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陽聽王子說沒事了,開始還是有些擔心的,後來看到他的臉色卻是恢復了些許的紅潤,這才放下了心來。
將水平收回,鄭明又幫王子換了一個舒服的姿勢,方纔說道:“這些來到這裡也不知道要呆多久,還好咱們在之前準備了不少的東西,這下離不開了,倒也不至於渴死、餓死在這裡了。”
“不要說這樣不吉利的話,我知道你是不用吃和喝的,這樣說不過是安慰我罷了。”王子勉強笑了一下說道,“我相信公主一定會活着出來,一定可以帶着我們離開這裡的!”
“嗯,我也相信,所以你一定要好好保重身體,就算有什麼事情也要及時和我說。”鄭明一臉擔心的看着王子說道。
“真的不用這樣擔心,我現在確實好多了!”此時王子的臉色已經恢復了正常顏色,一看就知道剛剛的藥丸真正是起了作用。
“好奇怪,咱們明明進去了,怎麼後來又給咱們彈出來了呢!”鄭明看着那邊閉合得像是一張平面的神域大門,無比鬱悶的說道。
王子的身體舒服了很多,腦子也靈活多了,笑了一下說道:“你現在還沒有想明白嗎?”見鄭明一臉疑惑的看向自己,他接着說道:“咱們到這裡也不過是借了公主的光,我敢肯定,若不是當初我們緊緊拉着公主,連這裡我們都來不到的。”
他說得沒錯,事實卻是如此,而鄭陽來到這裡,自然也是因爲她手上印記的關係。那上面蘊含着無尚的能量,一旦和神域開啓的印記連接在一起,便會被吸入到神域來。
而進不去神域大門。自然也是因爲王子和鄭明與鄭陽並不是一體。若是他們和進來的時候一樣,是相互緊緊拉扯的,也不會這樣被排斥在外面。只不過,進入裡面之後。對於他們來說,或許並沒有在外面這樣舒服、自在。他們在這裡雖然可能憂心,但是比起裡面面對的情況在安全上面來說,要好得太多了。正如此時的鄭陽,所面對的情況,便是極度危險的。
向前摸索的時候,鄭陽並不是一味的小心翼翼,她邊走。腦子裡面邊想起了很久之前那個沒有姓名的廚師,也就是鄭月的師傅。她清楚的記得,對方的手掌之上,也是有着那樣的紋路,他曾經和鄭陽說過,他在神界到了一個地方,只不過他的記憶缺失了很多東西,不能夠爲鄭陽講述曾經發生過的事情。
現在鄭陽到了神域,自然也就明白了他所說的地方就是這裡—神域!而鄭月的師傅回到了太木地區,自己若是將這裡闖蕩一番下來。還不知道未來會怎麼樣。不過鄭陽可以肯定的是,若是想要一個理想的未來,全要靠自己的努力。
雖然閉合着雙眼。但是神識在外,即使探查距離極短,對鄭陽來說也是十分有用處的。走出去千米之後,她漸漸感覺到前方不再是空無一片,睜開眼睛一看,果然,在漫無邊際的黑暗之下,是一塊樹立起來的石壁。想到自己當初從空中降落下來的時候看到的景象,很快。鄭陽便明白她走到了一間大殿的外面。
“終於到了麼?”冥冥之中,鄭陽感覺大殿之內有着什麼東西在吸引着自己。低頭看了一下手掌之上閃爍着的微微白光。鄭陽的眼神無比的堅定。她順着牆壁而走,速度很快。而隨着她距離大殿內堂越來越近。視線也好了許多,一片光芒從她右側的大殿之內透出,讓她更輕易的看到了眼前的景象。
此處大殿也許並不是神域之中所有房屋最大的一座,但是卻是迄今爲止,鄭陽所見過的最宏偉的建築,剎那之間,她覺得內心的所有形容詞都匱乏了起,那殿之寬廣、高聳,讓鄭陽覺得自己十分渺小,只是這大殿之中並無一點聲響,靜得她幾乎能夠聽到自己的心跳聲音。
“那人曾經說過,這裡兇險無比,事情肯定不會像是表面這麼平靜。到底是什麼在左右着自己的方向?還有,鄭月的師傅到底是怎麼回事?他怎麼也有那個印記,怎麼也會到了這裡?還是說他的身上曾經發生過和自己一樣的情況?”鄭陽十分疑惑,轉念一想不對啊,自己是二長老安排轉世的,可是廚師是什麼身份?
