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天,嫂子爲了準備我的訂婚宴,非常辛苦,讓我敬嫂子一杯,表示我的感謝。”唐軒北端着紅酒,邊說邊向這裡走來,俊美無儔的臉上帶上了罕見的笑容,讓所有看到這個笑容的人都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人的情緒是可以感染到其他人的,可唐軒北的這個笑,卻無法讓他們也想笑。
那笑明明是面朝大海,春暖花開,可怎麼會感覺到有那麼點冷呢?
我回他微微一笑,“這是我該做的,只要你滿意就行,只要奶奶,公公婆婆高興就好。”
其實,我沒有做什麼。
做讓他滿意高興的事情,開什麼玩笑,當我的腦子進水了,當我的腦子被門夾了?
不過,既然他都這麼說了,我當然要配合,我們兩個人的演戲又不是一天。
白天在人前的時候,我們一直都是這樣的,彼此相敬如賓,我是他尊敬的嫂子,他是被照顧的弟弟。
奶奶對這樣的互動很滿意:“這酒應該敬。這些年來,真的辛苦了晚晚。我們三個老的爲了躲清靜都住到了國外,家裡的事情都是由她操勞,照顧着兩個孩子和這個不聽話的弟弟。俗話說,長嫂如母,這杯酒應該敬。”
大家都在說着場面上的話,沒有人說真心話。但我知道,奶奶,公公和婆婆出國居住,當初可是唐軒北逼的!
“奶奶,讓你這麼一說,我都感覺自己快成老太婆了。”我紅着臉半嗔半怨地說道。
六年,讓不是演員的我都成了功力非凡的出色明星,有誰能看得出我是真心怎麼想的?
只有在暗夜的時候,我不必演戲,也不必掩飾自己的情緒,我用真實的自己面對這個惡魔,不是淑女,不是賢媳。
他罵我沒有教養的野丫頭,缺了男人就不能活的淫() 蕩女人。
那我就做那樣的潑婦,我會罵他,踢他,撓他,咬他,那個時刻的我,就是恨不得殺了他,每一次看他發泄後精疲力盡的樣子,她都會恨恨地想,他爲什麼沒有精竭人亡。
旁邊的唐昊天似乎聽到了好玩的事情,不由得插了話:“太奶奶的意思是說,二叔也應該對我的媽媽叫媽媽?”
他的話讓好多人無法不笑,奶奶卻是正色地說道:“是這個意思,雖然你媽媽的年齡比二叔的年齡小,可她是他的嫂子,這個禮數是不會變的。”
“哦!”唐昊天的臉色有些沉沉的,看得出他的不開心。
唐舒好的小臉也在隨着他的情緒而變,兩個人的臉色都像丟了心愛的寶貝似的不開心。
兩個人可能是從小就一起呆在媽媽的肚子裡的緣故,心意總是想通的,一個眼神,一個表情的變化,都看可以看出對方在想什麼。
舒好向昊天招了招手,兩個孩子悄悄地躲在一旁,小聲地嘀咕着,不過,在這樣的場合下,沒有人會注意他們兩個孩子高興與否,心裡在想什麼。
奶奶平常也是會說這話的,一直聽着不覺得怎樣。但今天她在大庭廣衆的面前這樣說,我的心裡竟是彆扭萬分。
我才二十四歲,幹嘛要讓我做這個比我大五歲的惡魔男人的媽媽。
長嫂如母!
呵呵!
這個嫂子我還真的有些當不起!
確切地說,我不想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