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回來可以,怎麼不說一聲?”古天擡起眼皮,看了古思憶一眼,老眸中很是滿意。這三個孫子孫女之中,古天最看中古思憶,她的古武天賦高,二十六歲的年紀就已經成爲了先天中期的修武者,不僅如此,古思憶從很小的時候便在商場上展露了不俗的才華,並且,在古天的細心教導之下,無論是待人接物,古思憶都是一位優秀的名媛。
如果不是五年前的情殤,可能古思憶在京都早已佔據了屬於自己的一席之地。
“想給爺爺您一個驚喜。五年前我不懂事,固執的離開家,現在思憶長大了,自然不會再浪費光陰。”古思憶挨着古天坐下來,親暱的挽着他的胳膊,一字一句的說。
“很好,這纔是我古家的子孫!”古天欣慰的點了點頭,“回來就好,把應該屬於你的名譽和人全都搶回來。你不在的這幾年,京都蹦出了很多小魚小蝦米,自以爲有點兒能耐就自稱第一千金,思憶,你給爺爺爭口氣,讓他們看看真正的名媛千金是什麼樣子!”
“好,爺爺,您放心,我絕對不會讓您失望。”古思憶眯了眯上挑的狐狸眼,嘴角勾出一抹涼涼的微笑。
坐在一旁的古思齊靜靜的看着古天和古思憶爺孫兩個人的互動,張了張嘴,卻沒有說話。
古思憶臥室內,和古天寒暄過後,古思憶回到房間,簡單的洗了個澡,換了一條紅色的絲綢睡裙。
就在這時,房門被輕輕叩響,打開一看,是古思齊。
“什麼事?”古思憶淡淡的看了古思齊一眼,神色莫名,她打開房門,轉身自顧自的做到了梳妝檯前的椅子上。
“大姐,你現在回來究竟是爲了什麼?”古思齊開門見山,神色複雜的看着古思憶問道。
“爲什麼?”古思憶莫名其妙的看了古思齊一眼,語氣微冷,“我在米國呆了五年,早就該回來了,難不成你不希望我回來?”
古思齊苦澀一笑,低聲說道:“當然不是,我巴不得能早點看見你。但是大家,爲什麼當初二姐死的時候你不早點回來?”
“別跟我提古思情!”古思憶的語氣徹底冷了下來,上挑的狐狸眼中透露着凌厲,“當初她在京都玉石會上,翻我的陳年舊事,讓我出盡洋相,我辛辛苦苦隱瞞了五年的醜聞全被她給掀開了。這樣的蠢女人,沒資格當我妹妹!”
“可是大姐,我們幾個人是——”
“夠了!別跟我說血緣關係!”還沒等古思齊說完,古思憶就冷冰冰的打斷了他的話。
她站起身,一步一步踱到古思齊面前站定,一米六八的身高站在一米八三的古思齊面前,並不覺得弱,反而愈發盛氣凌人。
“你給我記着,現在古家,只有一個大小姐,那就是我古思憶!古思情是個死人,她早就沒有了被人仰望的資格!”古思憶見古思齊還要開口,馬上揮手說道,“別跟我提什麼勞什子的血緣關係,豪門世家,這些個東西是最沒有用的!小齊,你好好做你的公子爺,爲古家傳宗接代,我和爺爺會保你一輩子富貴榮華。”
古思齊愣怔的看着面前這個在一起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同父同母的親姐姐,眼裡充滿了陌生。當初,古思情的死,讓他第一次不得不面對古家的無情與殘酷,而今天,他的親大姐古思憶,更是毫不留情的掀開了最後的僞裝。
呵呵,不錯,是他太過天真,太過奢望親情。古家,不是一直都是一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嗎?
嘴角勾起一抹放蕩不羈的壞笑,古思齊又變成了之前的那個玩世不恭的二世祖。他吊兒郎當的將雙手插在褲兜裡,一臉玩味的看着神色冰冷的古思憶,意味深長的說道:“大姐,你離開了五年,這京都早就不是你的天下。別把事情想得太好,現在的京都第一名媛,可比你的手腕高明多了!”
