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多想要奔出去,將他給攬入懷抱,想要讓他平息他的疼痛。
但是卻沒有辦法移動腳步,也不知道是爲什麼,或許是剛剛的警報給嚇着了一般,她的腳就像是被強力膠水給粘住了一般,沒有辦法動彈。
燈光裡的林文彥緩緩地站起身,緩緩地轉身,像是想起了什麼一般,突然地轉身,像是一個世界短跑冠軍一般,速度如風。
在姿姿一眨眼的瞬間,就消失在了院子裡,然後很快房門口就想起了腳步聲。
她的目光還落在院中,看着林文彥甚是無助地跌倒着的地方,心還在擰着疼痛。
可是腳步依舊沒有辦法移動,就像是站住了一般,沒有辦法動彈一丁點兒。
很快房門口又響亮起了腳步聲,很快院子的朦朧燈光中,穿睡衣的林文彥已經換上了襯衫。
他動作迅速地將黑色的轎車開了起來,在寂靜的夜晚,院子裡響亮起了一陣汽車的喧鬧聲音。
那聲音很響亮,讓站在窗戶邊的她緊了下眉頭,知道他是在準備着追到警察局。
很快,那黑色轎車就從自己的眼前消失,也消失在了夜色當中。
而她依舊移不開腳步,將志文緊緊地抱着,心抽痛的感覺一點點地大力抽痛着。
他那麼地在乎江萌,可是卻還是在說愛自己,在院子裡的燈光朦朧着昭示着心痛無法撫平的時候,她迷惑了,林文彥到底是不是真的愛她呢?
一夜都沒有睡好,翻來覆去地折騰裡,天終於亮了。
下樓的時候,餐桌上沒有江柏雄也沒有林文彥,空空的,但是江家的僕人卻沒有罷工。
依舊擺好了早餐,她不怎麼有胃口,吃了一點兒之後,徑直坐在沙發上,將電視打開。
想要從電視裡面獲取點兒什麼訊息,但是卻什麼都沒有,沒有什麼太過驚人的消息,更加地沒有關於江家的消息。
就在前兩天都還在鬧得沸沸揚揚的關於江家將她給趕走的消息,都已經消失地一點兒痕跡都沒有了。
這讓她不得不承認,
江家的辦事能力出乎想象地快。
電視機上是滿屏幕的平靜,而她的心卻一點兒也不平靜。
目光望向門口,沒有林文彥要回來的跡象,想着他昨晚的匆匆消失,她就覺得心煩意亂。
都這麼久了,他到底怎麼樣了,天都已經亮了,他有沒有吃早餐呢?
擔憂在泛濫着,但是卻得不到一點兒的確切答案,所以只能夠亂猜。
時間就在她的焦急當中流轉着,一直到天黑,就那麼一眨眼的瞬間一般。
直到天黑,當餐桌上擺上了晚餐的時候,吃晚餐的人依舊沒有回來。
而她也沒有胃口,所以並沒有下樓,站在房間的窗口,目光一直望着院門,盯着朦朧路燈裡的路,等待着某個人的身影能夠出現。
卻一直都是杳無音訊,就像是徹底消失了一般,一起消失的不僅僅是林文彥還有江柏雄。
她終於不能夠像一個傻女人一般,那麼傻傻地等待下去了。
拿出手機,徑直撥打着林文彥的電話,不知道他到底在哪裡,心裡氾濫着擔憂。
電話響亮了好久,就在她的絕望在一寸寸地上揚起來的時候,以爲電話不會被接通的時候。
耳邊卻傳來了熟悉的聲音:“什麼事兒啊?”
很高聲嘹亮的嘶吼,伴隨着嘈雜的喧鬧,讓她皺了下眉頭。
沒有問他關於江萌的情況,而是問了他所在的位置。
她現在有一個瘋狂的念頭,就是趕緊地衝到他的面前,伸出雙手,給他力量,讓他的絕望和傷心給平復。
很快就到了林文彥所在的酒吧,霓虹閃爍,喧鬧的酒吧,太過於吵鬧,讓她很是不適應。
但是還好,還好在那喧鬧當中順利地找到了她想要見到的人。
在看到那個不停地在人羣中,舒張着胳膊腿,像是中邪了一般,毫無節制地舞動雙臂蹦躂着男人的時候。
她臉頰的笑容緩緩地僵硬住,在影響裡,林文彥一直都是堅強的,在她的心裡,他的位置一直都是王子。
而此時
的這一刻,在人羣中張牙舞爪的男人,與其說是一個王子,不如說是一隻小丑。
她愣怔在嘈雜之外,看着他那般瘋狂的模樣,一瞬之間就摸不着北了。
而在不停地舞動着的男人,就像是永遠也不會停下來一般,不停地跳動跳動,似乎不跳動到眩暈就不肯罷手一般。
這讓她止不住地皺起了眉頭,心裡被強大的不安籠罩着。
告誡着自己,不能夠讓他在這種狀態了,他再這樣的話,她一定會心疼地死掉的,因爲折磨他自己,其實會讓她更痛。
不顧一切地撥開那些瘋狂的人,不停地往林文彥的方向靠近,他的白襯衣上已經沾染上了厚重的污漬,看着有些灰白。
就在眼前,他明明就在眼前了,可是她卻被身邊瘋狂舞動的人給推搡着。
她們阻隔着她不停地往他的方向靠近,還將她越推越遠。
吵鬧音樂,繁雜人羣當中的姿姿慌亂了起來,憋足了氣,瞪大眼睛,盯着林文彥的方向,大聲地嘶吼起來。
“文彥,救命啊。”一聲落下,他依舊在那裡自顧自地瘋狂張牙舞爪着。
而她的聲音根本就沒有辦法蓋過這酒吧太過喧鬧的的音樂聲音。
但即使是這樣,她也沒有放棄,不停地衝林文彥的方向,大聲地嘶吼着:“救命。”
一聲,一聲,嗓子都快啞了一般地讓她難受不已。
就在快要喊叫不出聲音來的時候,那狂猛響亮着的音樂突然停了下來。
在吵鬧世界的人們,緩緩地移動着腳步離開。
舞池裡,是姿姿大聲的嘶吼:“文彥,救命。”
拼盡力氣的時候,讓她的嗓子火辣辣地痛。
舞池裡如雕塑般的林文彥,突然擡頭,盯着離自己那麼近的女人,卻沒有升騰起一抹情緒,臉色慘白的樣子,讓她嚇了一跳。
不等林文彥作何反應,她有些來不及,徑直往他的方向奔跑過去,張開雙臂,徑直地將他抱着。
似乎要讓悲傷絕望的他,重新燃起希望一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