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莫,你已經三週沒回家了,是遇見什麼事情了嗎?我怎麼感覺你彷彿在躲我”
“沒有,我就想知道,如果我真的消失上幾天,會不會有人發現”蘇小莫無力的看了眼傅然便轉身打算離開。
“如果你功課上或者心理上有什麼問題,你告訴老師,我可以”傅然看見剛要說什麼,蘇小莫什麼都不想聽的轉身,蘇小莫雖然任性甚至胡鬧,但從來不會像今天這般生傅然的氣,總覺得有些不安的傅然一把的抓住她的手腕。
“你可以什麼,你可以欺瞞假裝若無其事”
不知道,你有沒有這樣喜歡一個人,喜歡到不行不行,甚至想爲他改變你自己。然而這樣的想法,蘇小莫不是沒有過,只是那句話她一直都不敢直言告訴他。
自從昨天之後,蘇小莫才深刻的明白,她和叔叔差的,並不是一點點,而是一大截。每當倆人靠近的時候,卻覺得很遠,有時候,距離近了,心卻遠了,有往昔的無話不說,再到現在的無話可說,又將是何番的悲哀與無奈。
“叔叔,我有話要對你說”蘇小莫靜靜地坐在傅然的門口,或許這樣的等傅然對她來說已經成爲了一種習慣。見他出現在她的視線,迫不及待的走向他。
“怎麼了”傅然問她,他的話,溫暖的語氣從她的耳邊化作一縷暖氣劃過,一邊又掏出鑰匙打開了門。蘇小莫幾近貼在他的門口,望着他認真的樣子,心裡的疑問頓時矛盾起來。
“爲什麼不打開門,以後我不在,你就進去等,鑰匙是不是又弄丟了”傅然習慣的摸了摸我的頭, 對於他這個舉動,說實話,我還是很討厭的,我又不是家畜,幹嘛非要摸人家頭。
或許他的心裡,蘇小莫還依舊是那個孩子。
“我”蘇小莫站在傅然身後,其實,蘇小莫並不是不願意用鑰匙開門,只是,她習慣了坐在外面等傅然,因爲坐在外面,永遠可以很遠的就一眼看見他,而不是永遠坐在房間裡,像是小狗一樣靜候那個開門的聲音。
“我”不知道爲什麼,我只是一直我我我的說不出話來。
“你怎麼了,是不是學習壓力大,你都學糊塗了”說着,他遞給我一杯白水,“先喝口水吧,有什麼慢慢說”或許是我喜歡他什麼時候都處事不驚的性格吧,所以才喜歡上溫溫典雅的他吧,叔叔的性格像一個儒士,如果他生活在古代的話,那麼他肯定不是一代英豪,一定是堪比許多唐宋大學士的儒者。
我滿臉漲紅,緊握住杯子喝了口水,然後深吸了一口氣,憋着漲紅的臉對着傅然說“叔叔,或許你不知道,我將要說的這個秘密,但這個問題已經困擾我多時了,不論你聽得明白,還是不明白,我都要告訴你,我喜歡你,真的真的喜歡你,所以”我緊張的握住了杯子許久,許久,始終低着頭,也沒敢大聲呼吸,因爲叔叔沒有任何反應,我不知道我這樣說唐不唐突, 跟不知道他有沒有聽懂,或許他是以爲我是在開玩笑的,畢竟我只是他的學生,在或者是連學生也都不算的僱主吧。
“叔叔,你聽懂了嗎”見他沉悶了那麼久,我終於鼓起勇氣問他。當我擡起頭時,他眼角那縷哀愁又溢了出來。
“小莫,你胡說什麼,你是,你是”傅然顯然被我的話給驚愕住了,他很驚訝的看着我,幾乎是不敢相信的,我和他差的豈止是年齡上的懸殊,更是家庭,社會各個層面的距離。好在這句話的時候,只有我們兩個,不然明天肯定是新聞的一大看點,甚至標題我都想好了,就叫“莫家集團千金愛上家庭教師”然而就是因爲這樣,我扔堅持我所堅持的一切,我愛叔叔,我不在乎別人口中的一切,更不必 理會世俗的眼光。
“我,叔叔,我昨天看見你和袁露在一起,還很親密,所以叔叔是不是有了女朋友就不要小莫了”我就像是犯了錯的小孩一樣,一動也不動得罰立在叔叔面前,甚至還帶有撒嬌的語氣死死抱住他,只,是不敢直視他的目光。
“你說袁露,我們很早就認識”傅然很輕描淡寫的就解釋了。 “很早”我不由得開始相信了晚晴了解來的八卦了“難道晚晴說的是真的,叔叔你真的,你真的是演員?”
