦晴繼續說道。
“解僱你?”張玉生眉頭一皺,嘴邊的話自然而然的脫口而出,“小姐,您是玉元齋老闆,誰能解僱您?”
話音剛落,李文不可置信的尖叫聲傳來。
“老闆?她是玉元齋老闆?!這怎麼可能?!”
張玉生低下頭看着臉色鐵青的李文,不悅的說道:“怎麼不可能?她就是玉元齋的老闆安亦晴
。李小姐,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究竟是誰給你的權利來解僱我們玉元齋的老闆?我們只是僱傭關係,難道你還想篡權奪位不成?”張玉生越來越疾聲厲色,“還有,李小姐你好像誤會了。我總經理的位置是我家小姐給的,即使你坐上來,也是我家小姐的人。這個玉元齋,我家小姐想怎樣就怎樣。你有什麼資格讓安家千金替你掃地?又有什麼資格解僱我家小姐的職位?你的職業素養呢?伊特爾公司的領導就是這樣培養你的?”
張玉生接二連三的問題讓李文瞬間白了臉。她猛的想起來在臨行前上司叮囑她的事情:玉元齋的老闆安亦晴是個年約二十歲的漂亮小姑娘,她是安家千金,卻爲人低調,不喜張揚。並且,她的上司還囑咐她,如果遇到安亦晴,一定要盡力交好巴結,千萬不能得罪。
李文到死也沒有想到,自己一直看成‘小打雜的’的那個年輕女人,竟然就是玉元齋的老闆!
她怎麼能這樣?老闆不是應該威風凜凜嗎?大家千金不是應該手拿名牌包包高高在上嗎?她手中的包呢?鑽石項鍊呢?名牌裙子呢?這樣的女人,誰能認出她是玉元齋的老闆?!
李文的心中一股腦的涌出許多思緒,對於安亦晴這個低調的不能再低調的玉元齋老闆簡直欲哭無淚,就連最基本的恨,她都做不到。
沒辦法,兩個人之間相差太過懸殊。一個是華夏國頂級豪門的掌上明珠,一個是靠打工爲生的普通老百姓,李文就算恨,也恨不起。此時,她的心中只有無窮無盡的恐懼。
如果,安亦晴想對付她,那她會不會丟掉工作?會不會離開京都?會不會回到那個山溝溝裡?
不!她不要!她不要!
她好不容易花費了十幾年的時間,從那個山溝溝裡爬出來,過上了夢寐以求的都市生活,怎麼能說回去就回去!
不顧身上的疼痛,李文急急忙忙從地上掙扎起來,連滾帶爬的挪到安亦晴的腳下,伸出顫抖的雙手緊緊的拽着她的褲腳。
“安小姐,安小姐!我錯了!是我錯了!是我有眼無珠!是我不好!您大人有大量,原諒我吧!求您了!求您了!”李文一把鼻涕一把眼淚,雙手拽着安亦晴的褲腳,一邊磕頭一邊說道。
安亦晴低下頭,冷冷的看着這個拋棄尊嚴,在她腳下哭天抹淚的女人,清澈的水眸中劃過一絲冷漠和同情。
對,她同情李文。
安亦晴同情她失去了做人最基本的原則,同情她爲了榮華富貴可以拋開一切尊嚴,同情她成爲了權利和財富的奴隸,同情她在未來的幾十年中……在京都將再無立足之地!
不再看她,安亦晴靈巧一動,四兩撥千斤的將自己的褲腳從李文的雙手中抽了出來。
轉過身,她緩緩邁步,優雅離開,只在空氣中留下了冷冷的一句話。
“玉生哥,把她帶回伊特爾,從今以後,只要有我在的地方,她不許出現!”
一句話,定下了李文未來幾十年的人生!
跪坐在地上,呆呆的看着早已經消失在大廳中的倩影,李文臉色早已慘無血色。她的腦海中不斷的迴盪着安亦晴最後留下的那句話,只要有她在的地方,她不許出現!
也就是說,京都,再沒有她李文的立足之地!也許,就算其他城市,也沒有她的容身之所!
此時的李文,早已沒有了之前的幹練和精明,整個人彷彿瞬間蒼老了十多歲,眼神中全是頹喪和恐懼。
張玉生看着失魂落魄的李文,深深的嘆了口氣,無奈的搖了搖頭
。他不知道安亦晴和這個李文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張玉生知道,他家的小姐,一向是得饒人處且饒人。這麼久以來,除非是對方將安亦晴逼到絕地,觸碰了她的逆鱗,否則,她絕對不會趕盡殺絕!
看來,李文是做了什麼天怒人怨的事情!