古思憶臉色瞬間陰沉下來,上挑的狐狸眼陰冷的看着古思齊,伸出纖細的手指指了指房門的方向:“我的事情用不着你來說三道四,滾出去!”
古思齊壞壞一笑,轉身往門口走去。一邊走,他一邊揮手說道:“大姐,我勸你放聰明點。顧三少五年前能把你扔出去,五年之後,他應該同樣不會憐香惜玉。你好自爲之!”
說罷,“砰”的一聲,臥室的房門被古思齊重重的關上,只留下古思憶一個人冷冰冰的站在原地。
看着緊閉的房門,古思憶的耳邊不斷迴盪着古思齊最後說的那句話,兩側的雙手漸漸握緊成拳,被修的尖細的指甲深深的扎進了掌心之中,印下一個個猩紅的血印。
南市,黃家。
自從黃依依從京都被安亦晴收拾得慘淡而歸之後,這些日子竟然出奇的聽話,一點兒也不像之前那樣嬌蠻任性,那乖巧的樣子直讓黃依依的父親黃興心中打鼓,總覺得好像有哪裡不太對勁。
“依依,最近怎麼這麼聽話?你是不是又想着怎麼對付安亦晴?”黃興一臉警惕的看着黃依依問道。
黃依依擡起頭,吹了吹剛剛塗完的指甲油,瞟了黃興一眼,漫不經心的說:“爸,您不是已經說了嗎?安亦晴的身份不是我們黃家能惹得起的,我又不是傻子,幹嘛還要往窗口上撞?更何況……”
黃依依冷冷一笑,心中唸到,更何況,她搞不了安亦晴,不太表別人也搞不了!
“依依,你究竟想說什麼?”黃興看着自己女兒一副陰陽怪氣的樣子,差點兒連汗毛都要豎起來了。自己的女兒黃興清楚的很,她絕對不是忍氣吞聲的那種人。
“哎喲,爸,你別大驚小怪的!我說不找安亦晴麻煩,就絕對不找她麻煩!”黃依依不耐煩的皺了皺眉,“你與其把心思浪費在我身上,不如好好想一想白老爺子的生日你該送些什麼。跟他套好了關係,說不準以後我還是未來的白太太呢。”
“白太太?”黃興一愣,一時半會沒反應過來,“依依,你是想……”
“聽說白大少白易銘是白家的獨苗,唯一的繼承人。如果我能夠得到他的青睞,我們黃家還愁不會飛黃騰達嗎?”黃依依擡着下巴,滿眼挑剔的審視了一下十隻被塗抹的嬌豔的手指,滿意的點點頭。
黃興愣了一下,然後猛的一拍大腿,興奮的說道:“對啊,我怎麼沒想到呢?!還是我們依依腦袋瓜子轉的快,寶貝女兒,這幾天好好保養保養,等白老爺子的壽辰,爸爸帶你驚豔全場!”
