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者們紛紛離開,喧囂了半天的客廳終於安靜了下來,江柏雄衝林文斌道:“親家,你看,真是不好意思,今天亂成這樣,婚禮具體的事情,我看還是等親家母在場的時候,咱們再好好談論吧。”
林文斌衝江柏雄笑笑,笑容很是不情願,他沒有答話,端起酒杯,悶悶地喝了杯酒。
“那好,文彥你就送琴家公回去吧。”江柏雄也仰頭喝了杯酒,聲音溫和地衝林文彥道。
林文彥溫和地回答着:“好的。”說着拉着江萌就要離開。
看着林文彥離開就要離開的樣子,蘇姿姿心裡落下一抹失落,她很像再多看看他。
江萌很安靜,一直沒有發飆,但她的臉色很不好看,一直都是慘白慘白的,大概是還沒有從蘇姿姿強加給她的憤怒裡醒過來吧。
“文彥,記得把我送你們的禮物帶上。”蘇姿姿溫柔地提醒着林文彥。
林文彥本想衝蘇姿姿點頭答應的,可他還沒來得及這麼做,整個安寧的氛圍,被江萌給打破了。
蘇姿姿還以爲江萌不會發飆,但看着江萌轉過頭盯着她,氣急敗壞的樣子,她想,她還是太天真了,江萌就是一頭小豹子,怎麼會突然變得溫順呢?
只不過這頭小豹子,並沒有大肆地發飆,而是衝着蘇姿姿大聲地下着戰書:“蘇姿姿,你狠,後天我們去比馬術,你可別不答應。”
馬術?這個在蘇姿姿記憶裡甚是危險的運動,讓她甚是頭大,但一想到,江萌這麼下戰書,疑味着她後天會獲得自由。
爲了自由,再危險的事情她也不怕,然後心裡更加樂騰地想:“要是,江萌受了傷,更嚴重地住院的話,那她不就參加不成訂婚宴了嗎?那這訂婚宴不就沒意義了嗎?”
眸子轉溜了一圈,蘇姿姿心裡的如意算盤是打的哐當哐當直響,衝着江萌落滿威脅地答:“比就比,到時候你可別摔得連訂婚宴都參加不了。”
“呵呵,笑話,你管好自己就
行了,別摔死就好。”江萌的臉上漾起了笑容,不屑的,嘲諷的,這樣的她看起來還沒有慘白着臉時好看。
“你們兩個,不許比。”江柏雄的聲音威嚴地落下,讓兩個充滿戰火的女人,一下子火苗熄滅了下來。
但是江萌卻咽不下蘇姿姿給她的難看,她拉着林文彥的手,徑直往門口走着。
林文斌衝江柏雄小聲地說了聲再見,然後站起身也往門口走着。
蘇姿姿有些不解,這場馬術,到底還比還是不比呢?在她疑問的時候,江萌的聲音幽幽地響亮了起來:“蘇姿姿,你給我等着,後天我會讓人來接你。”
聽着江萌的話,蘇姿姿還沒有來的及回答,她一旁的江柏雄已是一副怒氣衝衝的樣子,他用力地將酒杯砸在地上,高聲大喊:“怎麼,連你爹的話都不敢聽了?”
江萌沒有回頭,徑直走了出去,只剩下江柏雄氣急敗壞的樣子。
蘇姿姿完全將自己當做是局外人,嘴角帶着淡淡的笑容,爲自己倒着酒,然後仰頭,酣暢淋漓地將酒一口喝下。
江柏雄的生氣就是蘇姿姿的開心,所以看着江柏雄那氣急敗壞的樣子,她心裡樂開了花。
只不過,在江家,她只是一個沒有實權的江夫人,在江柏雄的一聲命令裡,僕人們就從四面八方奔了出來。
“帶夫人上樓去。”江柏雄低着頭,滿臉的怒氣,一點消失的跡象都沒有,聲音冰冷地要命。
蘇姿姿手中的酒杯,被僕人給躲走,她看着手裡空了,迅速地轉過頭盯着江柏雄,憤怒地問:“解藥呢?”
“把她給我帶上樓去,關着,要是死了,就將她的屍體,拖出去喂狗。”江柏雄的話,甚是冰冷無情。
剛剛都還在得意之中的蘇姿姿,突然間覺得天崩地裂了,大腦嗡嗡作響,似乎遭遇了晴天霹靂般。
她盯着客廳裡懸掛的大鐘,使勁地眨着眼睛確認着上面的時間,在心裡快速地計算着,毒藥併發的
時間。
“不用看了,我說過半小時會擺平這些人,所以,離你毒發的時間還有一個半小時。”江柏雄看出了蘇姿姿的擔憂,他聲音幽幽地衝蘇姿姿解釋着。
“江柏雄,你這個殺人兇手,你不怕坐牢嗎?”蘇姿姿衝江柏雄大聲地喊叫起來。
“呵呵?坐牢?”江柏雄從座位上站起身,走到蘇姿姿的面前,揚起手,用力地一巴掌拍在了蘇姿姿的臉頰。
讓憤怒狀態的蘇姿姿被疼痛襲擊,大腦的眩暈,似乎加重起來,她瞪大眼睛,盯着江柏雄,臉上漸漸落滿了恐懼。
“告訴你,憑我的身家,你覺得我可能坐牢嗎?呵呵呵呵……”江柏雄的笑聲得意地在耳邊瀰漫,蘇姿姿的眩暈感,越來越重,恐懼感越來越深。
“江柏雄,我就是死了,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蘇姿姿衝江柏雄大聲地嚷嚷起來,不停地嚷嚷起來。
但是江柏雄完全當蘇姿姿的嚷嚷聲爲空氣,他衝僕人幽幽地道:“這女人太吵了,趕緊給我帶上樓去,給我關起來。”
蘇姿姿被人用力地推進了房門,那些不懂得憐香惜玉的老女人,力道之大,狠命地讓她整個人被摔在了地板上,整個身體都咯得生痛。
門被用力地關上,哐噹一聲之後,房間裡恢復了安靜,牆壁上的掛鐘聲本來還很微弱,但是卻慢慢地慢慢地響亮起來。
蘇姿姿看着上面消失的時間兩點四十,按照江柏雄的說法,她身體裡的毒性發作的時候,大概是四點鐘。
那死亡的時間,被直直地擺到了眼前,讓蘇姿姿驚恐地睜大眼睛,強大的不知所措感,襲擊着她。
秒鐘的聲響,滴答,滴答,太過刺耳,蘇姿姿恨不得將鍾給拆掉。
但是奔到鐘下面,只有擡頭仰望的份兒,鐘被掛的太高,她即使跳起來也沒有辦法夠着。
目光移動到了,房間裡安靜的椅子上,蘇姿姿將椅子搬過來,試圖站在椅子上,將鍾給夠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