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潮源的秘書說了好長時間,江潮源的眉頭始終皺着,看起來,像是發生了什麼大事!
“發生什麼事情了?”陸青淼在他身邊問道。此時的兩個人已經上了車。坐在車的後面。
江潮源手一伸,攬過了陸青淼的肩膀,如同缺乏支持一般,頭往她的肩上靠去,“有大事!我們先回酒店,取了你的東西。就回青城去,好麼?”江潮源問她。
自從喬逸東在陸青淼的酒店說過那些話以後,陸青淼恍然覺得在不在這個事務所幹都無所謂了,最多她辭職,以後兩個人在同一屋檐下,還不知道如何相處,而且。蘇州的業務,她已經完成的差不多了,如果要回去的話,也應該沒有什麼事情了。
許沁還在自己的房間裡走來走去,她更加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她不認識紀薇,也不認識許知遠,更加不知道喬逸東和紀薇是什麼關係,喬逸東不向來是儒雅沉穩的嗎?她只是覺得今天晚上所有的人,都很慌亂!
過了一會兒,門外好像傳來了江潮源和陸青淼的說話聲。
許沁趕緊走了出來。
“怎麼了?”陸青淼問道許沁。
許沁驚惶未定的神色,望着陸青淼,“剛纔到底怎麼回事啊,嚇死我了,那個被送到醫院去的女子是誰啊?”
陸青淼不作聲,只是說了一句。“我可能今晚上要回青城去了,你回去麼,許沁,反正我在這裡已經沒有什麼事情了,業務都已經幹完!”
許沁也忽然覺得在這裡沒有什麼好做的了,懨懨地說道,“要不然我也回去!可是這麼晚了。要怎麼回去?”
“開車!”江潮源整理着袖釦,說道。
許沁定了定,開始收拾自己的行裝,陸青淼也在收拾東西了,然後三個人上了車!
紀薇此時正躺在醫院裡,她已經醒來,沒有什麼大礙,看見了身邊站着的人,竟然喬逸東,反感透頂。
“孩子這次是真的沒了,你是不是很高興啊,身爲孩子的爹,親身踢死了自己的孩子,對於你這個少精症患者來說,定然是讓你痛徹心扉的吧!”紀薇冷冷地笑着,對着喬逸東說。
喬逸東的臉色生硬,不知道該和這個女人說什麼,過了良久才說到,“上次爲什麼要騙我?”
紀薇又是笑了一下,“不騙你,你能放過我麼?現在,我們倆,還是半分關係都沒有的,你這一輩子就死了這條心吧,你會斷子絕孫的,永遠都不會有一個孩子姓‘喬’!”
喬逸東的臉色又硬了硬,“你知道,我有一個孩子多麼不容易!”
“這是你自己弄掉的啊,和我無關,上一次孩子根本就沒有掉,這一次是你自己踢掉的,你怪得了誰?怪我麼?和我沒有關係吧,我早就說過我害怕冰冷的器械進入我身體的感覺,我怎麼自己主動幹這種事情!”
喬逸東想了想,他說的也對,都怪自己被她騙了!
醫生走了進來,對着紀薇說道,“現在該準備手術了!”
紀薇的臉色有了幾分變化,好像很害怕的樣子,可是沒有辦法,孩子已經這麼大了,大概有三個多月了,雖然紀薇的外形還看不出來什麼,但是孩子卻是在她的肚子裡的,必須要手術把孩子取出來才行,否則對她的身體是非常不利的。
紀薇很害怕,尤其現在只有她一個人在醫院裡,她想找一個人陪着她,可是陸青淼卻不在,雖然剛纔她那樣對待陸青淼,可是一旦有困難的時候,她最先想起的還是陸青淼,這個世上,她真的一個親人也沒有了!
喬逸東就站在旁邊,醫生問他,“你太太手術,你要在旁邊守着麼?”
