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林蕭帶到了一家奢華的酒後店精瘦中年就跑了出去,不到半個小時便帶回來一個據說是青龍鎮名醫的花白鬍子老頭,雖然看上去不起眼但老頭確實有些本事,林蕭斷了的肋骨很快就被處理好,綁上紗布,基本上不會有什麼大礙,只要休息一段時間就好。
但是老頭在幫冷月診治的時候冷月突然醒了過來,一爪扣住老頭的喉嚨,冷冷的道:“我不要別人碰我。”
林蕭嚇了一跳,連忙拉住冷月,他看了眼坐在地上不住喘氣的老頭,爲難道:“可是,醫生說你五臟受到了嚴重的創傷,而且背部還有一片彈片嵌在裡面,如果不取出來的的話很有可能會感染,那可就麻煩了。”
“內傷你讓他開點藥,休息一段時間就行。”冷月虛弱的喘息着,道:“背上的彈片,你幫我取,我不想讓別人碰我。”
“這.....”林蕭有些不好意思,爲難的看着老頭。
老頭一臉曖昧的看着林蕭,道:“林先生,內傷用藥就行,關鍵要多休息,還有就是短期內不要與人動手,至於外傷嘛,您幫這位小姐處理也是一樣的。”
“那.....好吧。”林蕭無奈的嘆了口氣,冷月性格冰冷而又倔強,她堅持的事情誰都無法改變。
送走了老頭和精瘦中年 ,林蕭兩根手指夾着一張薄薄的電子名片微微輕笑。
電子名片是精瘦中年臨走時留下的,上面有他的名字和聯繫方式,這個叫做田鼠的傢伙被林蕭一大票地球幣砸的眉開眼笑,臨走時還不忘留下個聯絡方式,讓林蕭有需要的時候一定要去找他,八折。
走到牀邊,冷月已經虛弱的閉上了眼睛,一層細密的汗珠佈滿了她的額頭,林蕭嘆了口氣,扶起冷月道:“先吃藥吧。”
“嗯。”冷月沒有多言,乖乖的將藥丸吃下。
林蕭扶着冷月等了半天都沒見冷月睡過去,心裡不禁嘀咕:“這老頭的麻醉藥不會是假的吧?怎麼這麼半天都沒反應,這要我怎麼取彈片呀?”
“林蕭。”
“嗯。”林蕭回過神,看着冷月問道:“什麼事?”
“你不用等了,我從小就受過特殊訓練,麻醉劑和迷幻劑這些神經類藥物對我沒有作用,你直接動手幫我取彈片吧。”冷月好不容易說出了一句話,額頭上的汗珠又滲出了不少,但還是咬着牙一聲不吭。
“那.....我動手了,要是疼就叫出來,這裡沒別人。”林蕭猶豫了一下,還是點了點頭,心中卻有些差異:“受過特殊訓練,迷幻劑,麻醉劑無效,那冷月會是什麼身份?特工,密探,嗯,看上去都不像啊。”
他將冷月背朝上放在牀上,而後從老頭留下的工具裡拿出剪刀小心的將冷月的衣服剪開,冷月皮膚白皙,並沒有因爲修煉的緣故而變黑,相反,常年的修煉讓她的皮膚極有彈性,緊緻細膩,就像是一塊美玉一般,脖項,肩膀......一寸寸都在散發着一種惑人的魅力。
林蕭深吸了口氣,壓下了心中的漣漪,默默心裡暗罵自己混的,但是冷月嬌弱如水,靜靜地趴在牀上,因爲受傷而顯得蒼白的面孔平添了幾分楚楚可憐的氣質,再加上粉嫩細膩的肩頸,氣氛一下子曖昧起來,讓他心裡總也忍不住往其他的地方想。
“事急從權,這只是幫冷月去彈片而已,什麼都沒有。”林蕭不斷的在心裡提醒自己,但眼睛還是不由自主的被那美妙的風景吸引。
剪刀下移,一寸寸剪開冷月的衣服,寬鬆的迷彩服向兩邊滑落,裡面就是一件薄薄的內衣,性感的蕾絲花邊,半透明的針孔設計,林蕭有些口乾舌燥了,“他媽的,抗住,一定要抗住。”
“嗯。”好死不死的,這個時候冷月突然發出來一聲淺淺的**,那韻味,那氛圍,林蕭冷汗都下來了,“誘惑太大了。”
頓了幾秒鐘,平復了一下心情,林蕭手中的剪刀一點點的下移,迷彩服被剖開,而後冷月整個背部都裸露在了林蕭面前,剎那間,他驚呆了,張着嘴不知道說什麼,眼睛裡酸酸的有種溼潤的感覺。
似乎發現了林蕭的異樣,冷月回過頭,眼淚已經流了下來,哽咽着道:“現在知道我爲什麼不願意讓醫生爲我治傷了?我不想讓任何人看到這些,這是我最大的秘密。”
林蕭沒有說話,巨大的震撼將他的思維衝擊的搖搖欲墜,他只是直直的盯着冷月的背部,在內衣下邊一點的地方,哪裡竟然縱橫交錯着密密麻麻的傷疤,這些傷疤歪歪扭扭,差不多有幾十道,一條條都有兩三毫米寬,十幾釐米長,就像是一條條長長的蜈蚣,交織成一個骷髏的形狀。
“你是不是覺得很奇怪,是不是覺得很噁心,很難看。”冷月眼中的冷漠突然間深邃了起來,冷冷道:“我不需要憐憫也不需要同情。”
原本旖旎曖昧的氣氛瞬間崩塌,兩人之間的距離很近,但又似乎很遠,一種奇怪的感覺在兩人中間遊離。
“能說來聽聽嗎?”林蕭悄悄地別過眼睛,不是因爲看着那些傷疤噁心,而是不想讓冷月看到自己眼中的淚水。
“你想聽?”冷月頭也不回,雖然看不到表情但林蕭猜想應該是冷漠外加淡漠吧?