“對啊,有一段時間,我做過一段時間的演員,那時候我意外的遇見了現在著名的導演徳於剛,他當時想要拍一部古裝劇,所以就介紹我去試試男主角,我認識袁露也就是在那個時候,不過在見他,也就是十多年後了,怎麼了,怎麼突然問這個”傅然好像想起什麼的問我。
“沒,我就是好奇,那叔叔你喜歡袁露這種類型的女孩嗎?” “沒什麼喜歡不喜歡的,我一個人習慣了,只是不喜歡被打攪。說到這裡,我有些好奇,叔叔這麼優秀,想必當年一定有很多女孩子喜歡,可叔叔爲什麼到現在還不娶那,就連袁露那麼性感完美的女人也都會拒絕“叔叔真的是不喜歡被打擾,還是有什麼不願說的秘密,我只是認爲,叔叔你一定有很多事情是埋在心裡不願被人提及的,我看得出來,叔叔眼裡的那股哀傷,絕對是在爲某個人所停留,叔叔,當年,你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我的話是整個空間都靜了下來,傅然的眼睛裡閃過一絲絲的哀怨和淒涼,伴着他深色的瞳孔,彷彿時間在一步步倒退
··· ···十年前··· ···
“傅然,你告訴我,若我走丟了,你會不會看上另一道風景”一個女孩挽住傅然的脖子,那個女孩長髮,身材纖細,如果你仔細的觀看,她和蘇小莫倒有幾分相似,不過這個女孩不是蘇小莫,而是齊沫。
齊沫,一個陌生的名字,但這個女孩卻是第一個打動傅然那顆情竇初開的心。 傅然抱着這個女孩,深情款款的看着她。
“在我心裡,你是旅途的終點,沿途的風景在美,我也只是個過客,但最終,我還是隻是欣賞而已,結局不都在你這裡掌控者,風箏要飛,始終還有線拉着”傅然很調侃的對着女孩說着,慢慢的他的臉像女孩靠近,不斷地靠近 女孩不相信似得推開了他,徑直的跑向前方的小木屋,傅然一笑,也跟着她跑了進去。
可是悲劇就在那一幕發生了,女孩剛跑進去不久,小木屋就爆炸了,導演還來不及喊卡,現實性的一幕將永遠不會被更改,等消防車離去時,燒焦的房子中只留下那不見蹤跡的諾言。
“齊沫,齊沫”傅然無力的叫着,有好幾次他都要衝進去救齊沫,但,都被周邊的工作人員給攔下了,在別人眼中他兩的種種表演只是演繹需要,其實他兩真正的身份是一對熱戀中的情侶。或許就是因爲這樣,覺得人生的戲多了,演戲、真實有時候他自己都分不清。他淡退了演藝圈,帶着一顆沉寂的心由國外輾轉回到國內,或許這幾年有很多的風景都在原地等他,而他卻一直低頭錯過了。
“叔叔,你,你沒事吧”蘇小莫輕聲的叫着傅然,傅然這才下意識的迴歸到現實的殘酷中來傅然一笑,又摸了摸我的頭。
“傻丫頭,還不趕緊回家睡覺,明天小心上課睡着”。
聽完叔叔對我的承諾,我好像吃了定心丸似得,恨不得早點回家,早點睡着,早點可以等到明天,因爲叔叔每週五都會按時來我家,等我放學後給我教法語,其實你們不知道,我的其他老師換了許多,而這個,就始終是他一個,或許是他不知道,我已在不經意間愛上了你。
“恩,晚安”我說了一聲,然後一身輕鬆的往出走“小莫,你剛說”傅然的語氣突然停頓了。
“我,沒有,我想說,我真的很喜歡叔叔―給我講課”我的心加速跳了很久,終於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