“不守!”喬逸東說道。
紀薇根本就沒有對喬逸東抱有幻想,他能夠那麼踢她,定然也不會對她有半分的心疼,而且,紀薇也不期待。
喬逸東雖然沒有幫助紀薇,可是也並沒有出去,他就想看看紀薇有多麼痛苦,好像紀薇越痛苦,他越開心。
醫生給紀薇打上了麻藥,她的眼睛微微地眯着,已經沒有知覺,不像是上次那樣,蜷縮着,一副可憐樣,喬逸東就這樣看着她,她的臉色蒼白。
好像喬逸東自始至終就從來不瞭解紀薇,只是覺得她是一個很賤的女人,所以,他一直在作踐她,而她也的確很賤,私生活糜爛得很,曾經有一段時間,他甚至在詛咒這個女人患上艾滋病,這樣才能更好地折磨她。
此時的她,還躺在那裡,手術很快就結束了,他一直像一個隱形人那樣,站在醫院的旁邊,醫生似乎對他很有意見,用狐疑的眼光看了他一眼,“你不是病人的丈夫?”
“不是!”
“孩子的父親!”
“是!”
“那你站在旁邊,看着她難受?”
喬逸東默不作聲了,過了一會兒,和醫生一起走了出去!
他的心裡亂極了,今天晚上本來是惦記陸青淼的,要來看她的,誰知道中途又碰上了紀薇,這次,他的孩子是真的掉的,沒有幻想了,其實上次他也沒有抱有任何幻想!
他的腳步聲在醫院的走廊裡,發出沉重的聲音!
如同他的心一般。
此時的江潮源,陸青淼還有許沁已經上路了,許沁坐在副駕駛上,陸青淼和江潮源坐在後面,陸青淼很困了,她躺在江潮源的腿上睡覺。
江潮源的眼神,一直凝神看着窗外,不知道公司會發生了什麼事情,這麼多年來,公司發生各種事情,他早就習慣,做領導的人,就要有處變不驚的本領,很多的狀況,他早就司空見慣,不過這次,秘書的語氣還是讓他不能淡然處之。
很快到了青城,先送許沁回家,江潮源對着許沁說,“你家阿姨回來了,去我家裡把你兒子接走了,他這兩天很好,你就放心吧!”
“好的,謝謝你,潮源!”許沁說道。
江潮源轉過眼神,對着司機說道,“往公司開!”
越是靠近公司的方向,他的心愈發地緊張起來,好像他還從來沒有這樣不經事過,看起來,這次的事情真是夠大的。
到了公司,陸青淼和他一起下了車,他三步並作兩步就進了總裁辦公司,燈亮着,秘書正在焦慮不安地等着他,看見他回來,慌忙說道,“總裁,財務室被盜了!”
江潮源果然皺起眉頭來,“誰幹的?不是有監控?安保部門的人全是一羣飯桶麼?”他低吼起來。
陸青淼的步伐這才趕上來,進了辦公室的門,江潮源剛剛要去財務室看看具體情況,陸青淼差點撞到了他的身上,看着江潮源緊張的樣子,陸青淼慌忙拉住他的手,“怎麼了?”
“財務部別人竊了,來者不善!”
接着拉住陸青淼的手去了財務室,果然,財務室的門虛掩着,裡面有一個保險箱,竟然被竊了,大開着,只是偷走的全是賬本,保險箱裡也沒有錢,江氏不是超市,需要那麼多的現金週轉,需要的只是賬目,看起來,對方的目的不在錢,而是要整垮江氏,這是江潮源第一次受到這麼大的衝擊,竟然有些措手不及。
“去把監控錄像調出來!”江潮源說道。
“可是,監控錄像已經被別人全部抹黑了,用黑布蒙上做的案,可見,盜賊是很熟悉江氏的內幕的!”秘書說道,“江總,要不要報警?”
“財務是一個公司的核心,哪個公司還沒有點偷稅漏稅的事情,報警了等於自找麻煩,先不報,自己查!”江潮源說道。
“好的,我現在就去把監控錄像調出來!”秘書說着,走出了總裁辦公室的大門。
陸青淼看着江潮源緊緊地皺着眉頭的樣子,不敢多說話,只是緊緊地拉着他的手,希望給他一些支持,發生了這種事情,江潮源尚且不知道怎麼辦,她一個女人,更沒有辦法了,現在能做的就是江潮源去哪,她就去哪!
“你困了麼?”江潮源很寵溺地問到陸青淼,摸了一下她的頭髮,“如果困了就去沙發上躺一會兒,我還忙着!”
陸青淼搖了搖頭,說了一句,“你不困我也不困!”