黃依依仰首挺胸,小巧精緻的下巴略微擡起,露出一道優美的弧線,只不過,那眼中的傲慢與輕蔑,硬生生毀掉了整體的美感。
……
從十三血將大宅回來的第二天,張玉楓便早早的來到了小別墅報道,恰巧碰見了顧夜霖剛剛從二樓走下來。
“顧少。”看見顧夜霖,張玉楓不由得一愣,淡淡的打了一聲招呼。
對於顧夜霖這個渾身都充滿了野性的男人,張玉楓一直都覺得他帶給自己的壓力非常大,那種感覺就好像是一道不可逾越的高山,而她就是山腳下的一顆脆弱的小草,只要顧夜霖隨便一個巴掌,便能將她置於死地。
所以,對於顧夜霖,張玉楓一向敬而遠之。
“晴還在睡,需要晚一會兒。”顧夜霖淡淡的瞟了張玉楓一眼,冷冷說道。
張玉楓只覺得顧夜霖那隨意的一眼就好像是一道冰冷的利刃一般,直接將她扎得千瘡百孔。深深的吸了口氣,張玉楓努力的穩住心神,僅僅是一個隨便的眼神就能讓她心生恐懼,這樣的實力,實在是恐怖。
“不急,小姐休息好最重要。”點了點頭,張玉楓用三秒鐘的時間徹底鎮定了下來。
顧夜霖用餘光仔細的觀察着張玉楓臉上細微的表情,心中略微滿意了一些。能在他的威壓之下用這麼快的速度鎮定下來,的確非常有潛力。
“坐吧,你隨意。”顧夜霖不再多說,隨便交代了一句,便優雅的捲起袖子,慢條斯理的往廚房走去。
片刻之後,廚房裡響起了輕微的鍋碗瓢盆的聲音,坐在沙發上的張玉楓有些吃驚的挑眉,她從未想過這樣一個高高在上,手中染滿鮮血的帝王,竟然真的可以甘願爲了她家的小姐洗手做湯羹。
此時,張玉楓第一次覺得,也許這個世界上,真的只有這麼甘願洗手做湯羹的男人,可以配得上她心目中的女神。
大概過了十多分鐘,顧夜霖仍然呆在廚房裡沒有出來,張玉楓看了看時間,從沙發上緩緩站起身,擡步往門口走去。
就在這時,一聲軟軟糯糯的聲音在她的頭頂響起。
“唔,小楓,早……”
張玉楓擡頭一看,腳步猛的頓住。
只見通往二樓的樓梯上,安亦晴身着一件白色的吊帶睡裙,赤裸着雙腳,迷迷糊糊的站在那裡。因爲早上剛剛起來的緣故,她的頭髮有些許的凌亂,卻襯托出一份特殊的慵懶。
張玉楓一動不動的看着安亦晴,她從未見過這樣嬌憨盡顯的小姐,扔掉了往日裡的淡然與端莊,此時的安亦晴,竟然讓張玉楓覺得和她的距離更近了。
“小楓,什麼時候來的?”安亦晴走下樓,伸手揉了揉眼睛,雪白的腳丫陷入柔軟的地毯之中,仿若絲絨之上的一顆顆小巧珍珠,驚豔而奪目。
“額……剛來沒多久。”張玉楓愣了愣,目光不知不覺間落在了安亦晴雪白頎長的脖頸之間,在那瑩白如雪的皮膚之上,一兩顆醒目的紅梅點綴其中,更顯得曖昧與誘人。
雖然張玉楓未經人事,但是早就已經成年的她又怎麼不知道安亦晴脖子上的紅點究竟是怎麼來的。臉微微有些熱,張玉楓強迫自己的目光費力的移開。
“唔,昨天睡得有些晚,讓你久等了。”安亦晴伸手拉住張玉楓,將她帶到了沙發上。
“小姐,您的身體最重要。”張玉楓急忙說道。
就在這時,廚房的門被輕輕推開,一身黑衣的顧夜霖端着餐盤慢條斯理的走了出來。
“怎麼這麼早就醒了?”看見出現在客廳中的安亦晴,顧夜霖連忙將盤子放在餐桌上,然後又順手拿了一條薄薄的披肩,小心翼翼的披在了安亦晴的身上。
“早晨風硬,小心着涼。”他不放心的將披肩爲安亦晴裹好,當目光落在她脖子上的紅梅處時,深邃的黑眸一暗,眼神深處染上一絲炙熱。
“阿霖,好餓。”安亦晴靈敏的聞到了飯菜的香味,可愛的動了動小鼻子,伸出手一把抓住顧夜霖的衣襟,撒嬌的說道。
張玉楓一直坐在一旁,默默的看着這個和平時不太一樣的安亦晴,心中微動,也許,這纔是小姐最毫無防備的樣子。
