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逸的話句句直戳人心窩子,真是一點點的情面都不留,如果是我,早就掉頭跑了,說實話,我還真佩服陶陽這定性,還能站在這裡一動不動,這不是自找難堪嗎。
“上官逸,我哪一點不如她?論家世地位,我甩她整條街,論樣貌,我也不比她差,我比她早認識你這麼多年,你憑什麼看不上我?”陶陽指着我問道。
我心裡有點不舒服,你追男人就追男人,幹嘛把我扯上,我又沒說過一句話。
上官逸的臉沉了下來,帶着隱隱的怒氣,“陶陽,你夠了。她是我老婆,請你放尊重一點。還有,在我眼裡你哪一點都比不上她。我不知道你又憑什麼認爲我一定要看得上你,我現在可以很負責任的告訴你。我從小到大,只看上過一個人,就是我老婆,其他人在我眼裡,都不及她一根手指頭,你現在,明白了嗎?懂了嗎?”
陶陽的臉紅白交錯,死死咬着自己的嘴脣,好半天才道:“你真的就這麼絕情,我喜歡了你這麼多年,你就沒有一點感動嗎?”
“那你就更應該知道,我上官逸是沒心的。”上官逸說完摟着我,越過她就往樓上走。
陶陽突然歇斯底里的叫住上官逸,指着我大聲吼道:“你說你是沒心,那對她呢?”
上官逸低頭看了我一眼,眉眼微微彎起,牽着我的手放在自己的胸膛上,“是她,給我這裡裝了一顆心。”
他的這句話,讓我震驚的連呼吸都忘記了。就愣愣的看着他,可以說,呆若木雞。
“傻了?”上官逸矮身把我抱起來,大步上樓。
身後,我聽見陶陽絕望的哭聲。
我這纔回過神來,“上官逸,你這麼做是不是太狠了。”嘴上這麼說,心裡卻開心的要飛上天了。
“我只是在說事實。”他抱着我站在房門前,命令道:“開門。”
我拿出鑰匙開了門,他直接用腳踢開,大步走近臥室,直接把我摔進牀裡,欺身壓上來,“開心了?”
我抓着他的衣領,很誠實的點了點頭。
他用鼻尖蹭了蹭我的,“帥不帥?”
“帥,非常帥。”
他輕笑着低頭,親吻我的脣。慢慢的,像是一件珍寶,稍微重一點就怕弄壞了似的。
直到我們兩個的呼吸都急促起來,他才放開我,眼中跳動着紅色的火焰。
“可是,你很不乖。”
“什麼?”
“你是什麼身份?隨便一個女人讓你走你就走,你就不知道捍衛主權嗎?”
我傲嬌的揚了揚下巴,“我對我自己的主權領土有信心,都不用我這個主權者上場,侵犯者就已經落荒而逃,我樂的省心。”
“鬼丫頭。”上官逸捏了下我的鼻子,“你老公這麼讓你省心,是不是獎勵一下。”
“獎勵什麼,這是作爲私有資產該有的覺悟,也必須有的覺悟。”我說着故意就要推開他,他手腕一翻,包裹住我的小手。放在脣邊輕咬着,我一怔,臉上的笑容也僵住了。
他那過分熾熱的眼眸,十分專注的看着我,讓我的呼吸緊繃起來,我微微的垂下眼瞼,想躲閃開,目光卻正好落在了他微敞的領口,軍襯的扣子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解開了兩顆,露出一截麥色的胸膛。
“上官逸。”
我低聲的喚了一句,他拉着我的雙手放在他的脖子上,讓我摟住他,也讓我們彼此的身體,在這一刻更緊的貼在一起。他身上散發的灼人的溫度,隔着衣服,灼燙了我的皮膚。
他不說話,嘴角勾出一抹邪氣的弧度,這樣的笑容,讓我瞬間有一種天旋地轉,腦袋裡暈乎乎的感覺,他充滿慾念的看着我,毫不掩飾,慢慢的俯下身來,一邊親吻我,一邊低啞着嗓子說道:“要你。”
那帶着無限渴望的聲音,撥動着我的心絃,撥動着我全身的每一根神經。
每一次的纏綿,都是一次不同的經歷,他的熱情,就像每一天的太陽,還是昨天的那個,可是照在我身上的光芒,卻每一天都有不同的光彩,和氣息。
每一次的風情,都足以讓人臉紅心跳的無法自拔。
從古到今,就有溫柔鄉,英雄冢的說法,我也從沒敢想過,有一天,我會把這樣一個鐵骨錚錚的漢子,化爲繞指柔。
一次過後,我已經筋疲力竭,他卻是一臉的神清氣爽,摟着我的手還在不老實的上下摩挲。
“別鬧了,快睡覺。”我不悅的打掉他的手,可說出口的話卻更像是嬌嗔。連我自己聽了,都沒有什麼威懾力。
