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硝煙再起

硝煙再起

我對着鏡子無心梳妝,不知爲誰打扮爲誰忙。王爺總是有忙不完的事情,而我只能在這裡無休無止的等待,不知他今晚又會宿在哪裡,在誰的枕邊稱‘本王‘。

“燕夫人,這麼晚了還不用餐,可是在想本王?”鏡子當中突然多出那張朝思暮想的臉來,我的表情反應似乎有點措手不及,剛纔只顧一個人在鏡前瞎惆悵,王爺他什麼時候來的我完全沒注意。

“你……怎麼來了?我還沒有梳妝,你不許看我去外面等我。”我手忙腳亂地在鏡前一陣兒慌亂塗抹,心兒高興地轉起圈來優雅地跳起了華爾茲,我美了,美了美了,我轉阿,轉阿轉阿。

“怎麼?小妖精你也有害怕的時候,是不是怕在本王面前露了原形?“

”我有什麼好怕的,若我真的在王爺面前顯了真身,該害怕的應該是王爺您呀。“

”我害怕?那還敢把你這樣的妖精收了放在身邊養,本王是看你不想好好侍候了。“

”是不想侍候王爺了,·······只想在這兒好好想你。“看着王爺漸變的臉色,我趕緊把話往回收,身子往王爺懷裡湊,聲音也撒起嬌來。

”你這妖精,休要胡來,本王纔不會受你迷惑。“還真是一隻披着羊皮的狼,慣會睜着眼睛說反話,上一秒還在義正言辭地嚷着要吃素,下一秒就餓狼捕食般把我吞進口中。一頓狼吞虎嚥、直奔主題後,他摟我在懷中,“有件事·····本王和你說一說,想聽聽你的想法。”

”我····和我說嗎?你不是不讓王府裡的女人干涉政事嗎?“天呢,我沒聽錯吧,王爺他要和我說事,還要聽我的想法,如此平等地對待我,把我當成一個獨立的個體而非他的附屬品,簡直開了概念裡的天文玩笑。

”不是政事,是王妃今晨爲本王送來一女子,想讓本王留在府中納爲姬妾。“

”你不喜歡?那讓管家送出府便是,何必在這兒苦惱。“

”不是不喜歡,是還沒想到要如何安置她,此女子名叫青鳥,還沒到及笄之年,是我乳母之女。乳母共育兩女,長女青螺已被我送去邊疆保護六弟,**青鳥該好好爲其打算,以報乳母之恩。“王爺說的愁雲滿屋,想不到他這個殺伐決斷的鐵血王爺,還有柔腸百轉的一面,爲了乳母之女在這憂心煩惱。

“王爺問我此女的去留,可是挖好了陷阱等我跳?”

“本王只是問你的想法,何時變成了陷阱?”

“若我讓你把她留下,是不是就證明我心中並無王爺?可以隨意請別人來佔有。”我假裝吃起醋來,“若我讓她離開,是不是又說明我善妒,眼裡容不下別人。“我故意別過臉去,發小孩脾氣。”此事兩面不落好、進退都是坑,不是陷阱是什麼?”

“你這丫頭,嘴巴就是刁蠻,若你不願說出想法,我不問便是,何必耍這小孩脾氣。“王爺趕快過來哄我,說實話,我很喜歡這份寵溺,這是他在意的表現,也是我愛的供養。

“王爺,我先給你講個故事吧,聽完後我再說自己的想法可好?”他不置可否,我腦中的尾貨娓娓道來。

從前,有一個商人,他很有錢也很善良,總是無私幫助別人從而獲得快樂。有一天,他去城外探望朋友,路上遇見一書生,那書生窮困潦倒斜坐在路邊行乞,一臉的醬菜色,身上穿的破破爛爛,但眼睛裡卻一片清澈沒有一絲污濁之氣,讓人看了頓生憐憫。商人動了惻隱之心,給了書生一個金幣,讓書生去買吃的、穿的,可以暫時免於生活之憂。書生沒有當場離去,而是對着商人千恩萬謝,用盡溢美之詞讚美商人,商人聽後很是開心。覺得書生文采可以,不應淪落至此,應該擁有一個更好的前景,就又丟了兩個金幣給他,希望他能發奮讀書,早日考取功名。

幾年之後,商人做生意路經此地,又遇見了那個書生,竟然還在路邊行乞,就很生氣地問書生:“喂,當時我不是給過你三個金幣嗎?爲何今日你還在這裡行乞?”書生臉色很蒼白,說話也顯得有氣無力,生命已經奄奄一息了。他擡頭看了看商人,氣憤地迴應道:“誰讓你當初給了我三個金幣而非一個,若你當初只丟給我一個金幣,我絕不是今日這幅模樣。”商人聽了這話很是不解,自己明明多給了他錢,爲什麼還遭此埋怨呢?原來書生當日不幸落難,本意是向路人借來一個金幣,重新踏上科考之路。誰知一下卻輕鬆得來三個金幣,他突然就改了注意,心想如果再有兩個金幣,自己就可以擁有五個金幣,那時的生活就會好很多,何必再去想困難重重的科考之路呢。

可怎麼樣才能再得兩個金幣呢,想來想去還是行乞最輕鬆,也最容易得到。於是他就在路邊專業做起了行乞,書也不讀了,功名之路也不要了,一心想要來兩個金幣湊夠五個,爲此他省吃儉用,日日來此行乞,雨天也不間斷。終於有一天,他湊夠了五個金幣,是該放下了,他又想若他再要到五個金幣,是不是就可以湊夠十個金幣了,那時侯他就不再是窮人,可以回鄉娶妻生子了。想到這裡,他又開始拼命地湊餘下的五個金幣,直到現在,說着書生露出手中的九個金幣,閉眼而去了,留下商人一個人在那兒,張着嘴說不出話來。

“王爺,有時候,不是說你給的越多就越好,因爲人的貪慾是無止境的。”我拉起王爺的手,認真地說道:“你給一個人高的開始,讓她無止境的追尋索取,不如給她有邊的安穩幸福。”

“有邊幸福?“

“爲她尋上一戶好人家,謀上一門好親事,給她一世的平安榮樂豈不更好?“

“嗯········說來繞去你不還是不想讓我把她留下來與你分寵,還敢說自己不善妒?‘王爺這時候話鋒一轉,開起了玩笑。

“你······你··太過分了·說這話也太傷人了吧,哎喲。”我氣得從牀上站起來,牀杆一下子打到了頭。

“哈哈 ·····有你··我這一生就足矣,王府裡再也不用重納新人。”他笑着一把攬過我,愛憐地揉着我的頭,溫柔地說着動人的情話,此刻,我真願此情此景天老地荒。

我擔心紅箋的傷勢,讓月滿送藥給紅箋,月滿回來說,紅箋已被人調出花房。現於朝天閣任職,近身侍候楚夫人,我內心的不安又開始騷動起來,知道一場爭鬥在所難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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