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去打獵,一會皇上讓你們交成績怎麼辦。”她擡頭問他。
他不出聲的轉身離開。
“喂,你去哪裡。”她在背後問。
“現在就去打獵完成任務啊!”
“那我怎麼辦,我腳還疼,你不是打算把我一個人扔在這裡吧!你要知道這裡一個人都沒有,我又是一個女兒家,還有哦我……”司空舞在一邊自顧自的說了一大堆,磨磨唧唧的。
忽然她感到一陣翻轉,自己就被凌祺橫腰抱了起來。
“幹什麼你。”她吃驚的看着他,一臉彷徨。
“你不是埋怨我丟下你不管嘛!我既要完成父皇的任務又要不丟下你,只好帶着你一起。”抱着她向前走,直到看見一匹馬,他把她放在馬是然後自己上馬坐到她後面,把她整個人圈在懷裡,勒緊馬繩,夾着馬背策馬奔走。
“唉,再快一點,好久沒有這種感覺了,凌祺你再騎快點。”司空舞興奮的扯着他拉着馬繩的手。
凌祺挑了挑眉看着自己懷裡的這個興奮的女人,她還是讓自己吃驚不已,不像一般的大家閨秀,她活潑開朗,笑容明媚奪人眼眸。她毫不做作的大笑大叫,還有點神經兮兮的,呵呵。
“唉!那邊有隻兔子,快射,你的箭呢!快給我。”
凌祺更加覺得她與衆不同,別的女人會覺得小動物可愛不忍見其受傷,而她卻異常興奮。
司空舞見他愣着,眼睛瞄到後面的箭,不顧自己還受着傷就一個彎腰拿到箭和弓,還好凌祺及時摟住她的腰,她纔不會至於掉下去。她就斜在馬背上發了一箭,正中。
驚訝她的好箭法,更有點氣憤。
“你知不知道剛剛你那樣很危險。”他沉着臉對上她滿臉的笑容。只好嘆息的搖了搖頭。
“你不會就想我拿着這隻兔子回去吧!有時候獵物不在於多而在於精。”他拉着馬繩轉了個方向。
是剛剛任向筠告訴她的那條路。按他的意思這條路不尋常,肯定有什麼大型的獵物吧!
“這條路有什麼。”她試探。
“會有那邊沒有的東西,不過越往那邊動物越兇猛,你害怕可以不去。”女人到底是女人,還會有害怕的地方。她已經比一般的女子膽子大多了。
“不怕,別告訴我你堂堂祺王,又是常勝將軍,不會連我這個柔弱的女子都保護不好吧!”她挑着眉頭反問,臉上的笑意很濃。
“駕。”他沒有說話而是加快了速度,馬飛馳的穿過林子奔跑在林間,林子裡的鳥兒驚慌的奔走。
她知道他雖然沒出聲,但已經告訴她答案了。
他雖然生在皇家但也許因爲從小遠離這個是非衆多的地方在那樣一個可以讓他自由展翅的戰場,練就了他那樣的血性男兒,表面上他冷漠的不近人情,對什麼都無所謂,其實他是外冷內熱的人。表面的冷酷是因爲心中的苦,他小時候一定受過不少苦,因爲不想讓人看到自己脆弱的一面所以才強裝冷漠。這樣的男子不應該再捲入這場宮鬥中,可是他真的能倖免嗎?或者說他想不想要那個位置,畢竟面對那樣的誘惑有幾個人能不動心。
“怎麼了,爲什麼這樣看着我。”凌祺低頭就看見她盯着自己傻傻的發呆,心裡一軟,嘴角上揚。
“哦!我在想祺王笑起來很好看呢!不由的癡了。呵呵!”她調侃道,然後就見他臉一沉,她笑得更厲害了。
“哈哈哈!幹嘛裝成冷漠樣,明明不是那樣的人,這裡也沒別人,放輕鬆點。人活着不要太累,自足常樂。”她見到他柔情的一面就看不慣他一副僞裝冷漠的樣子。
“你話真多。”他雖然埋怨道,但她明顯感覺到身後人的放鬆。這樣纔對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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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實實在在的見過一隻老虎之後,司空舞十分確定了任向筠的心真惡毒,竟然想她給老虎當美餐,話說自己怎麼就得罪了她,難道是上次搶了她的風頭,難道就爲了這個小事而罔顧人命,那她的心眼比針眼還小,心之惡毒。
不過話說回來,凌祺不愧是戰場出來的,三兩下就把那隻老虎打趴下了,她看了一場現場打虎的場景,忽然覺得他比武松牛,要是放那個時候哪還有武松的出人頭地之日,呵呵!
那隻老虎知道自己遇到大敵了,更加集中精力的準備戰鬥,好像意識到她似乎弱一點,於是在與凌祺打鬥的時候翻身撲向她。
“小心。”凌祺見老虎忽然轉了方向,而那方向正好是司空舞的方向,意識到它想幹什麼。當下心一沉,連忙提醒她,可那傻丫頭只顧着高興,哪裡意識到危險。他身形一閃……
司空舞還在想着武松與凌祺打虎的事,忽然就聽見一聲“小心”回過神來就看見那隻剛剛被凌祺揍的老虎向她撲來,媽呀!她心裡大呼,這下子完蛋了,沒想到自己最後的下場是這樣,哼!總算稱了任向筠的心了。她認命的閉起眼。
“嘶……”
咦!怎麼不疼呢!明明聽到類似於被老虎撕裂的聲音怎麼自己沒什麼感覺,難道因爲麻木了,心中疑惑。
“快閃開。”
聽到耳邊響起凌祺的聲音,她睜開眼,入眼的就是凌祺與老虎打在一起的樣子,凌祺的胸前留着抓痕,流着血,她吸了一口氣,是他剛剛幫自己擋住了,他不要命了嗎?不管從哪裡來看他的命都要比她的值錢,她心裡流過一陣暖流,還有擔心。
她跑到一邊:“凌祺小心點。”
幾番打鬥之下,那隻老虎就趴在地上痛苦的掙扎着。
“怎麼樣,你流了好多血,來這邊坐着。”司空舞上前扶着他,扶着他坐到一邊的樹下。正要解開他的衣服查看他的傷勢,卻被他拉住手:“我沒事,不用。”
“什麼不用,你有多少血可以流啊!我先幫你止血,你就別固執了。”掙開他的手要拉開他的衣服。
“宸王妃這麼喜歡脫人家衣服嗎?還是見到一個男人就想着脫人家衣服,我說不用就不用。”他諷刺的說,撥開她的手,起身吹了聲口哨,馬就過來了。他回頭見她還愣在那,就說:“你不走嗎?還是等着再喂另一個老虎。”
哼!看在你是爲我受傷的份上不與你計較了,她嘴裡嘀咕着,慢吞吞的走過去。
知道她在念叨他,他暗自一笑,翻身上馬,然後對她伸手,待她伸手把她一把拉上馬,“駕。”
“騎慢點,別把傷口扯開。”她說完就暗罵自己多事,人家不在乎,她是多管閒事。
但後來他放慢了速度,她不禁輕笑,真是彆扭的人,明明很熱血卻把自己武裝的冷血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