張玉生彎下腰,絲毫沒有憐香惜玉之情的將她從地上拽了起來,連拖帶拽的帶着她離開展會大廳。
李文的事情,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小插曲,安亦晴沒有將這件事情放在心中,其他人也沒有。
玉元齋的工作人員陸續將手中的工作安排好,開始準備迎客。
此時,玉元齋展會展廳的大門前,花團錦簇,香氣四溢。
隨之時間的推進,大門口陸陸續續開始有車輛來往,人漸漸多了起來。
身着古典旗袍的迎賓小姐面帶微笑,引着前來參加展會的嘉賓簽到記錄,然後帶着他們逐一進入展廳旁邊的休息大廳。
張玉生則站在展廳門口,時不時的跟前來參加展會的嘉賓寒暄問好,親暱的交談幾句。
此時的他,早已沒有了幾個月前低谷期的頹廢感。現在的張玉生,是京都甚至華夏國都鼎鼎有名的玉元齋的總經理。他的身價上千萬,爲人彬彬有禮,富有才華,是典型的自己打拼出來的鑽石王老五!
一些認識張玉生的人看見他意氣風發的樣子,都有些唏噓感嘆。想當初,賈明和陳淑樺兩個人狼狽爲奸,陷害張玉生的時候,他是多麼的落魄不堪,被衆人所嘲笑。然而,只是短短的幾個月的時間,張玉生就用自己的實力和眼光打了一個漂漂亮亮的翻身仗!
這一切的一切,只因爲一個名叫安亦晴的年輕女子。若不是她,也許張玉生此時,仍然負債累累,遊走在社會的最底層!
大家的臉上紛紛掛着親切的笑容,在展廳的大門口互相寒暄着。
“張經理!好久不見,別來無恙!”
張玉生聽見聲音轉頭一看,是早前請安亦晴治病的邱一平。
邱一平,華夏國財政部副部長,爲人低調,深居簡出,身上沒有太多的官僚氣息,是一個嚴謹認真的人。幾個月前,受邱一平的小舅子林成明所託,安亦晴不僅將邱一平身上的病和毒清理乾淨,還巧妙的修補了他和他妻子楊璇之間的關係,使得多年的誤會一一化解,夫妻二人和好如初。
這一次,邱一平是帶着妻子楊璇一起來的。現在他們兩個人臉上,早已沒了當初的頹廢之感,一言一行之間,全是柔情蜜意,幸福滿滿。
“邱部長邱太太!歡迎歡迎!您夫妻二位能來,這次展會真是蓬蓽生輝!”張玉生一見邱一平,也是感到非常親切,連忙上前幾步,伸手和邱一平還有楊璇分別握了一下。
“張經理太客氣了。安小姐搞得活動,不管多忙,我們夫妻二人都會到場。”邱一平微微一笑,眼睛四處看了看,疑惑問道,“張經理,安小姐沒來嗎?”站在他身邊的楊璇也四處尋找,臉上有一些心事重重。
張玉生一看,就知道這夫妻二人一定有事情找安亦晴。
“現在時候沒到,小姐還沒出來。二位等一等,我給小姐打個電話。”張玉生拿出手機,撥通安亦晴的電話,將邱一平和楊璇找她的事情簡單的說了一下。
“邱部長,邱太太,小姐同意你們過去了。”
邱一平一聽,連連點頭道謝,帶着楊璇,跟着迎賓小姐向安亦晴的休息室走去
。
展廳門口來來往往的人越來越多,張玉生和華芸兩個人就像是不知疲憊的陀螺一樣,不停的在客人之中穿行。
休息大廳之中,大家端着酒杯,時不時的跟身邊的好友聊上幾句,或者是興致勃勃的翻看着這次展會的冊子。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一個小時的時間馬上就要過去,大多數嘉賓都已到場,從休息大廳移步到了室外的臺席上落座,等待着展會正式開始。
還有十幾分鐘的時間,一些重量級的嘉賓開始陸續到場。
首先,出現在大家面前的,是愛玉如命的華夏玉石協會會長,毛天賜。這次跟他一起來的人,是雲南段家的家主段驚寧!
其實,之前發佈請柬時,安亦晴考慮到段驚寧的身體剛剛恢復,不想讓他長途奔波,所以在電話中說明了這個原因,並沒有打算讓段驚寧爲她奔波而來。
但是重義氣的段驚寧哪裡肯同意,他二話不說,硬是向安亦晴要了一張請柬,火急火燎的開始準備上京。
安亦晴對這位老人的真心相待非常感動,心中對段驚寧也是親切了幾分。
此時,看見和毛天賜走進會場的段驚寧,在座的大家都沒有想到,安亦晴竟然把雲南段家的家主都給請來了!
“毛老,段老,您二位慢着點兒。我家小姐特意爲您二老準備了前面的席位,您二位先坐下歇歇,等一會兒展會開始,保準您們大飽眼福!”張玉生笑眯眯的說道。
聽了他的話,段驚寧和毛天賜的老眼一亮,連連點頭稱讚道:“好好好!小晴辦的展會,一定別出心裁!哈哈,我們等着!”