江潮源露出了一絲淺笑,在這煩亂的時候,他的女人和他站在一起,陪着他,這種感覺,如此讓他心動,他怎麼會困,“那一會兒我去沙發上坐着看錄像,你躺在我身上睡一會兒吧!”
陸青淼點了點頭。
“江總,這就是當晚的錄像!”秘書拿來了那晚錄像的u盤。
“這只是昨天晚上的?我要這一個月的!”江潮源說道。
“嗯?”秘書顯然有些吃驚,“這一個月的,可是財務部不是昨天晚上才被盜的麼?”
“被盜之前難道不該踩踩點麼?他上來就盜?”江潮源的口氣似乎有些不冷靜了。
秘書纔有些惶惶然的樣子,慌忙又去了安保辦公室,把這一個月的錄像全都拿來了。
江潮源坐在沙發上,陸青淼躺在他的腿上,本來強打起精神來看的,可是,實在頂不住了,慢慢地睡過去了。
江潮源看到陸青淼睡了,怕她摔下去,緊緊地抱着了她。
監控裡,每日的情況都大同小異,同事們上班打卡,下班,沒有任何的異樣,江潮源的眉頭越皺越緊,看着東方泛白,可是他似乎還是沒有一丁點的頭緒。
陸青淼昨夜也沒有睡好,她醒來了,看到江潮源的眼睛發紅,似是一夜沒睡,心裡漫上那麼多那麼多的心疼,這個男人,也已經不是二十多歲了,若是二十多歲,熬一夜根本沒有關係的,可是,現在,他的眼睛已經微微紅了,看起來,歲月真的不饒人啊。
她坐在了江潮源的腿上,雙手緊緊地摟着他的脖子,“很累麼?”
江潮源搖了搖頭,凝神看着陸青淼,雙手又收了收,抱緊了她,“不累!你在我就不累!”
陸青淼點了一下他的額頭,“你怎麼這麼貧啊?”
“貧不好麼?你不是喜歡貧麼?”江潮源似乎暫時忘記了煩心事,和陸青淼挑逗起來。
此時,兩個人的距離非常非常近,她的眼睛望着江潮源,江潮源也對望着她。
不過是兩個人之間的對視而已,陸青淼忍不住笑出聲來!估莊布圾。
“你笑什麼?”江潮源問道,還沒有說完,陸青淼的脣就壓在了他的脣上,這好像還是陸青淼第一次這麼主動地吻江潮源,睡了三年的兩個人,現在纔開始談戀愛,好像有些說不過去,可是,這確實是,陸青淼的心像是一個小姑娘那樣,充滿了怦然心動,這個男人,是她的第一個男人,如果沒有意外,也該是她的最後一個男人。
人生在世,沒有什麼比自己愛着的人也愛着自己更開心的事情了!
江潮源的手慢慢地收緊,從後面扣住了陸青淼的肩膀!
這樣的時刻,兩個人竟然是這樣開心的。
長久地吻完了以後,陸青淼的臉色漲紅,她的眼睛飽含着深情,問道江潮源,“有點頭緒了沒有?”
江潮源搖了搖頭,“沒有!”
陸青淼從江潮源的身上下來,看着監控錄像,“你看不出來的地方,說不定我能看出來哦!”
江潮源只是笑笑,雖然沒有抱希望,可他並沒有拒絕。
陸青淼一直回看着那個人把黑布貼在攝像頭上的動作,江潮源不清楚爲什麼,問道,“你老看這裡是什麼意思?”
“你們的攝像頭有多高?”陸青淼問道。
“應該有兩米吧!”
陸青淼思考了一會兒,說道,“你看看,這個人,她剛開始拿了一塊黑布,要把攝像頭蒙起來,可是好像夠不着,於是過了一會兒,這個人又過來了,這次才把攝像頭蒙了起來,這是怎麼回事呢?江總。”
陸青淼看着他,顯然,江潮源只是留意來來往往的人羣了,卻從來沒有注意過這個細節,“你的意思是說,這個人夠不到攝像頭,剛纔那一會兒,他是去搬凳子的了?”
