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疼,頭疼欲裂。
童文雅艱難地睜開眼,首先看到白色的天花板,這不是她家,她家屋頂貼着星空壁紙。接着她聞到了一股煙味,轉頭,看見蕭野正翹着二郎腿坐在牀邊,面無表情地抽着煙。
“這是哪裡?你把我怎麼了?”她掀開被子,忍不住倒抽了一口涼氣,什麼都沒穿。眼睛的餘光掃到地上,看見她一條吊帶長裙還有內衣褲全部凌亂地散在那裡。
該死的混蛋!
蕭野緩緩又吸了口煙,才慢悠悠地說:“不是我把你怎麼了……”
難道是她把他怎麼了?她明明就什麼都不知道了,他真無恥。
“是我安排的人把你怎麼了,要不要看看你昨晚服侍的是什麼樣的人?”
“什麼?你再說一遍!”童文雅皺眉看着他,竟一時有些消化不了他話裡的意思。他不急不緩地從口袋中掏出她的手機,熟練地解開鍵盤鎖,而後點了幾下拿到她面前。
那是一張照片,背景好像就是她現在躺着的這個房間,這張牀,一箇中年男人頭靠着她,臉上露出讓人厭惡的笑。
她竟然……童文雅的難受簡直沒辦法用語言來形容,屈辱和憤怒讓她差點沒瘋了。
“我殺了你!”已經顧不了沒穿衣服,她血紅着眼忽的一下坐起來就朝蕭野撲過來。
蕭野閃身,她撲了個空。
“纔看了張照片,就這麼不淡定了,我很懷疑,你有沒有勇氣看後面的視頻。”
只是一張照片,還不能說明什麼,鎮定,童文雅咬牙看着他,“手機給我!”
他把手機扔給了她,她顫抖着手指點開視頻,是她對着鏡頭在搔首弄姿,“院長,我弟弟得了精神病,我們家又沒錢治療。我需要您的幫助,求您到浩泰賓館308來談談,好嗎?”
視頻接下來是她迎出去,風情萬種地對着院長笑,摟着他胳膊把他帶到308,院長看起來很迫不及待,“唉,你這麼漂亮可愛的女孩兒,怎麼能爲這樣的事煩惱呢。你弟弟就放心地放到我們院住吧,住院費用我給你想辦法。你該怎麼回報我呀?”
“保證讓您滿意。”童文雅媚笑,手伸向肩帶,視頻就拍到這裡。
“後面什麼都沒發生是不是?”童文雅帶着幾分僥倖甚至祈求地看向蕭野。她真沒辦法想象,要是她被那個猥褻的院長給……她會怎樣,她說不定會死。就是這樣去勾引他,她已經非常噁心難受了。
真應該把她嚇死,該死的女人,他給過她機會,問了她有沒有給他下毒,她不承認。看着她誠惶誠恐的小臉,蕭野到底心軟了一下,“你和院長沒發生什麼。”
童文雅長長地長長地出了一口氣,“那你也是個混蛋!”說完才又意識到自己身上什麼都沒穿,忙用力扯過被子遮住。
“現在纔來遮不覺得太晚了嗎?昨晚我就看完了。”
“你!”童文雅又氣又羞,狠狠瞪了他一眼。
“天亮了,起來穿衣服,我們要去找個人。”
蕭野起身離開了房間,童文雅趕忙爬起來從地上撿起衣服穿好。蕭野太可怕了,她昨晚想的辦法再次失敗,實在不行就只有求助特警幫忙了。
她剛要打電話,房門又開了,蕭野進來往她臉上瞟了一眼,“昨晚的教訓還不夠?還想耍花樣?”
臉上堆着笑,“沒啊,我只是想給我爸爸打電話,讓他別生氣了。”
“你的警員證我昨晚給你拿回來了,手機給我,跟我走。”蕭野把警員證丟給她,伸手來搶她手機,搏鬥了一會兒,她到底敵不過他的力氣。
只能跟着他了,上了出租車,蕭野對童文雅簡單說明了情況:“院長說我是被一個叫黑貝的人送來的,昨晚我用你們局裡的系統查到了黑貝的聯繫方式和地址。他只是個小混混,安排他把我送到精神病院的,一定另有其人。”
這人竟能旁若無人的進警局,神不知鬼不覺地拿走她警員證,還能隨隨便便黑進他們的專用加密系統,太不是人了。
看樣子,他倒是真的要查明他是誰,做過什麼,童文雅暗想。急欲破案的心情讓她暫時把其他事放在一邊,也開始期待聽到黑貝的交代。
小混混最怕警察,童文雅一亮出警員證,黑貝就老實交代了。
“是阿雄讓我把他送到精神病院的,他給了我一筆錢,還讓我嚇唬院長,不能把這事告訴別人。”
“阿雄是誰,幹什麼的,在哪裡能找到他?”童文雅問。
“我……不敢說。”
“說!不說我馬上把你帶回局裡。”
“阿雄,是販毒的,白天不知道在哪裡,每天晚上都會到各個夜總會轉悠,盯着小弟們交易。他個子不高,染着黃毛,很好認的。”
販毒……幾年前魅色會所的案子就是跟販毒有關,蕭野一定也和這些毒販子有千絲萬縷的聯繫,看來黑貝沒說謊。
“行了,你走吧,以後給我老老實實做人!”
“先回你住的地方休息,晚上再去找阿雄。”蕭野又攔了一輛出租,拉着童文雅坐上去,下車後在她公寓附近兩人吃了些早點,就回了她樓上。
小柯基看來還沒回來,童文雅有幾分慶幸,在沙發上坐下,感覺自己渾身都酸的厲害。
蕭野說她沒和院長怎麼樣,爲什麼她這麼累呢,就像當年被他那什麼以後。
看出來她在想什麼,蕭野嘴邊兒噙着一絲笑意,淡淡地說:“你昨晚動作太激烈了。”
“什,什麼意思?”她放鬆下來的神經再次緊繃起來了。
“你說呢?”他不懷好意地看向她的身體。
“你到底對我做了什麼?”
“你手機上還有一段視頻。”他好意提醒她,隨後又把手機丟到她面前。
院長後面確實還有一段視頻,強壓下緊張的情緒,按下播放鍵……接下來看到的,差點讓童文雅吐血。
她在他的指令下一會兒學狗叫,一會兒學貓叫,還學猴子,在酒店房間裡上躥下跳。
“跳一段鋼管舞給我看看。”他邪魅地盯着她的胸口,啞聲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