林蕭沒有說話,盯着那傷疤勾勒出的骷髏看了兩眼,直到牢牢記住才錯開眼睛,他知道這個圖案一定蘊含着什麼。
伸出手,林蕭用沾了消毒藥水的紗布將冷月背部的傷口邊緣擦乾淨,血流的不是很多,但鋒利的彈片卻嵌進去很深,需要小心的取。
見林蕭不說話,冷月也沉默了起來,眼淚順着她的眼睛流淌下來,不知道是因爲取彈片扯動傷口而疼痛還是因爲背上的傷疤勾起了她的回憶。
足足用了十幾分鍾,林蕭纔將冷月背上的彈片取出,“叮鈴”一聲扔在了玻璃茶几上,然後止血,上藥,整個過程冷月都沒有發出半點聲音,但從額頭上的冷汗還是可以看出她的痛苦。
“好了。”林蕭幫她處理好傷口,而後輕輕的將冷月的迷彩服脫了下來,換上了一件乾淨衣服,當做完這些的時候冷月已經睡了過去,重傷加上連日來的生死拼搏讓她心神都極爲疲憊,此時彈片取出,傷勢穩住,也就不自覺地睡了過去。
林蕭溫柔的抱着冷月躺在牀上,心裡卻沒有半點綺念,腦海中回想的都是冷月背上那可怖的傷痕,“到底是什麼樣的事情纔會留下這樣的傷痕?到底冷月有着怎樣的過去?”
“但不管怎麼說她都是一個堅強而又可憐的女孩子。”林蕭心中一嘆,低頭就看到懷裡冷月蜷縮在一起的身體,她的手緊緊的抓着林蕭的衣服,一副小心的樣子,臉色還有這點點淚水,混合着縷縷髮絲。
“不要,不要.....”冷月突然緊張的戰抖了起來,指甲已經嵌進了林蕭的手臂。
“沒事的,冷月,沒事。”林蕭心中一疼,忍不住緊緊的將冷月抱在了懷裡。
清晨的陽光晃得人眼睛發暈,林蕭醒來的時候冷月已經起來了,經過一晚上的休息她的臉色看上去好了許多,換了身素雅的裝束,雖然沒有迷彩服那樣英姿颯爽但也別有一番風味,冰冷的容顏傾國傾城,有種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焉的氣質。
“你醒了。”冷月站在窗口,迎着陽光回頭,臉上有着淡淡的笑容。
“嗯。”林蕭微微一呆,有些懷疑自己剛剛是不是看錯了,冷月竟然笑了?
“發什麼呆啊你,早餐我都叫人送來了,一起吃吧。”
“啊?哦,好的。”林蕭心中一跳,暗暗對自己豎了箇中指,“丫的,林蕭你也太沒出息了,沒見過美女啊?”
兩人吃過早餐,冷月由於傷勢還沒好身體又有些疲憊了,紅着臉說了句“去休息了”就回到了屋裡。
讓林蕭抓狂的是冷月臨走時還拋出個嬌羞的眼神,回到房間裡也不鎖門,虛掩着似無意似有意的留了一條縫兒,勾動的林蕭獸血沸騰,好一番思想鬥爭才平靜下來,決心向柳下惠學習,做個坐懷不亂的君子。
“笨蛋。”冷月根本沒有休息,躲在被子裡偷偷的盯着門口,心裡想:“我是不是太不矜持了?哎呀,林蕭不會把我看成那種女人了吧?”
等了半天,門口還是沒有一點動靜,冷月心裡有些失望也有些輕鬆,臉色重新恢復了以往的冰冷,而後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