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榮升次妃

榮升次妃

“你怎麼還不睡覺?”王爺一覺醒來,發現我一直盯着他看。

“睡了你在我夢裡,不睡你在我眼中,還是不睡的好。”我傻傻的看着他笑。

“淨說胡話,趕快入睡,我又不會跑了。”

“你明日一早還要走嗎?”

“我是瞞報了回城日期偷溜回來的,明日一早還要趕回城外驛站,由各級官員迎接入城。”他把胳膊放在我頸下摟我過來,“今日我可是爲你撒下了彌天大謊,明日要趕快回宮給父皇覆命,府中要事也等着我去一一處理。”

“那你什麼時候來接我?我不想和你分開。”我孩子似的追問。

“放心,不會丟你這個妖精在此禍害別人,我一回府便派人來接你。”他輕輕颳了一下我鼻子,顯得越發溫柔,我不忍心再擾他睡覺,便閉了嘴和他一同睡去。

次日清晨,我一覺醒來發現二王爺他已經離去,想起昨晚的甜蜜,嘴角還是止不住的上揚。終於把我的二王爺盼回來了,以後再也不用忍受相思之苦,我的好日子要發芽開花了。但轉念一想我馬上就要離開這裡了,心裡竟無端傷感起來,畢竟我在這裡度過了人生最快樂的時光,真要馬上離開這裡,離開皇甫陵,心裡攢着很多不捨。

二王爺果然一言九鼎,吐口唾沫都是釘,午時剛過,派來接我回府的人已等在靜思苑門口了。我去找皇甫陵告別,找遍別院上下,也沒找見他的身影,聽府中管家說六王爺出府了,不知什麼時候回來,交給我一物讓我代爲轉交給二王爺。

打開卷軸一看,裡面是我的自畫像,皇甫陵幫我畫出了仙境,一個美若天仙不食人間煙火的絕色女子亭亭玉立於雲間,這還是我嗎?我什麼時候變的這麼仙氣飄飄了,皇甫陵的畫技也太炫了吧,把我這樣式的粗俗女子硬是畫成天界仙女,作畫之人該是多麼會自欺欺人立足於想象呀。我是真折服於皇甫陵的美化技藝了,比美顏功能還強大,我真想給他行個跪拜大禮,改日若有機會一定要好好謝謝他,是他給了我自己所不知道的另一種樣子。

帶着月滿和晴翠回到嘯王府,重新回到四四方方的格子內生活,迎月軒內一切如舊,只是鋪滿了灰塵,月滿她們忙着收拾打掃房屋,我站在院中,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旗風傳來消息,說我已被王爺榮升爲次妃,讓我好好收拾一下,明日去向王妃行禮受封。我已經很久沒見到旗風,他比之前黑瘦了不少,想必跟着王爺在邊疆吃了不少苦。

王爺今晚肯定不會來了,他今天剛回府,肯定要按着府中女人位分高低輪流寵幸。乾旱了一年,府中女人都缺水,所以王爺雨要下的均勻,最好是一夜寵遍府內所有姬妾,來個雨露均沾。一想到這裡我就渾身不自在,滿心的醋意,真是不知道自己吃哪門子的醋,有什麼資格去吃,不管是從結合方式來論還是以入府順序來看,我都不是王爺的實際擁有人。

這個府中我來的最晚,又只是個被寵幸的侍妾,難道還想獨自佔有王爺?簡直是癡人說夢。如果按照當代人的說法,我現在只是小三後面的排隊者,不知道小到哪裡去了。以前爲了生存入鄉隨俗,現在竟習以爲常見怪不怪了,這是我的悲哀,也是我的無奈。想要在這前有來人後有來者的王府,讓王爺在我這裡止步,併成爲他的最終實際擁有人,難度係數太大,我是不是有點癡心妄想了?王爺昨晚纔去靜思苑看過我囑託我消停,我現在可又不切實際的想法滿天飛了,我是不是有點得寸進尺了。

