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意濃以爲是他對林琛的偏見,他向來不喜歡林琛,說他僞善。有一次林琛以公司的名義組織了一場爲山區貧困兒童募集善款的慈善活動,到場的所有商界人士都掏了腰包,只要蕭笑沒有,並不屑一顧地說他那是毒蛇殺人時往人身上吐毒液麻痹疼痛;殺人前先在刀口上抹蜜,這就叫僞善。
“也許壞的只是那個女人,向來都是戲子無情!”
“那是你對演員的偏見。”
“哼!”林意濃冷笑一聲,“莫非蕭總對那戲子有情?”
蕭笑對她的諷刺不以爲意,帥氣地笑了笑,“我只是喜歡漂亮的女人。難道你不覺得有時候男人壞起來比女人更狠更絕嗎?女人想要爭奪的不過是一己之私,多是爲感情,而男人就不一樣了,男人想要的爲了權力、金錢可以放棄很多東西,包括良知!”
“林琛不是這樣的人!”
蕭笑吃驚地看她,“你憑什麼這麼肯定?”
林意濃方知自己過於急躁,忙說:“之前聽林小姐說起過,她的這位義兄是她的意中人,他們兩人感情甚篤,已有結婚的打算。”
“呵呵……”蕭笑笑了起來,“這種話也就只有你這種絲毫不知內情的人才會信。我這麼跟你說吧,你認爲一個多年來寄人籬下看主人臉色度日又在主人的注視下戰戰兢兢地表現卻還能表現出一副溫良恭儉讓的樣子的人會是個什麼樣的人?這種人都一個樣,僞善!意濃對他來說可有可無,他真正在乎的,是林家的財富。”
林意濃不會輕易信他的話,“我想這是你對他的偏見,從名義上來講,他是林家的長子,又是林小姐的意中人,林家所擁有的東西,早晚都是他的,他何必覬覦!”
“你不知道,之前礙着意濃的面,我沒有提起。我調查過林琛的過去,你知道我查到了什麼?”
林意濃皺眉,“什麼?”
“他父親的死並不只是簡單的交通事故,而是……”
“而是什麼?”
“沒什麼,這些你沒必要知道。”
林意濃還欲追問,車子已經跟着駛進了沁春園,便是她的家。
沁春園的主體是一棟四層的別墅,兩旁分別是花園和馬廄,後面的空地是一個小型的馬場,每日有傭人照料着,往常平日裡閒來無事,她便喜歡騎騎馬。
別墅的前面是一條白色木板鋪成的小道,上面是一道道爬滿綠色植物的小拱門,兩旁種滿虞美人和薔薇花,周邊有各色點綴的小花,春來的時候尤其熱鬧,所以園子取名叫沁園春。
林意濃和蕭笑下了車,卻還是晚了一步,等兩人趕到家門口時,林琛和黎南茵已經先行進了屋子,沒能看到林振雄是否與他們在一起。
兩人想進門,卻被門口的安保擋住去路。
蕭笑不耐煩地與保安周旋:“拜託你看清楚點好嗎?我是蕭笑,我每天都要從這屋子裡來回三四趟的,我說你有沒有眼力勁兒啊!”
門口的安保是新人,林意濃從未見過他們,只聽他面無表情地說:“請問先生有什麼事?我們可以爲您通報!”
“呵!什麼事?我有什麼事用得着你管嗎?”
安保聽他這樣的話,當他是胡攪蠻纏,安靜地站到一旁,不再理他,也不讓進門。
眼看蕭笑的火氣越來越大,林意濃忙拉開他,對傭人笑說:“你好,我們是林小姐生前好友,她出了這樣的事情,我們也該感到很難過,所以特地來看望一樣林老先生,好勸他節哀順變。”
安保聽她這樣說,向她微微一低頭,說:“對不起,小姐,林先生吩咐過了,不管誰來一律不見,有什麼事的話,請與他電話聯繫。”
“你說的,是哪位林先生?”林意濃心中起疑,沒想到才過了兩天家裡便發生了這麼大的變化,不僅是門口的安保換了,就連院子裡忙碌的傭人也都是新面孔。外面如此,裡面估計也不是如此,管家老李和家裡的老人朱阿姨恐怕也不在了!究竟是發生了什麼?
“這家裡只有一位林先生!”
“什麼!”蕭笑和林意濃同時開口問,林意濃多的是震驚,而蕭笑則是憤怒。
“我操!你……你去把林琛那混蛋叫出來,老子要好好問問他什麼叫這家裡只有一位林先生,他媽算老幾啊!”蕭笑激動地上躥下跳,在門口大罵。
安保猶是冷靜地說:“對不起,我們只認一位林先生,他是這屋的主人!”
說話間,蕭笑的拳頭已經砸在了說話的這位安保的臉上,安保吃痛退後了幾步,片刻守在門口的安保便聚集過來與蕭笑扭打在一起。
林意濃還未從這突發狀況中緩過神來,蕭笑已經佔了下風,被幾個安保按在地上拳腳相加,頓時滿腔怒火,擡腿便往安保身上踢,口中怒罵,“王八蛋,就憑你們也配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