陸青淼笑了笑,“看起來江總蠻聰明的嘛!”接着她的手點了點鼠標,把那個人第一次蒙攝像頭的動作靜止,“你看看,這個人和攝像頭之間還是有一些距離的,有差不多十公分,還伸着手,所以,目測這個人的身高應該在一米六左右,比我矮一些,所以,我覺得應該是一個女人!”
“女人?你是說偷財務部的人是一個女人!”
“是啊,江總,是不是又是你惹得桃花債啊?女人要偷你的帳薄,肯定是要報復你的!”陸青淼吃味地說道。
江潮源似乎沒有聽到她的話,他在思考着,究竟是哪個女人呢?
一米六的話,他認識的人當中也只有江思雅了,可是,她要偷江氏的賬簿幹什麼呢?江潮源不知道。
“潮源,你心裡有答案了麼?”陸青淼問道。
江潮源看着陸青淼,似乎兩個人的心裡都不約而同地指向了一個人——江思雅,二十多年前,自己的父母真是養虎爲患,把她抱入自己的家門,從此開始了不安寧。
江潮源在摸着下巴司考着,江思雅是一個神經很緊張的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辦出出格的事情來,有時候,連江潮源都要怕她三分,遇到她,她總是不按常理出牌,所以,有時候,江潮源有“秀才遇到兵”的無力感。
“你準備怎麼辦?”陸青淼問道。
“我去和她談!”江潮源說道,“我看看她到底要幹什麼?”
陸青淼也點了點頭,江潮源隨即問了陸青淼一句,“你最近怎麼還沒有懷上?”
對他的問話,陸青淼一頭霧水,“我懷孩子和江思雅有什麼關係麼?”
“沒有關係!江思雅的問題差不多已經解決了,我只是很想知道,我的女人什麼時候能夠懷上我的孩子,我年紀大了,等不了了,如果沒有孩子,我會覺得人生很無趣的!”江潮源抱住陸青淼說道。
陸青淼笑了一下子,“人家喬逸東有少精症,都四十多歲了,還懷不上孩子!人家怎麼不急啊!”
“你怎麼知道他有少精症?這麼機密的問題,他都和你說過了?從來沒有人告訴我!再說了,他着急也不能告訴你啊,你這一輩子都和他沒有任何關係,對不對?”江潮源皺着眉頭說道。
陸青淼這才覺得自己剛纔真是說多了話了,慌忙說道,“我覺得呢,孩子啊,簡直是累贅,我們兩個人在一起多好啊!”
“可是我三十歲了,你不體諒體諒我麼?”江潮源在陸青淼的耳邊說道,剛剛刮過的鬍鬚磨蹭着陸青淼的脖頸,陸青淼忍不住“咯咯”地笑了起來。
“我還想等三年!等我三十歲的時候再生,你三十三當爹,也不晚啊!”陸青淼笑着說道,她也不知道江潮源是如何把話題從江思雅的身上引到生孩子上去的,不過,對於未來的設想,她很開心。
“可是我等不了了!我看見念中,那麼懂事,那麼可愛,我也很想要一個,那天,他和我在一張牀上睡的,半夜了,喊道‘媽媽’‘媽媽’,讓我的心裡柔軟得不得了,我想着,什麼時候我們能有一個孩子呢,喊你媽媽,喊我爸爸。”江潮源的聲音有些呢喃的口氣,未來那種觸手可得的幸福,就在眼前,可是他好像永遠都觸不到一般,他在想着那天夜裡的情況,半夜裡,念中沒有睡醒,可能是第一次在別人家裡睡吧,總之各種不適應,半夜總是迷迷糊糊的,喊着‘媽媽’,那一刻江潮源的心裡簡直是柔軟極了,心裡想着,幾時自己身邊也能有這麼一個小人兒,那該多好,可惜啊,他這段時間都沒有采取避孕措施了,陸青淼竟然還是沒有懷上!
爲什麼呢?
陸青淼不再說話,“你接下來幹什麼?”
“回家睡覺!然後去找江思雅,賬本落到了她的手裡,我有些放心!”
陸青淼簡直有些搞不懂他,落到了一個外人的手裡,他竟然還放心,真不知道,他怎麼想的。
江潮源從沙發上站了起來,陸青淼剛剛要站起來,卻猛然被江潮源橫抱了起來。
陸青淼慌了,捶打着他,“江潮源,這是在辦公室,你小心被別人看見!”