說着,兩個人有說有笑的在衆人的目光之下,坐在了最前面的席位上。
此時,就在大家都坐在臺席上閒聊之時,玉元齋展廳的外面停車場中,正在上演着一場三足鼎立的大戲!
寬敞的停車場中,豪車齊聚,個個亮眼。但是即便這些轎車再貴重,卻也在三輛車子前面黯然失色!
停車場的中心,三輛跑車成三足鼎立的架勢,默默對峙。
銀黑色的阿斯頓馬丁one77,妖嬈紅色的法拉利,優雅白色的瑪莎拉蒂,各有千秋,霸氣十足!
在三輛跑車的旁邊,分別站着三個高大挺拔,氣質出衆的男人!
冷漠如冰,尊貴霸氣的黑衣帝王,顧夜霖!
妖嬈似火,風情萬種的紅衣妖精,白易銘!
溫潤如玉,俊朗清逸的白衣君子,段瑭!
三個男人,或冷漠,或妖嬈,或溫潤,無一不讓世間所有女子爲之傾倒,爲之瘋狂!然而,現在這三個傳奇般的人物,卻爲了眼前這一畝三分地爭得頭破血流。
“老三,段當家,如果我沒記錯,好像是我先到的!”白易銘妖嬈的紅脣一勾,笑得邪魅。
“白少,我的記性很好,這個地方,是我先看到的。”段瑭淡淡一笑,目光中清遠風華。
“這是我的!”顧夜霖黑眸微眯,語氣霸道生硬,一股威壓直逼對面的兩個人。
一時間,空蕩蕩的停車場寂靜無聲,場面有些令人窒息。
就在這時,一陣汽車引擎聲由遠及近的傳來,然後一個剎車,停在了顧夜霖三個人的車子外面
。
一陣腳步聲響起,顧夜霖幾人沒有理會,仍然一動不動的看着自己的情敵,連外面的那個人是誰都沒有管。
“喲!三位不去參加我小妹的展會,站在停車場裡含情脈脈的對視。不知道的還以爲幾位有什麼特殊的嗜好呢!”
一個打趣的聲音響起,顧夜霖幾人神情一愣,轉頭向同一個方向看去。
“你兩個怎麼來了?”白易銘劍眉一挑,看着面前出現的兩個人問道。
“我們怎麼不能來?我家妞妞的事情,就是我們的事情。老爺子發話了,今天我們兄弟兩個人推掉一切應酬工作,全力以赴幫小妹打理好展會。”
來人,正是安家兩兄弟,安之航和安之言。
他們本來是打算來的更早一些的,但是在家裡面,安老爺子和安老太太輪番耳提面命,拽着他們磨磨唧唧的叮囑了半天,知道安之航和安之言將所有的命令全都聽得差不多能背下來了,才放他們出來。
沒成想,剛到停車場,就碰見了這樣的情景。
安之航和安之言都是精明人,面前這三個人對他們妹妹的心思,兩人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我說哥幾個,你們這是要打架?用不用我叫救護車?”安之航笑眯眯的推了推鼻樑上的眼睛,然後恍然大悟道,“哎呀,我真是笨。叫什麼救護車啊?小妹就是神醫!哥幾個等着,我給她打電話,告訴她有人在展會的停車場打架鬥毆,決定以命相搏,爭奪此生摯愛!”說着,安之航裝模作樣的從衣兜中拿出手機,煞有其事的點了幾下。
一旁的安之言看着自己的狐狸老哥,嘴角不由的抽了抽,看向顧夜霖他們三個人的目光中,全是滿滿的幸災樂禍。
眼見安之航的電話馬上就要撥出去了,顧夜霖身形一動,快速閃身到他身邊,伸出大手牢牢的拽住他的胳膊,蔓延警惕的看着他。
段瑭笑眯眯的走上前來,一臉溫潤的柔聲說道:“安大哥真是風趣,我和顧將軍還有白大少之間只是閒聊,驚動的小晴,那就不好了。”
“可不是!大哥,打架是小孩子做的事情,我們都是成年人,應該用成熟的方式來解決!”白易銘妖嬈一笑,振振有詞,完全忘記了上一次安家千金迴歸宴上,他和顧夜霖還有段瑭三個人在外面是怎麼“談心”的。
聽着顧夜霖這三個人你一言我一句,說的不亦樂乎,字裡行間全透漏着警告,只有一個意思,不許告訴安亦晴!
安之航笑得跟一隻狐狸一樣,若有其事的點了點頭:“既然你們不是要打架,那你們想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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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場鴉雀無聲,他邪媚一笑!好看的嘴脣微動“它只對你有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