“你這小婢女,還真是不簡單,剛回府就被王爺升爲了次妃。”王妃仔細打量着我,好像要從我臉上探究些什麼。

“賤妾愚笨,都是王爺錯愛,王妃擡愛。”我跪在地上受教。

“知道就好,記住自己的本分,在王府行事切莫失了分寸規矩。“王妃帶有威脅的眼神肆意警告。

“你最好老實待在迎月軒別生事,若敢壞了府中規矩,丟了王府顏面我定不輕饒。“楚夫人在一旁補充。

行禮回來的路上,我看見玉姬趕去惠賢苑,詢問之下才得知,王妃已在王爺回府前,下令復了玉無雙的玉姬之位。我思緒一下子凌亂了,不知這是怎麼一個鬼操作,王妃和楚夫人一向不是死對頭嗎?爲何如今王妃要幫楚夫人的追隨者?是與楚夫人達成了某項交易嗎?還是她們準備冰釋前嫌聯合作戰了?這種套路我實在有點看不懂。

王爺連續幾日沒來迎月軒,我一個人在院中惆帳,記起靜思苑的逍遙日子甚是懷念,我這是典型的得隴望蜀。之前不是一直希望早點回府與我的王爺團聚嗎,如今好不容易回來了,又怎麼開始懷念在靜思苑的生活了,我過於貪心了,愛情和自由都想得。

在我的千思萬念中,王爺終於來了迎月軒,剛坐下就迫不及待地問:“怎麼樣?回來還適應府中的生活嗎?”

“嗯········只是還是不適應沒有你的生活。”我點頭又搖頭。

“又亂說,不是給了你次妃之位嘛,還不高興?”

“王爺爲什麼要給我次妃之位?”我有點高興不起來,問了句多餘的話。

“你把六弟照顧的很好,現在已不再頑劣,知道用心讀書做事了。”王爺臉上露出欣慰的笑顏。“上個月他親自給父皇上了請命書,求父皇讓他去邊疆錘鍊,接替我巡視邊疆之務。”

“六王爺年紀尚輕、經驗不足,他行嗎?”我忍不住擔心起皇甫陵來,邊疆那地方甚是苦寒,他那麼小的體魄,金樽玉貴的吃得消嗎?

“朝堂之事不要妄言,六弟已經長大,該去磨練磨練心性做些大事了。”王爺臉色有些不好看了,我得趕緊換個話題挪個陣地,別一下子自己把自己弄陣亡了。

“那他什麼時候走?“我還是忍不住多嘴。

“估計明天吧,他今日差人送了禮物過來,說他明日不能前來參加我的接風晚宴了。”王爺突然鄭重地對我說:“我已命人爲你重新量置新衣,明日須得好好梳妝,要盛裝出席晚宴不得缺席。”

皇甫陵已經派人給王爺送了禮,那他讓我轉交給王爺的那個禮物,我還要不要代送了?我還真是一個頭兩個大,總是被這些問題無端困擾。不管了,先想想明天怎麼出府給皇甫陵送行吧,想必也沒有人會爲他送行,不忍看他一個人落寞離去的背影,我一清早便起牀趕去給他送別。我賄賂守門人一錠銀子,悄悄從側門出了府,得虧我現在是次妃身份,說話辦事都有了效率,出府也沒有之前那麼繁瑣難辦。我讓車伕一路狂奔,緊趕慢趕還是錯過了皇甫陵,我到的時候,他已經出了城,靜思苑也人去樓空沒了生氣。

我一人在靜思苑中漫步,心中不禁埋怨起皇甫陵來,怎麼說和他也算是朋友一場,爲何走時也不告知一聲。心也夠狠的,隻言片語都不留,害我替他瞎憂心一場,人家根本就不需要我來相送,我真是夠自作多情的。收拾好心情我回到嘯王府,晚上還要參加府裡爲王爺精心準備的接風晚宴,我可要打起精神,壞心情必須被覆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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