“飯剛做好,來吧。”不等安亦晴說話,顧夜霖彎下腰一把將她抱了起來,那幅小心翼翼的姿態好像是在捧着一個易碎的水晶娃娃一般。
他抱着安亦晴一邊走,一邊往張玉楓的地方輕描淡寫的瞄了一眼,冷冷放下一句話:“跟上。”
張玉楓猛的一驚,擡起頭,便看見安亦晴在顧夜霖的懷中從她暖笑的樣子。
一頓豐盛的早餐,安亦晴吃的津津有味。託她的福,張玉楓成爲了第二個嘗過顧夜霖手藝的女人。當然,如果一碗粥也能算得上是手藝的話。
顧大爺生性吝嗇,心中的思想根深蒂固,他認爲,自己的一切好東西都應該只留給安亦晴一個人享受,即便張玉楓是她的屬下,仍然沒有相同的待遇。但是,爲了不讓安亦晴難做,顧大爺“熱情好客”的做了一大鍋濃稠的白粥,直讓張玉楓嘴角猛抽。
“小楓,一會兒我們去一趟玉元齋,下午去華夏製藥的基地,最近我打算推出一些新品。”吃過早餐,安亦晴慵懶的坐在餐桌前說道。
“是,小姐。”張玉楓乾淨利落的點了點頭。
“還有,過幾天是白老爺子的生日,我和阿霖想了又想,覺得之前準備的禮物沒有太大新意,一會兒你跟我跑一趟,我已經有新打算了。”安亦晴想了想,繼續吩咐。
“好,全聽小姐安排。”張玉楓點頭。
“阿霖,你去忙你的吧,有小楓在,我不會有事的。”安亦晴目光轉到一旁的顧夜霖身上,輕聲叮囑道。
“好,一切小心,有事情第一時間給我打電話。”顧夜霖平靜的表情下隱藏着滿滿的不捨,如果可以的話,他巴不得將安亦晴拴在褲腰帶上,天天綁在一起。
告別了顧夜霖,張玉楓開車,和安亦晴兩個人去了玉元齋。
現在是五月末,距離玉元齋成立,已經半年多的時間了。這半年中,在安亦晴的領導下,張玉楓和華芸兩個人將玉元齋經營的蒸蒸日上,迅速從一個默默無聞的小牌子,躋身到華夏國玉石界的頂級品牌,並且在華夏國的北方各大城市迅速開設了數十家連鎖分店,生意的火爆用日進斗金來形容,再合適不過了。
現在,玉元齋已經穩穩的佔據了華夏國北方的玉石行業的龍頭,大家都屏息等待着安亦晴的下一步動作。
“玉生哥,下一步,玉元齋準備南下,開拓南方市場。”安亦晴一聲令下,張玉生和華芸兩個人激情澎湃。
“小姐,玉元齋早就已經準備好,就等着您的一句話了。”張玉生激動的揮了揮拳,一向成熟穩重的他竟然流露出一絲孩子氣的興奮,“太好了,我等這一天已經等得很久了。”
“對啊小姐,玉元齋早就已經站穩了北方市場,玉生哥這些日子又將店內的整體規則和運營手段重新完善了一遍,現在北方市場已經固若金湯,就等您一句話,我們就南下!”現在的華芸,早已經不是當初那個遇到潑婦被欺負得無可奈何的小姑娘,經過半年多的歷練,再加上張玉生和安亦晴兩個人的有意提拔,此時的華芸,已經成爲了玉元齋品牌之中名氣大盛的女強人,年僅二十三四歲,卻手段凌厲,眼力精明,在張玉生的帶領下,所向披靡,爲玉元齋的發展做出了很大的貢獻。
不過,雖然華芸現在已經身居高位,手段老練,但是每次看見安亦晴的時候,她的目光仍然保持着對偶像的崇拜。這就是安亦晴欣賞華芸的地方,無論爬的再高,也不會忘本。
“唔,你們的心思我都明白。不過南方和北方不一樣。在北方,京都是我們的根據地,無論是背景還是勢力,都能夠摸得到。但是南方的勢力複雜,先不說上滬市,光是雲南那塊地方,就是一塊特別難啃的骨頭。”
張玉生贊同的點了點頭,附和道:“小姐您分析的不錯,華夏國北方多數爲京都的延展,勢力整齊劃一。但是華夏國南方錯綜複雜,對於雲南那種山高皇帝遠的地方,地頭蛇比強龍要更吃得開。不過小姐,您的人脈不少,我覺得想在上滬市和雲南站穩腳跟,只是時間的問題。”
