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樊天知道的守護者的事情並不是像鄭陽所看到的這麼表面化。尤其是作爲現任堡主,他本身必須遵守的約定還有很多,他知道鄭陽的功力很強大,但是要是違背了趙家堡的約定,將堡中的毀滅力量引誘出來,到時候連鄭陽都是阻止不了的。
“不用,他要是真心想要和我敘舊,自己就會找過來的。”趙樊天笑着說道,“不過現在我們也算了了一件大事,算是非常順利了。”
鄭陽點了點頭說道:“是啊,現在我的事情算是完成了,就看你是不是能將那些人收服了。”
想到之前趙樊天給那些護衛的下馬威,鄭陽的眼中露出了一絲精光。不管在什麼地方,這個世界都是尊敬強者的,而趙樊天的實力表現了出來,那些人已經在他的面前低下了頭。只是整個趙家堡除了這些人之外,還有很多高手存在,他們纔是趙樊天最應該擔心的那些人。
尤其是堡主突然間就死了,趙樊天雖然登上了堡主之位,可是畢竟沒有什麼根基,到時候那些人羣起而攻之,趙樊天的將來恐怕是暗無天日了。這也是鄭陽必須留下幾天的原因,她要幫助趙樊天鞏固地位。
“親親,難道你真的不去看看你孃親是不是還在了麼?”小喔這時候突然現身說道,不管怎麼樣,鄭陽也是人家懷胎十月所生下來的,小喔擔心她若是不去的話,恐怕今後會後悔的。
鄭陽聽了小喔的問題明顯一怔,她想了一下才將鄭明召喚了出來問道:“有沒有從堡主的記憶中找到關於我的事情?”
鄭明也是聽到了小喔的問話的,知道鄭陽指的是哪一方面,他的神色黯然了下來說道:“姐姐你聽了之後可不能傷心。”他說完這句話見到鄭陽點了點頭便接着說道:“雖然我弄不清楚哪個是姐姐的孃親,但是也知道了她現在已經不在這個世界上了。”
“啊?你爲什麼說得這麼肯定?”小喔在一旁驚訝的問道,就連鄭陽也是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
“這個堡主膝下無兒無女。不,不能這麼說,只能說他從來沒有生出過兒子。但是女兒倒是生了不少。只是那些人都和姐姐一樣,生下來就沒有個好的待遇。找回來的只有姐姐而已,其他人恐怕……”鄭明說到這裡便沒有再接着說下去,而是轉了一個話題接着說道:“而堡主爲了生兒子,搶了不少趙家堡的女人回來,可是那些人在生出女兒之後直接就被氣氛的堡主殺死了,而且都是他親自下的手,無一人逃脫。”
鄭陽聽到這裡臉一下子白了。並不是說找不到自己的親生孃親讓她有多麼的傷心,而是堡主的做法實在是讓人難以接受。
“刷”的一下,鄭陽便飛到了堡主屍體的旁邊,剛想要擡腿蹬他幾腳解恨的時候。就被身邊的葉守天伸手攔住了。
“你讓開!”鄭陽對葉守天勵聲說道。
“師叔,你消消氣吧,他再怎麼樣都是你的父親,何況現在人已經死了,你就別再理他了。”葉守天沒有退縮。堅持着自己的做法。
“你不覺得讓他這麼痛快的死是便宜他了嗎?”鄭陽氣惱的說道。現在她終於明白爲什麼當初趙天要帶着肖晴一起寧願跳下山崖也不在趙家堡苟且偷生了,原來這個堡主的統治是如此的慘無人道。
這麼多年了,他爲了所謂的詛咒,爲了所謂的男女之別,親手殺了多少女人。又讓多少無辜的孩子一生下來就失去了生命。
要不是鄭陽的身體裡面藏着一個強大的靈魂,要不是鄭陽當初被丟下山崖的時候恰好被好心的趙天、肖晴發現,也許她的小小生命就直接隕落在那片空曠的區域。
“算了親親,葉守天說得對,你再怎麼樣做他都已經死了。你的怒氣只能傷到你自己而已,他是感覺不到的,還是算了吧。”小喔這時候也拉住了鄭陽說道。
趙樊天飛到了鄭陽的身邊,看着她說道:“是啊,他再怎麼樣都已經死了,你就別給自己添堵了。這屍體我會找人來處理的,你們剛來趙家堡,我帶你們四處轉轉。我也好長時間沒有回來了,就當陪我吧。”
鄭陽聽了趙樊天的話這才停住了自己上前的步伐,無奈的說道:“唉,早知道他是這麼罪惡滔天的人,我肯定不會這麼輕易就讓他死了的。”