“可是,我只墊了個底,還沒吃飽呢。”他的手再次爬上我的胸口,一翻身把我禁錮在他的雙臂間,“君悅,只有你,能讓我骨頭都酥了。”
我白了他一眼,這種情話,他也說得出口。不,這根本就不是情話,這是非常色*情的話,就連當初我在夜色港灣的時候,都不好意思說出口。
“你哪裡還有一點軍人的樣子。”我別過頭不敢看他。
他低低的嗤笑着,再次俯身埋進了我的身體。
“嗯。”一點預兆都沒有,我驚得忍不住叫出聲。
“疼了?”他有些歉意的吻了下我的眼睛。
我搖搖頭,倒是不疼,剛纔的餘溫還沒退呢。
不過,對於他這種總是不知疲倦的索取,我忍不住吐槽,“還來,我真懷疑你上輩子是憋死的。”
“嗯,老婆說的有道理,所以這輩子得補回來,兩輩子的加在一起,有質量的補回來。”說着一翻身,讓我坐到了他身上。
“上官逸。”他都不知一聲,那炙熱碩大的某處,一下子頂住了我的最深處,讓我打了個哆嗦。下意識的就要從他身上下來,奈何他像早就猜到了一樣,雙手緊緊的握着我的腰,讓我絲毫動彈不得。
“今晚,你想從我身上下去,那就只能讓我的兄弟安靜下來。”他無恥的挺了挺腰。
“上官逸,你混蛋,你要幹嘛。”剛纔那麼激烈的一次,我已經沒力氣了。
他伸出一隻手壓着我的頭,曖昧的說道:“你答應了我的,我是在索取報酬。”
“什麼報酬,我答應你什麼了?”
“吃飯的時候。”他說:“我講故事給你聽,你答應主動,喂、我。”
“上官逸,我已經說了我不聽了。”
“可是我講了,你也聽了,所以就該付給我報酬。”他又無賴的挺了挺腰,“老婆,請。”
我咬了咬牙,遇上這麼個禽獸,我真是一點抵抗的能力都沒有。
“你也不怕縱慾過度,精盡人亡。”我憤恨的瞪着他。
他卻嬉笑着回道:“爲你精盡人亡,也是個不錯的選擇,而且,我已經說了,這個,就是用來獻給老婆的,不然我攢了這麼多年幹什麼。”
……
日上三竿了,上官逸依然摟着我不肯放開,其實我也累的不太想起來。
“你這可是第一次賴牀。”認識他這麼多年,他還是第一次都十點了還躺在牀上不起來。
“捨不得。”他輕輕的吐出三個字。
我臉一紅,怎麼感覺他現在變了,我也變了。我以前練就的厚臉皮,現在完全招架不住他的甜蜜攻擊,而他,一向冷硬不善言辭,也不會說情話的一個人,如今,卻是信手拈來。
“起來吧,明天婚禮的事情還要準備呢。”我推了推他,人家都說結婚前一天小兩口要分開,可上官逸偏說,我們是老夫老妻,明天就是一個婚禮儀式。
“都準備好了,你就等着做個漂亮的新娘就好。”他說着用臉蹭了蹭我的頭髮。
也是,所有的事情早在兩年前就已經準備了,只不過是晚了一些而已。
伴娘和伴郎就是嘉樂和暮雪,主婚人自然是我的婆婆上官婷,上官逸到現在也沒有原諒他父親,母子倆也都沒提起過要通知他,或者跟他有任何的聯繫。
因爲上官逸身份的特殊,也因爲我們並不想大肆鋪張,婚禮,只是爲了給我們的愛情留下一個印記,給彼此一個回憶。
所以,並沒有請多少賓客,部隊裡的除了林少將,還有政委和幾個老首長,其他人一律都是發了喜糖。
我沒有家人,朋友也都是上官逸的,至於我婆婆,也只是請了方鐸的父母,和宋雲磊的父母,總共加起來,也不超過三十個賓客,但都是舉足輕重的人物。
可能有些人會覺得我的婚禮太冷清,但我卻覺得,這是世界上最隆重的婚禮。
沒有太多的繁瑣禮節,早上,上官逸用了一輛禮車把我接到婚禮場地。
就是那個以我的名字命名的遊樂園,在那邊草地上,已經鋪滿了鮮花,佈置的十分漂亮。空氣中,都是鮮花的香味,胸腔裡,滿滿的都是愛。
林少將爲我們主持婚禮,在他的致辭後,我穿着白紗,他依舊穿着那身軍裝,胸前佩戴着新郎字樣的胸花。
我挽着他的臂彎,在大家祝福的掌聲中,走上鋪着鮮花的紅地毯。
我們沒有用婚禮進行曲,而是用了那首我們一直鍾愛的軍營民謠。
“送給你的禮物,還記得是枚彈殼,你問它的意義,我說這是我的生命……”
在緩緩的歌聲中,我們相視一笑,這一刻,從相識,到相知,再到相許的所有,如同電影一般,在眼前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