“嗯,南下這件事情需要定製一個詳細的計劃。玉生哥,過幾天白老爺子的壽辰,你和斌子記得到場,另外通知景林,這一次讓他也去。華夏玉石韜光養晦了這麼久,應該見見亮了。”安亦晴淺淺一笑,“過段時間我打算再推出一種新藥,到時候斌子恐怕又有的忙了。玉生哥,今天先這樣,你和小芸以及玉元齋的高層集思廣益,指定一個南下的計劃,到時候我們再研究。”
張玉生點了點頭:“一切聽小姐的安排。不過小姐,您又有什麼新奇的妙藥想要上市?”對於安亦晴那出神入化的醫術,張玉生實在佩服的緊,之前的清露他也吃了一份高級套餐,深刻的體會到了其中的奧妙。
“這個啊?秘密!”神秘一笑,安亦晴狡黠的賣了一個關子。看着一臉無奈的張玉生,她的心中忽然涌出了一個念頭。
“小姐,怎麼這麼看着我?我臉上有東西?”張玉生被安亦晴的目光看的發毛,彆扭的動了動身子。
“唔,沒事,我和小楓先走了,你們忙。”收回沉思的目光,安亦晴敷衍的說了一句,拉着張玉楓離開。
車上,張玉楓安靜的開着車,餘光時不時的從後視鏡中看向坐在後排的安亦晴。
“小楓,有什麼問題直接問,鏡子都要讓你看碎了。”安亦晴無奈一笑,開口說道。
“小姐,”張玉楓張了張嘴,糾結了半天還是問了出來,“您剛纔是不是想對大哥說什麼?”她看得出,剛纔安亦晴是真的找張玉生有事情,許是因爲人多眼雜,所以纔沒有說出口。
“唔,還是瞞不過你。”安亦晴輕聲一笑,淡淡說道,“小楓,我想讓玉生哥也修煉古武,你覺得怎麼樣?”
一個急剎車,張玉楓差點兒將安亦晴的奧迪撞到護欄上。
“小姐,您剛纔說什麼?”她轉過頭,目光灼灼的看着安亦晴問道。
“我是說,我想讓玉生哥和景林他們也修煉古武。”安亦晴無奈的笑了笑,“小楓,快點開車,一會兒交警要來了。”
張玉楓這才反應過來,自己竟然在駕駛過程中出現了這麼嚴重的錯誤。她急忙啓動車子,重新將車開到了馬路上。
“小姐,對不起,剛纔我有些激動,真的對不起。”張玉楓通過後視鏡看着一臉揶揄的安亦晴,滿臉歉意。
“無礙,你家小姐不會因爲這麼點小事就生氣。”安亦晴露出一個理解的微笑,隨即變成了些許歉意,“其實,應該是我跟你和玉生哥說一句對不起纔是。自從你們兄妹兩個人跟着我,雖然物質富裕了,但是卻再也不能過普通人的生活。特別是你,小小年紀就爲我接觸那麼多血腥的事情,我一直對你欠了一句抱歉。”
“不不,小姐,您不能這麼說!”張玉楓雙手緊緊的握住方向盤,努力控制住車子的速度,“小姐,如果沒有您,也許我現在可能早就死了,我哥也將無法翻身,一輩子活在賈明和陳淑樺的陰影與羞辱之中。是您的出現給了我們新生,我們兄妹兩個人做這些,真的無法回報您的心意。所以,小姐請您別心有愧疚,這一切都是我和我哥心甘情願的。”
張玉楓一番肺腑之言聽得安亦晴心中很是感動,“我知道你們兄妹二人都是重情重義的人,我很幸運,當初在一無所有的時候可以遇到你們兩個。其實,我之前就有想過,小楓你已經變成了古武者,而且假以時日,只要找到了其他顏色的翡翠精靈,變成先天之境之上的修武者也不成問題。到了那時,你的壽命將會增加許多,可是玉生哥他仍然是個普通人,那麼幾十年後的生離死別,對你實在是太過殘忍。”
安亦晴的話讓張玉楓的心不由得狠狠的縮了縮,她和張玉生兄妹二人從小便感情非常好,特別是她被車撞成植物人的那段時間,雖然張玉楓無法睜開眼睛,但是張玉生爲她所做的一切她都知道。如果說幾十年後,她仍然是這幅容貌,親眼目睹自己的親哥哥變成白髮蒼蒼的老人,親眼看着他從一個活生生的人變成一堆黃土,即便張玉楓已經身經百戰,面對屍血如無物,卻也無法接受這樣的生離死別。