“呵呵,姐姐若想解氣還不好說,你又不是不知道咱們還收了他的靈魂體了呢。”鄭明見鄭陽實在是氣憤,便用意識向他傳音道。
鄭陽聽了他的話眼睛一亮,笑着說道:“對,你不說我還真給氣糊塗了,咱們讓他的靈魂飽嘗蹂躪也是可以的。”
一時之間鄭陽的心情大好,便跟着趙樊天的身邊看向了趙家堡的景色。她的快速轉變讓趙樊天很是摸不到頭腦,但是見她心情好了,趙樊天也算放下了心來。
特勒地區不愧是比太木地區高級一些,就連趙家堡都比祭司府要壯觀很多。雖然趙樊天接任堡主的位置並沒有舉行什麼儀式,可是那些人見了他都紛紛尊稱他爲堡主,這件事情讓鄭陽相當疑惑便問了出來。
“呵呵,是氣息的原因。”趙樊天笑着說道,“趙家堡的堡主都是有一種氣息的,尤其是在經過暗中守護者的承認之後,這種氣息便自然而然的從新任者身上發出來了。”
“可是這種氣息也不是每個人都能感覺到的吧,比如我,就沒有覺察出你身上和之前哪裡不同。”鄭陽看着趙樊天疑惑的說道。
“呵呵,現在感覺一下。”趙樊天說完,一股氣息便從身上朝着鄭陽這裡散發了出來。
隨着那股氣息的到來,鄭陽是感覺到趙樊天和之前不一樣了,有着一種王者的氣息在裡面,她說道:“難不成當上堡主之後就會有這種氣息嗎?可是我之前爲什麼感覺不到?”
“呵呵,我將這種氣息自動的向你們屏蔽了啊,這堡主的位置都是對他們而言的,我又不能在你們面前顯擺身份。”趙樊天笑着說道。
“我說你之前怎麼這麼隨便的就在堡內亂轉,那些人都不阻攔你呢,原來他們早就知道你是堡主了啊。”小喔在一旁笑着說道。
“呵呵,是啊,這就是趙家堡的不同之處。”趙樊天笑了笑,“別以爲這堡主的位置很好,若是遇到強者,也許只能當一天的堡主就要換人呢。”
“啊?那這堡主的位置豈不是很不安全?”小喔繼續問道。
“呵呵,是啊,這和派系也是有關係的。”趙樊天點了點頭,“比如在我很早一起知道的,堡內一共有三個派系,每個派系都有一個代表人物出來爭奪堡主之位,就在那個時候,一個月內可能都要換三次堡主也是正常的。”
“這也太混亂了吧?”鄭陽在一旁聽了皺着眉頭說道。
“這就是趙家堡啦。”趙樊天無奈的笑着說道。
“啊,那你這次回來光棍一根豈不是很危險?我們要是走了的話他們合夥欺負你可怎麼辦?”小喔看着趙樊天說道。
“呵呵,雖然我現在對自己的實力也有自信,可是要是真的他們羣起攻之我確實有些難以招架,到時候實在不行我就將堡主位置拱手相讓了唄。”趙樊天一副開玩笑似的語氣說道。
“這怎麼可以,你必須坐穩堡主位置我們才能離開的。”小喔聽了趙樊天的話着急的說道。
“呵呵,你就沒聽出來趙哥是開玩笑的,他這麼辛苦的纔回來,怎麼可能夾着尾巴逃跑呢?”葉守天在九七四那裡的時候和趙樊天相處的那幾天談心的時候是知道他的故事的,也是知道他的想法的,現在聽小喔這樣着急連忙笑着安慰她。
“呵呵,是啊,我們是不會讓別人得到堡主的位置的。”鄭陽在一旁笑着說道,不過,她很快皺着眉頭說道:“不過怎麼到了現在也沒見有人來挑戰你的位置啊?是不是他們看我們在這裡都害怕了?”
“那倒不是。”趙樊天搖了搖頭說道,“每個接任堡主位置的人可以穩坐三天堡主位置,三天之內是沒有人來挑戰的,要是有人來的話也要三天之後了。”
“我暈,你們這裡可真是太奇怪了,什麼亂七八糟的規定都有。”鄭陽聽了趙樊天的話眉頭大皺着說道。
“當上堡主位置的肯定都是趙家堡內部的人,大家就是看他再不順眼也要給他幾分薄面的,這開始是給面子,後來就形成了規矩。”趙樊天說到這裡突然自嘲的大笑了起來說道:“不然你們以爲我這老怪物回來誰還會給我面子啊?”
鄭陽聽趙樊天這樣說突然涌起一個奇怪的念頭:“對了,按說你們這裡修煉法術之人都很厲害,那這裡還有多少和你一樣活了這麼多年的人啊?要是多幾個故人,你們也可以多聊一下,瞭解一下現在的趙家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