“我又不是偷情,被別人看見怎麼了?要不然,咱倆今天去登記的吧?”江潮源問道。
“江潮源,你怎麼這麼有心情?誰回來的路上都緊皺着眉頭的?”陸青淼問道。
江潮源笑笑,“現在問題解決了,我只需要要回來而已,她要的無非就是錢!”
陸青淼不再答話,江潮源抱着陸青淼踢開辦公室的門,剛剛走到門外,便看到他們已經討論了一早晨的那個人——江思雅!
她正站在辦公室的門口。
陸青淼顯然也看到了她,慌忙對着江潮源說道,“放我下來!放我下來!”
江潮源這才把陸青淼放下里,“犯罪分子自己送上門來了?”他極其厭惡的態度對着江思雅說道。
“對啊,本來不打算找的,後來想了想,我偷你賬簿的事情,應該算是刑事案件了,如果你忍不住去報警的話,我的後果不堪設想!”江思雅說着,從包裡拿出賬簿,“五百萬?怎麼樣?哥!”江思雅恬不知恥地叫道。
江潮源雙臂抱在胸前,陸青淼在他的身邊,也在皺着眉頭看着江思雅,這個女人,癡人說夢嗎?
“你剛纔自己也說了,盜竊是犯罪的,早知道最後還是被我發現了,幹嘛還要費那麼多的周折去偷?別說五百萬,一分錢也沒有!”江潮源最受不了這種要挾了,更何況要挾他的還是和他從小在一起生活的江思雅,從小就不喜歡她,現在更是越來越討厭她了!
江思雅冷冷地笑了一下,“哥,你以爲我手裡有的只是這一本賬簿麼?我有殺手鐗。”
“殺手鐗?也無非我把我的照片和某些女人的照片拼湊在一起,搞的全世界都知道,不過無所謂,只要一個女人相信我,全世界其他的女人都知道也無所謂的!我也不打算取得她們的好感。”江潮源看了陸青淼一眼,想起還沒有跟她解釋,上次酒會照片的事情,看來一會兒要和她溝通一下的。
“你以爲我的腦子那麼蠢嗎?這麼簡單的事情,能夠比賬簿還要難?我學習雖然不好,但不代表我腦子不好,我算計別人的本事一串一串的,君子難防小人的,江潮源,”接着,江思雅湊在江潮源的耳朵旁邊耳語了一句。
果然,江潮源的臉色登時大變,他惡狠狠地說道,“你什麼時候乾的?”
“無可奉告!要看看你對錢的態度了!”江思雅惡狠狠地說道。
江潮源似乎氣憤難忍,拉着陸青淼的手就要走開!
江思雅則在他們的後面,放開大笑起來,笑聲詭異,而且放蕩。
“只有三天哦,三天後我看看你的錢到位不到位了!”江思雅恬不知恥地說道。
陸青淼問道,“剛纔,江思雅和你說的什麼?”
“青淼,上次酒會上的事情,那些照片都是ps過的,我已經找到當事人了,是我們廣告公司簽約的一個模特,我已經告誡負責人以後永遠不許和她簽約了,那次的事情,你別誤會!”江潮源拉着陸青淼上了車,邊發動車子,邊說到。
陸青淼反應卻是淡淡的,“我知道!”
江潮源歪頭看了她一眼,“你怎麼知道?”
“跟了你那麼久,以前你沒有表明心跡,現在我都知道了,我爲什麼不信任你!”
江潮源笑了笑,可是那笑容中,分明有幾分苦澀的,陸青淼看得出來,不知道他爲什麼忽然變了這樣的笑容,剛纔知道了是江思雅偷的帳薄,他也沒有這樣過,反而如釋重負的樣子,現在究竟是怎麼了呢?
“潮源,你怎麼了?”陸青淼拉了拉他的手問道。
江潮源的頭卻向旁邊歪去,似乎有什麼話不願意說,沉在心裡!
陸青淼看了他的樣子,難受極了,“她究竟和你說什麼了!”
江潮源就是不說話,就這樣一直到了家。
陸青淼下車的時候才發現,有一滴眼淚,從江潮源的眼裡流了出來,剛纔他一直在壓抑,壓抑,現在終於控制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