“小姐,我……”張玉楓張了張嘴,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只是微紅的眼圈表現出了她心中的不平靜。
“小楓,你的心思我都明白。”安亦晴伸出手,繞過駕駛座的靠背,輕輕拍了拍張玉楓的肩膀,“我不會讓這麼悲慘的事情發生。你和玉生哥爲一母所生,按道理在修煉古武的天賦上面也應該差不了太多。雖然玉生哥的年紀大了一些,修煉成高手有些困難,但是延續他的壽命,對我來說只是小菜一碟罷了。你別難過,這件事情,包在我身上。”
透過後視鏡,張玉楓感激的看了安亦晴一眼,雙手緊緊的握住方向盤,那泛白的手指能夠看得出她的內心究竟有多麼激動。
“小姐,謝謝您,謝謝您能延續我和大哥的兄妹緣分!”張玉楓的語氣有些哽咽,冷清如她,卻也有屬於自己的軟肋。
“別那麼說,我還指着玉生哥身體健康,能讓我多當幾年的甩手掌櫃呢。”安亦晴調皮的眨了眨眼睛,狡黠一笑,“這兩天找個時間,我將玉生哥還有斌子和景林都約到家裡,問問他們的意見。這件事情全憑自願,如果他們不想修煉古武,延年益壽我還是能保證得了的。”安亦晴並不覺得手底下的人不想修煉古武,對她來說是多大的背叛。人各有志,有的人閒雲野鶴,希望簡單自然的度過一生,而有的人爲情牽絆,渴望多些時間陪在家人身邊,無論是哪種想法,都是值得理解的。
說通了這件事情,安亦晴和張玉楓的心也輕鬆了許多。她們兩個人驅車,迅速向華夏製藥的方向開去。
京都郊區,當初安亦晴在白易銘手中買的那塊地皮,經過半年多的宣傳與名望,已經徹底變成了黃金地段。在華夏製藥的周圍,陸陸續續開始出現了許多大型企業向這裡靠攏,政府發現了這片區域的可取之處,已經開始打算將重心放在這裡了。
當初,安亦晴只是想着找一塊價格便宜,面積較大的地盤建藥田基地,誰知道竟然帶動了這塊地區的發展,這是安亦晴怎麼也沒有想到的。
這半年多的時間,經過了兩次的翻修和改建,華夏製藥已經從當初的幾層小樓變成了高達二十層的辦公大廈。在大廈的後面,是當初安亦晴花重金建立的那片藥田和試驗基地,從裡到外防守的固若金湯,一切監控儀器全是由顧夜霖親手提供,哪怕是米國的特工想來這裡一探究竟,也得脫了一層皮才能活着出去。
所以,即便華夏製藥的名氣再大,也沒有任何一個人敢來基地觸黴頭,除非他不想活了。
一如既往,當安亦晴到達華夏製藥總經理辦公室時,得到的消息仍然是,邢斌還在實驗室。
無奈的搖了搖頭,安亦晴心中暗歎,這個邢斌對醫學研究的熱愛倒是十年如一日。不過,雖然他研究成癡,但卻從來不會耽誤了正事兒,無論是生意上還是公司的運營上,全都打理的井井有條,不僅如此,邢斌本就是醫學高材生,這麼長時間跟着科研人員泡在研究室裡,還真的爲華夏製藥的產品提供了很多好點子。
“董事長,您先坐,我馬上打電話讓總經理回來。”年輕的女秘書禮貌的將安亦晴請到辦公室中,然後轉身出去咬牙切齒的給邢斌打電話。這個總經理天天不着調,好好的一個鑽石王老五搞得跟個醫學瘋子似的,實在是讓她這個當秘書的操碎了心。
果然,沒過一會兒,泡在研究室裡的邢斌在秘書的奪命連環扣之下,撒丫子跑了回來。
“小姐,您來了怎麼不告訴我一聲,我好去接您啊!”邢斌猛的推開辦公室的大門,氣喘吁吁的說道。
安亦晴看着他那一副邋遢的樣子,只覺得太陽穴突突直跳,“斌子,你天天就是這幅妝容在公司辦公的?”
