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文宇剛想說話的時候,喬承馳已經開口跟他打招呼了:“伯父。”
“我來看看奕可。”他正了正臉色,不時地窺視喬承馳。
“我也正好來看她。”喬承馳說道,“那一起吧。”
“我已經看完了,正準備走了。”於文宇的目光從他的臉上移到了他手腕上的名錶,嚥了一口口水說道。
“那我送你吧。”喬承馳看看腕上的表說道,“這個時間叫車應該很難的。”
“不……不用了,你不是打算去看奕可嗎?”於文宇虛虛地客套道。
“我先送你回去之後再來看她也一樣啊。”喬承馳笑了笑說道。
於文宇正求之不得。第一次見到喬承馳的時候已經覺得他非同一般,第二次又是他出手相救,足以見證他的闊綽。於是於文宇上了他那輛賓治轎車,對着車內的擺設發生了極大的好奇。
“伯父,你住在哪裡?”喬承馳問道。
於文宇一時沒有回過神來,因爲他已經把全副的注意力放在了車內。這是他第二次坐這麼高級的私家車。第一次坐的時候因爲他受重傷,那時沒顧得上仔細打量。
“伯父!”喬承馳的聲音將他從虛榮的遐想中拉了回來。
“哦,我住在xx小區,你過望春橋就可以了。”於文宇挺了挺脊背說道。
“好。伯父,你傷勢好些了嗎?”他一面開車一面問道。
於文宇聽了他的話,登時就露出痛苦的神色說道:“還沒呢。現在行動也越來越不方便了,想找份正經活做做的,也因爲這隻手,不知道做什麼纔好。”
喬承馳聽出了他的弦外之音,想了想從外套的內袋裡摸出皮夾,數了一疊紙鈔遞給他:“伯父,這些錢你先拿去吧,買點營養品。”
“不,不,我怎麼能要你的錢呢。”於文宇假意地推卻道,“你已經幫了我跟我女兒許多忙了。”
“伯父,你就先拿着吧。”他將錢硬是塞到於文宇的手上。
於文宇趁他不注意的時候,露出貪婪的一點綠光,在心裡默默地估摸起自己手掌上的這疊錢。
車子駛過了望春橋,很快就到了於文宇所說的那個小區,纔剛剛停穩車子,車窗外有一個膚色白皙,體態豐腴的,大概四十歲上下的女人牽着一個孩子走了過來。
她低下頭往車窗裡瞧的時候,一下子就驚叫了起來:“文宇,你怎麼坐在裡面?”
於文宇面帶抱歉地對喬承馳說道:“這位是我妻子。”
喬承馳端睨着那個女人,又想奕可曾經對自己說過,他的親生父母已經分開十幾年了,而眼前的這個女人儼然不可能是奕可的母親。於是他朝着那女人友好地笑了笑,權當招呼。
於文宇在下車之前將那疊錢塞進了褲兜裡。
他聽到於文宇的太太在門外叫道:“死鬼,你怎麼認識這麼有錢的人?”他苦笑了一下,將車子開走了。
車子開到了奕可的公寓樓下,他看到她房間的燈還亮着,正預備上去的時候,一隻空的啤酒罐從天而降,差點砸到他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