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要,不要,求你了,不要這樣做,不要……”一個母親的聲嘶力竭,在房間裡升騰起來,顯得甚是突兀。
但是洛紅梅一點兒也不以爲所動,目光冰冷地盯着蘇姿姿,聲音冷冷地衝她咒罵着:“你活該,賤人。”
她的每一個字,都灌滿了對面前女人的冰冷和痛恨,目光往房門的方向張望而去,房門打開着,黑衣人邁着腳步,徑直出了房間
姿姿的眼淚,在一瞬間就嘩啦地掉落了下來,想着志文會被丟進垃圾桶裡,她一下子慌亂而害怕了起來。
渾身像是在一瞬間充滿了
力量一般,她大力地撕扯着,用鞋子踩踏着抓着她的那個黑衣人,力道很大。
那黑衣人慘叫一聲,手上的力道鬆了起來,趁着這個機會,姿姿邁着腳步,動作迅速地往房門的方向奔跑着。
她顧不得身後有多少兇狠的男人,非要將她給置於死地,她只有一個年頭,那就是要趕緊地找到志文,要趕緊地將他給抱緊在懷抱當中。
志文是她的一切,她必須要用盡力氣將他給保護,身後卻傳來了洛紅梅冷冷的聲音:“把這個女人給我抓着。”
身後有腳步聲音不住地傳入到了耳朵裡面,那響亮的腳步聲音不住地砸落在了耳朵裡面,讓她慌亂不堪。
奔跑着出了房間,她慌亂不堪,走廊裡一個人都沒有,找不到志文的身影,而身後卻是響亮的腳步聲音。
絕望不住地升騰着,她奔跑着往電梯的方向而去,可是電梯卻久久不來,身後追逐她的人,腳步很是迅速。
動作迅速地將奔跑着到了她的身邊,五大三粗的黑衣人,伸出手臂,將她給擰着。
力量很大,就像是一瞬間一有一座狂猛的大山將她給壓制着一般,她被抓着,徑直往房間裡帶着。
無論她怎麼樣地聲嘶力竭大聲地呼喊,無論她怎麼樣充滿疼痛地難受不堪,反正那個抓着自己的男人,就是不肯放手。
他們的身後,還跟着兩三個黑衣人,凶神惡煞的樣子,讓她懼怕不已,慌亂絕望,讓她不知道要怎麼樣。
她被人重重地扔到了地板上,然後響亮起了房門被關上的聲音,那聲音很是響亮,徑直砸入到了耳朵裡之後,讓她覺得難受。
她被摔得很痛很痛,但是卻還沒有來得及顧及身體的疼痛,就聽見了有高跟鞋撞擊着地板的聲音。
那聲音很是響亮,徑直砸落在了耳朵裡面,讓她懼怕不已,擡起頭,就對上了洛紅梅冰冷着的目光。
她冰冷着目光,冰冷着聲音衝她嚷嚷:“賤貨,你選擇一個死的方式吧。”
直愣愣的話語,徑直砸落在了耳朵裡面,在她還沒有來得及反應過來的時候,洛紅梅徑直蹲在了地上,她的手重重地抓着她的頭髮。
“吃藥,割腕,跳樓還是怎麼樣,你說一種,我都會滿足你的。”洛紅梅的聲音冷冷的,每一個選擇註定只有一條路,那就是死掉。
姿姿不明白,洛紅梅爲什麼會這麼地狠毒,雖然一直在她的記憶當中,洛紅梅只是冰冷而已,她只是覺得洛紅梅只是冰冷而從來都沒有將她跟惡毒這個詞兒兩下在一起。
頭髮被撕扯地很是疼痛,難道今天她就只有一種結果,只有
一種死掉的結果嗎?
她瞪大眼睛,聲音也跟着冰冷而嚴肅了起來,衝洛紅梅大聲地嚷嚷了起來:“我不怕死,但你必須答應我一件事兒。”
她唯一放不下的人,就是志文,只有志文。
“什麼事兒?”洛紅梅的聲音冰冷地問。
“麻煩幫我把志文送到江家,交給林文彥。”不管怎麼說,文彥都是志文的親生父親,她想,文彥應該會好好地善待志文的吧。
卻在她的懇求聲音落下之後,洛紅梅放開了撕扯着她頭髮的動作,聲音冷冷地衝她嚷嚷了起來:“呵呵,你還真的是賤貨,那孩子竟然是林文彥的。”
洛紅梅似乎對這一個結果顯得有些訝異,她的目光緊緊地盯着姿姿,許久許久之後,冷冷地衝她道:“好,我可以答應你,那你就選擇一種死法吧,你要知道,只有你死掉,我的兒子,纔會死心。”
洛紅梅的聲音淡淡的,不留一點兒的餘地,姿姿想了想,要她死掉的話,只有吃藥,或許只有吃藥不會疼痛的吧。
所以她說:“我選擇吃藥。”
話語落下之後,洛紅梅將一瓶安眠藥放在了她的面前,聲音冷冷地衝她嚷嚷了起來:“好啊,那你就吃藥吧,把這一瓶都吃掉。”
洛紅梅將她的手給抓着,將藥瓶裡的藥片兒都倒在了姿姿的手心裡面,她的聲音冷冷地衝她嚷嚷着:“趕快吃,我要看着你吃掉。”
看着那些白色的藥片,姿姿的大腦一片空白,她真的要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嗎?