邢斌一愣,心虛的笑了笑:“嘿嘿,今天是個意外。這些日子研究室有了些新成果,我有些激動,就忽略了細節。嘿嘿,小姐,平時我還是挺靠譜的。”
邢斌本就人高馬大,性子卻直爽憨厚,一尷尬起來,更是面紅耳赤,本就亂糟糟的頭髮被他抓得跟一隻雞窩一樣,安亦晴總覺得下一秒鐘邢斌就能把他自己的頭髮全都揪下來。
“好了,趕緊進去洗一洗,天天這幅樣子也不怕你的小秘書笑話。”安亦晴哭笑不得的揮了揮手,目光若有似無的瞟向門外伸脖子偷看的那個女秘書身上。
眼見行動被發現,女秘書臉色一紅,脖子一縮,將腦袋埋在了桌子下面。
邢斌疑惑的看了看門外的女秘書,又看了看一臉看熱鬧的安亦晴,不明所以。
“你這個榆木疙瘩能看出來什麼?趕緊去洗把臉,我有事找你。”安亦晴一臉恨鐵不成鋼,自己的這幾個手下什麼都好,就是腦袋太木,沒有情調,外面那個小秘書那麼明顯的愛慕,邢斌竟然到現在也沒看出來。
邢斌又疑惑的撓了撓後腦勺,一臉不明所以的走進休息室。
片刻之後,原本那個邋里邋遢的中年大叔不見了,一個身材魁梧,意氣風發的青年男子出現在安亦晴的面前。
“唔,這還差不多。你剛剛那幅樣子,還有誰敢跟我們公司合作?以後記得打扮的乾淨些,不然到時候找不到老婆,可別怪我苛待員工。”安亦晴若有似無的將話題往“娶媳婦”這件事情上引。
然而,邢斌這輩子有做生意的天賦,有研究醫學的天賦,就是沒有談戀愛的天賦。對於安亦晴的打趣,他直接跑偏了重點。
“小姐您放心,即便我穿的再邋遢,也絕對完成您交代給我的任務!”邢斌用力拍了拍胸膛,大聲吼道。
安亦晴嘴角抽了抽,滿臉無奈,就連跟在她身後的一臉淡漠的張玉楓,也被邢斌這個榆木疙瘩逗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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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版簡介:
前一世,她是攝政王妃,寧國侯女。
是誰害她全家滿門抄斬?又是誰溫柔哄騙她喝下毒藥?
她本以爲自己必死無疑,一睜眼卻成了鄰國最小的公主。
也罷,上天既讓她再活一次,那她必將讓參加傷害她的人血債血償!
他是大齊前所未有的治世之材卻只是個攝政王。
是誰讓他魂牽夢縈至死方休?又是誰讓他布好的棋分崩離析?
他機關算盡卻還是未能保住她性命,多年後卻在一個小丫頭的身上看到她的影子,一次次手下留情。
也罷,都是他欠她的,她要什麼他都給,哪怕是他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