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一直落在林文彥的身上,從門口追隨着到自己座位的對面,這短短的時間裡,姿姿的思緒翻飛,陷入了幸福的暖裡。
“姿姿,你能不能夠離江柏雄遠一點。”林文彥坐下之後,說的第一句話。
第一句話,就將姿姿給打蒙,她雖然不知道林文彥找自己來到底有些什麼事兒,但是她卻不想談江家的事兒。
難得的單獨相處的機會,她只想和他聊聊天或者做什麼,反正只關乎他們兩個人。
可是林文彥的第一句話,就將她的想法給打撒了,她擡頭,盯着林文彥,有些迷茫而不解地問:“什麼意思?”
“離江柏雄遠點兒,不要跟他靠的太近。”林文彥的話語很是篤定,卻讓姿姿很是無奈。
明明和她靠的太近,對自己太好的人是江柏雄,就算她想要離他遠一點兒,想必也沒有那麼容易吧。
“怎麼離他遠一點兒?”疑問的話語從嘴裡蹦躂出來的時候,心突然咯噔一聲,氾濫着不安。
“很簡單,離開江家。”林文彥的話語那般篤定,似乎沒有開玩笑,卻讓姿姿覺得這是一個玩笑,而且還是一個天大的玩笑。
“你要給我一塊兒離開嗎?”這是姿姿想到的最美的結局,如果林文彥不跟她一塊兒離開,那什麼事兒都沒有意義。
林文彥卻沒有急於回答問題,而是將端着,輕輕地喝了口咖啡,動作優雅,當咖啡杯被放下,撞擊着桌面發出沉悶響聲之後。
林文彥終於開口說話,話語的內容,卻是姿姿甚是疼痛的:“不,我不會離開,我要你離開,帶着我們的孩子離開。”
甚是突兀的言語,讓姿姿覺得莫名其妙,她瞪大眼睛,責問着:“爲什麼?”
就是這三個字,似乎在一瞬間,將對面座位的男人給惹毛了般,他的聲音突然拔高:“因爲你不離開,我會被氣死,你不離開,我們的孩子可能會有危險。”
如此憤怒的話語,蹦躂出來的言語,姿姿卻依舊不明白,她像一個笨蛋一般,聽着她所聽不懂的話語,但是卻又很想將
事情給弄清楚。
所以不恥下問着:“什麼意思?”
這讓林文彥越加地生氣:“就是你跟江柏雄走得太近,我會很生氣,如果江柏雄發現我們兩個的事兒,發現孩子不是他的,我們的孩子會很危險。”
林文彥焦急的解釋,終於讓姿姿明白,原來他是在擔心他們母子倆的安危。
面對如此的安慰,姿姿甚是篤定:“如果你要陪我離開,那我就跟你離開,如果你不,那我也不會離開的。”
好不容易,纔可以靠林文彥如此地近,所以她不可能遠離他,所以即使是死掉,她也要呆在離他最近的地方。
想着他說會生氣會吃醋,她突然笑了,充滿幸福的笑容,讓她的臉頰氾濫着的幸福光芒,比此時窗外的陽光還要燦爛。
“所以,現在你就離開江家,無論去哪裡都好。”林文彥的篤定砸入耳朵,讓她的幸福僵了一下。
但是很快就恢復正常,她望着林文彥,目光堅定,話語也很堅定:“我不會離開你,我要留在離你最近的地方。”
固執的話語,讓她對面的男人突然間覺得她就是個傻瓜,心煩意亂地將手掌變成拳頭,重重地砸在咖啡桌上。
沉悶的聲響,猝不及防地讓姿姿顫抖了下肩膀,她的目光落在林文彥已經發紅的指節上,臉頰掛滿擔憂:“文彥,你沒事兒吧,疼不疼?”
卻沒有得到回答,對面的男人,煩躁不安地點燃了一支菸,厭惡繚繞裡,他不停地吮吸,不停地吐着煙霧。
“文彥……”溫柔的呼喚聲,衝他的方向飄過去,但是並沒有讓他說一句話。
時間像是凝固了般,她和他之間的沉默,讓凝固裡氾濫着某種傷感,姿姿就在這種傷感的籠罩裡,望着文彥,傻傻愣愣的。
不知道過了多久,似乎有幾個世紀長般,林文彥手中的煙被熄滅,他的聲音打破沉默。
“不離開江家也行。”透着無奈的聲音,昭示着林文彥的妥協,這讓姿姿的臉頰落着笑容,爲着還能夠再次地留在他的身邊而欣喜若狂。
“但是……”這樣的轉折,總是讓人覺得會心碎,而林文彥卻毫不猶豫地說着:“但是,你也要想辦法和江柏雄保持距離。”
有些顯得甚是無理的要求,這要求砸在姿姿的耳朵裡的時候,讓她覺得甚是莫名其妙。
大腦一瞬間陷入空白,甚是不知道,這樣的事情要怎麼做,所以感覺很是爲難。
可是在面對林文彥那般篤定的目光的時候,她想不起反駁的理由,所以答應着道:“放心吧,我會盡量的。”
“不,不能夠只是儘量。”她的話音剛剛落下,就被強大的聲音反駁着:“你一定要遠離江柏雄,只有這樣才能夠讓孩子安全,你要做的第一件事兒就是別讓江柏雄在你的房間裡睡覺。”
林文彥給姿姿指着明路,可是第一件事兒,就讓姿姿皺緊了眉頭。
“他在我房間裡睡,你很生氣?”不知道出於什麼原因,姿姿問了這個原因。
“你和他有沒有在一起做什麼?”話題被跳動起來,林文彥對這事兒似乎一瞬間就充滿了疑問。
他的臉色很是不好,可以看得出來,他對於姿姿和江柏雄同住一屋的事情,很是生氣。
“好了,文彥,我不會做對不起你的事兒,你可別忘記了,江萌也和你睡在一起,如果要我那麼做的話,你還是先和江萌分開再說我吧。”透着討價還價的話語,讓林文彥眉頭皺的緊緊的。
“你和他,沒有做過什麼吧?”林文彥轉移姿姿的話題,臉頰寫着疑問。
這話題,真的有一種要將人給氣死的感覺,姿姿愣了一下,隨即反問:“我肚子都這麼大了,你覺得我還會和男人做什麼嗎?”
“就是要這樣,纔有味道。”林文彥的話語有些猝不及防,鑽入耳朵,讓姿姿的眉頭擰得緊緊的。
“我和江柏雄沒有什麼,你信也好,不信也罷。”話音落下,姿姿很是生氣,將頭別過去,盯着窗外,氾濫着溫暖的陽光。
陽光那般暖,爲什麼,她總是覺得自己活在痛楚裡呢?本來可以走過去,就觸及到溫柔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