沒等鄭陽想出個所以然來,她便走到了大殿的門口。之前從殿內露出的光芒,此時全部照耀在了鄭陽的身上,好在那光不勝,柔和的籠罩着鄭陽,鄭陽感覺到那光芒之內傳遞出來的溫暖,感覺十分的舒服。
除了溫暖之外,那光芒還有着安定的作用,想是被冬日午後的陽光照耀在身上,鄭陽有些昏昏欲睡的感覺。
就在她剛剛要閉上眼睛的時候,突然感覺到不對,她現在可不是在自己家靠窗的牀上,而是在充滿未知的神域之內。睜開眼睛朝四周看了一遍,她此刻還站在這裡,怎麼能就這樣睡了呢?
鄭陽瞬間睜大了雙眼,讓自己恢復到神智清楚的狀態。與此同時,那片白光彷彿也感受到了鄭陽的清醒,瞬間變了顏色。它不再是那溫暖的白光,而是一道耀眼的光芒,在大殿之內閃爍了一下便消失無蹤。
鄭陽原本以爲世界要恢復成之前一片黑暗的時候,卻沒有想到此時殿內殿外已經矇矇亮,就像黎明時候一樣,太陽從東方升起,整個大地也恢復到了光明的籠罩之中。
就在鄭陽剛剛放鬆了一小下的時候,一道利劍突然從大殿之內對着鄭陽猛刺過來。好在鄭陽沒有收回神識探查,猛然側身將那利劍錯過,只是她連喘口氣的機會都沒有,那道利劍又折了回來。
鄭陽明白,不將自己殺死,或者自己不將這利劍打下,這利劍是不會放過她的。
“既然來了,就試試看誰更厲害!”說完,鄭陽便將自己全身的力氣使出來,集中全部的法力向那利劍使了出去。她本以爲,憑着自己的修爲,那道利劍就算不被自己打碎,也必然會換個方向,或者是不敢向自己刺殺過來。可是她錯了,那利劍不只沒有一點屈服的意思,反而在受到自己全力一擊之後,以一種更加快的速度向自己這邊衝了過來。
那劍勢之凌厲是鄭陽所料未及的,她急忙換轉身形,向大殿外面的空地飛去,可是那劍上像是長了眼睛,不管鄭陽飛到哪裡,那劍就跟到哪裡。鄭陽又急又怒,她被那劍追得急了,看見院子裡有一處高大的樹幹,便直接繞了過去,想要以此擺脫劍的攻勢。
只是她會繞樹,那劍也會繞樹,沒有多久,鄭陽便散盡了全身的力氣,動作稍緩,身後跟着的劍便追到了她的身邊,朝着她的小腿刺了上去。
“啊!”鄭陽痛喊一聲。已經不記得從什麼時候開始,鄭陽的身體邊沒有再受過傷。尤其是這種冷兵器攻擊到身體之內的刺痛,讓她覺得小腿似乎要斷掉了一般。
而那劍在刺了她一下之後,顯然沒有罷休的樣子,從她的傷口之內掙脫出來,繼續向着鄭陽追了過來。鄭陽強忍着腿上的傷,繼續逃脫。
腿上的傷,加劇了她的體力流失,很快,鄭陽便覺得體力實在不支,咣噹一下掉落在了地面之上,地面十分之硬,硬硬的砸了上去,鄭陽覺得身體都要分裂開了。
想着此時若是那劍繼續朝着自己追來,一定是活命無路了。鄭陽來不及撫摸一下身體的傷痛,便拼着命的朝着樹幹爬去,即使這樣沒有效果,她也依然希望可以藉助那大樹將危險躲避過去。
好不容易爬到了樹下,鄭陽卻驚奇的發現,那利劍不知道什麼時候失去了蹤影,並沒有對自己趕盡殺絕。她在樹後小心翼翼的朝着外面看去,卻不見那利劍的蹤影,心想那利劍該不會是以爲自己死了,所以放棄了追蹤吧?
就在鄭陽感覺到無比慶幸的時候,想要坐下休息一會,剛鬆了一口氣轉過身來的時候就發現那道緊緊追着自己的利劍正懸在自己的正對面。她猛然一驚,將自己的身子緊緊貼在樹幹之上,瞪大了雙眼看着面前的利劍。
此時鄭陽的身上一絲力氣也沒有了,從小腿的傷口那裡一直蔓延出了冷冷的寒意,她本來還覺得慶幸,在最初的傷痛之後那寒意可以減弱自己的傷痛,可是慢慢的,她卻發現那寒意在一點點的蔓延,現在不只是傷口那裡,就連她的整個小腿都已經僵硬、冰冷了。
此時,逃是逃不了了。她將眼睛一閉,上身向前一挺,迎着那利劍而去。她本以爲那利劍追了她那麼久,此時就如那砧板上的魚肉,只能等對方的宰割。若是對方朝着自己的前胸或者喉嚨刺上一劍,自己的命就算是丟了。
可是等了半響,那股臆想之中的疼痛並沒有襲來,她緩緩的睜開眼睛,卻發現那利劍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不見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