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馳這個人,怎麼說呢,我自己生的兒子當然很清楚。他是一個有進取心,對工作可以投入十二分熱忱的人。除了事業,別的他可以不要。小的時候,我就常常見到他若有所思,那個時候他不過才七八歲而已。他是一個有遠大理想的人,愛情從來就只是一個附屬品而已。”楊羽不露聲色地說道,並時不時地窺探着她的反應。“這麼多年以來,他一直爲着他的目標在奮鬥,我只見過他一個女朋友,就是帶靳心琪回家吃飯。”
她聽了之後,臉孔微微地發白。楊羽幾次三番地提到靳心琪的名字,想必她是十分喜歡這個曾經未來的兒媳婦。而對於自己,她大概有太多的不滿。
“我聽說你曾經開過一家花店?”
她點了點頭。楊羽的語氣冷得令人戰慄,眼神也很嚴厲。
“後來經營不善就賣掉了,所以你現在是沒有經濟來源的,想找一份在演藝圈立足的工作?”楊羽繼續說道,面部一點表情也沒有。
“實不相瞞,我當然希望我的兒子能夠找一個對他的事業有幫忙的女朋友。像心琪,她就很能幫助他。”楊羽那端莊秀麗的面容起了一點變化,略帶傷感地說道,“承馳是一個孝子,他一出世就沒有父親,這些年以來我養大他很不容易,我爲了他吃盡了苦頭,也爲了避免他受到繼父的氣,所以一直單身到現在。現在他的事業應該說已經非常地成功了。我知道這種創業的艱辛,以前他是一個大紅大紫的明星,他這個人就是這樣,一旦要做某一件事,就一定要把他做好。但是正當他如日中天的時候,他卻選擇退出。雖然我不知道他爲什麼要這麼做。但是他向來有什麼計劃,都不會事先跟我講明的。這一次我真的不明白,爲什麼他會選擇你?”
“伯母……”她哀哀地叫了一聲。她知道楊羽不會喜歡自己,在他母親的眼裡,自己有太多配不上喬承馳的地方。以前她聽承馳說過,他是絕對不會娶一個他母親不喜歡的女子。而自己恰恰不幸,成爲了這樣一個女子。
“奕可,我說的話雖然不中聽,但是可憐天下父母心,承馳是我的希望,是我唯一的孩子,我當然希望他能找個門當戶對的女孩子。所以——”楊羽從手袋裡拿出一張支票,徐徐地挪到她的眼皮底下說道,“這些錢你拿着吧,雖然不多,但也足夠你再開一家花店了。”
她看到支票上那清晰地寫着六位數的數字。這筆錢足以使她再開一家新的花店,足以使她償還所有的債務。但是她怎麼能接受呢。即使她不能再跟喬承馳走下去,她也不會接受任何人的饋贈。
“對不起,這筆錢我不能接受!”
“你嫌少?”柔和的目光從楊羽的眼中消失,語調冷冷的,又帶着責備她不識擡舉的意味。
“不是,我不能要!”她的尾音微微地發顫着。這張支票意味着什麼,她比任何人都要清楚。
楊羽的表情冷漠,但陰冷的眼神卻直勾勾地盯着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