知道此時此刻,她忽然間覺得自己很是難受,爲什麼就要死掉了呢?她的愛情都還沒有一個歸宿,而她的生命就要終結了。
洛紅梅的催促聲音不住地在耳邊不住地升騰着,衝她大聲地嚷嚷着:“吃啊,你倒是吃啊,動作麻利點兒啊。”
在他的嚷嚷聲音當中,姿姿皺緊了眉頭,她的手緩緩地往自己的嘴巴移動着,看着手心的藥片,心在不住地灌滿着冰冷。
她就要這樣死掉了,她不害怕,但是卻覺得心裡面灌滿了很多的遺憾,最遺憾的事情就是和林文彥的結局,是那種不能夠相守就連是相愛都是不太確定的結局。
這樣的結局,讓她心碎不已,也甚是無能爲力,她皺緊了眉頭,不知道要怎麼辦,只能夠重重地嘆着氣。
仰頭將那些白色的藥丸徑直往嘴巴里放着,難受在一瞬間升騰了起來,洛紅梅的聲音冷冷地衝黑衣人命令着:“給她拿瓶水來。”
然後很快就有黑衣人將一瓶礦泉水遞到了她的面前,瓶蓋是擰開的,所以她在拿着瓶子之後,仰頭徑直將瓶中的水不住地往自己的嘴巴里灌着。
她要死掉了,要死掉了,在瓶子裡的水不斷地減少着的時候,她感覺自己的生命也如那些瓶子一般,子啊不斷地減少。
看着瓶子最後變成空空的時候,她帶着哀嘆聲音,重重地將瓶子砸落在地上。
要死掉了,就這樣要死掉了嗎?她好遺憾,遺憾着在死掉的那一瞬間都沒有看到林文彥。
所以在瓶子被摔倒在地上的時候,她的目光盯着洛紅梅,充滿了懇求,懇求着她:“能不能夠把手機給我?”
洛紅梅不知道她到底要做什麼,但是在看着她已經將安眠
藥給吃完的時候,她想,既然都是將死之人了,那就滿足她一個願望好了。
所以沒有任何的猶豫,她將手機遞給了姿姿,聲音淡淡地道:“你這可是自殺哦,和我們沒有一點兒的關係。”
話語落下之後,洛紅梅徑直站起身,邁着腳步往房門口的方向走了去。
姿姿卻在握着手機,撥打着電話,那手機是她的,她不知道自己的手機什麼時候,出現在了洛紅梅的手裡。
但是她要做壞事兒,至少不會留下破綻的吧,她輕輕地笑了一下,臉色開始在蒼白着。
撥通了心裡面已經熟悉的電話號碼,在按下通話鍵的時候,她的聲音當中灌滿了溫柔,用最後溫柔的話語衝電話那頭的人溫柔地呼喚:“文彥。”
這個名字,她不知道她下輩子還能不能夠記得,但是她期待着下輩子還能夠遇見林文彥,他們的愛情沒有一個完美的結局,這是她的疼痛。
她期待着,下輩子,結局能夠圓滿一些,期待着下輩子,她能夠幸福,能夠有美好的人生。
可是她的溫柔,在從電話裡傳過去之後,對方的聲音,卻不是溫柔的,而是灌滿了嚴肅,衝她嚷嚷:“蘇姿姿,你煩不煩,難道不知道我很忙嗎?我下午有很多的會要開,你能不能夠別打電話來煩我?”
電話那頭,林文彥的話語顯得很是生氣,在他生氣的話語不住地砸痛耳朵的時候,姿姿卻在笑。
她在不住地微笑,那種微笑的聲音輕輕的,其實她很想要大聲地笑,但是卻覺得渾身甚是無力。
笑聲很快就停止,她知道自己的時間不多,不能夠將最後的時間浪費在無謂的笑聲裡。
她的聲音很小很小,小聲地道:“文彥,你聽我說,你要去找洛紅梅要志文,你聽着,要好好將志文撫養成人,要給志文幸福,不管我做的事情,有多麼地讓你討厭,但畢竟志文是你的兒子,還有……”
還有還沒有來的及說完,聲音就被林文彥給打斷,他帶着慌亂地衝姿姿嚷嚷:“好了,就這樣了,萌萌來了。”
電話被掛斷,她還沒有來得及將所有的話語給說完,電話就這麼直愣愣地被掛斷。
她的手開始無力,手機顫抖地掉落在了地上,她整個人也因爲支撐不起身體而精緻跌倒在了地上。
渾身的癱軟,眼睛的發花,讓她感覺自己隨時都會睡過去一般,但是她卻在不住地告訴着自己,不要睡過去,千萬不要睡過去。
因爲她害怕,害怕萬一睡過去了之後,就醒不過來,那種感覺不住地在周身瀰漫着,氾濫着恐怖,讓她懼怕不已。
她的手指顫抖着,再一次往手機的方向移動而去,用盡渾身的力氣將手機給握緊在受哦裡面,然後顫抖着手指,撥通了那個熟悉的電話號碼。
在電話被接通的那一瞬間,她蒼白着的臉頰全部都升騰起了笑容,只是電話嘟嘟的響亮着,卻沒有人要接通一般。
她慌亂不堪,期待着電話能夠趕緊地接通,如果電話接不通的話,她一定會遺憾一輩子的,她害怕,害怕,自己連道別的話語,都不能夠給林文彥說。
終於,在她害怕地像是要睡過去的時候,電話終於被接通了,可接電話的人卻不是林文彥,而是江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