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轉身離開。
看着樑雪念走遠,我看着顧南城,一時間心裡有些說不出的滋味,這男人性情冷淡。
若不是同他認識了那麼多年,我怕是都要覺得這個男人沒有情緒,冰冷無情了。
“何苦這樣看着我?是覺得我太絕情了?所以心寒?”他看向我,臉上的清冷掃盡。
嘴角淺淺的上揚。
我淺笑,“是有絕情,但看着你可不是因爲心寒,而是覺得,你長得很俊朗,彷彿,怎麼看都不夠似的!”
從未發現,原來,我說起情話來,也是那麼的順暢。
這話剛出口,我就有些尷尬了,自己不知不覺的就和顧南城說一句情話。
還說得那麼坦坦蕩蕩的。
他臉上的笑意漸漸深了幾分,走進我道,“既然看不夠,不如以後就經常看!”
我啞語,這人還真是會順着杆網上爬。
索性,我轉移話題道,“你那兩百萬,怕是要打水漂了,盛安現在的情況,早已經是走到窮途末路了,想要翻身,已經沒有可能性了!”
顧南城淺笑,“你何時這麼有閒情逸致關注別人的事情了,兩百萬而已,我還不至於會放在心上!”
我白了他一眼,這男人明明就是故意的,他拿出兩百萬給老楊,老楊必定會心切,一股腦的將這筆錢全部投入市場,準備來個鹹魚翻身。
到時候,市場變動,老楊定然會無功而返,而且,顧南城怕是會在這中間做點手腳。
只怕,過不了多久,老楊就會身家敗落了。
哎!終歸我身上是留着老楊的血的,縱然再怨,終究還是斬不斷這姑親情。
“南城,這是我第一次求你,也是最後一次,能不能到最後,給老楊留一條生路!”我已經沒有幾個親人了。
縱然他再不好,若是就這般被逼死了,我心裡總歸是難受的。
顧南城看着我,目光深幽,“蓁蓁,在你心裡,連和你的丈夫說話,都要這麼客氣麼?”
我啞語,我只是想着這事總要求顧南城手下留情些,可說出來變了味。
他聽着也變了味,這倒是有些不合適了。
“我不是這個
意思,只是........”心想着解釋,可這一解釋,不知怎麼的。
好像無從解釋。
顧南城見我這般,神色暖了幾分道,“好了,你是我妻子的,以後和我說話,若是再要這樣客客氣氣的,小心我罰你!”
我無語,話都這樣說了,我還能說點什麼,自然是點頭應着了。
..........
次日,陸恆打來電話,說是讓我過去看看悠然。
我本想問問可是悠然出了什麼事情,但見陸恆沒有想多說的意思,我也不好多問了。
顧南城最近也不得閒,索性,我去那邊和悠然坐坐也是好的。
陸恆這別墅,實在有些冷清,諾大的別墅裡,全是金碧輝煌的建築和高端大氣的傢俱。
客廳大得出奇,若是不知情的人進來。
怕是要覺得,這不是人住的地方,而是,一出歐洲古堡,僅供遊客參觀。
初春的日子,陽光正好,空氣也正好。
悠然在後院的吊籃裡坐着發呆,陸恆在他身邊不知道說些什麼。
我走了過去,秦子裴跟在我身後,有一句沒一句的說着,而我也是有一句每一句的回着他。
陸恆見我們走來,起身看着我點了點頭,意思是問候。
我回了他一禮,走到悠然身邊,見她目光空洞的看着遠處發呆,好像靈魂出竅了一般。
“姐,你在看什麼呢?”我輕輕開口,目光也隨着她的目光看了過去。
倒是一陣驚訝,陸恆是個有情趣的男人,後院外種了幾顆桃花和梨樹,幾陣春風剛過。
這些桃樹梨樹,都窸窸窣窣開滿了話,這樣不遠不近的看着,倒是別有一番美景。
“去年蓁蓁說,大山後面的那幾顆野桃花開了,她沒有看到,覺得很遺憾,今年開得不錯,你幫我去找她,告訴她家鄉後山的野桃花開了,讓她別在錯過了!”
悠然扭頭看着我開口,這話像是和我說,但又不像似和我說的,不,準確的來說。
她是把我當成了一個陌生人,只是讓我帶個話,過她的親人。
我有些心酸,我們都一雙艱苦,也一生悲涼,奕帆埋在黃土之
下,她如今又瘋瘋癲癲,時好時壞。
而我,算起來,怕是最幸運的了。
微微靠在她的腿上,我開口道,“恩,你的話我一定帶到!”
人活一世,或悲或喜,但總歸是要過的,也好,悠然這般,也好!
無悲無喜,渾渾噩噩的活着,身邊守着真心人。
“陸先生,你要的花茶做好了!”突然的聲音響起,我回神。
擡眸看去,一時間不由的擰起了眉宇,李雪,這個女人怎麼在這裡,我不由的看向陸恆。
詢問他是什麼情況。
陸恆沒有說話,倒是李雪,甜甜的笑着,看着我道,“楊小姐,你好!上次和你不歡而散真是遺憾,我現在在陸先生這裡照顧太太!”
照顧悠然?
這女人按的是什麼心?
“李小姐,你好!”基本的禮儀,哪怕是做做樣子,也是必不可少的。
縱然我心裡有太多的疑慮,但此時也不好問。
索性含着笑和李雪客套。
陸恆不比顧南城,我總歸不能隨隨便便的詢問些什麼,只能找個合適的時候問問。
李雪端着幾杯花茶,臉上的笑容很柔和,但不知道爲什麼,我看着,總歸覺得是有些假。
秦子裴低着一直玩手機,我不由的好奇,低頭看了過去,見他在打遊戲,笑道,“我覺得還是王昭君要好操作些,你可以試試!”
他擡眸看了我一眼,撇嘴道,“一個女人,我不喜歡!”
我無語,遊戲而已,這人分得還真是清楚,心裡倒是有些好奇,這個秦子裴怎麼年紀和陸恆差不多,怎麼身邊一直覺得沒什麼女人。
看着他道,“秦子裴,你沒打算結婚麼?”都快三十幾歲的人了,若是一直不結婚,難道打算孤獨終老?
他玩着遊戲,擡眸看了我一眼,有一句沒一句道,“這世上的姑娘,都入不了我的眼了!”
說着,也不知是不是我想多了,見他將目光看向了悠然和陸恆的方向。
那目光我倒是懂的,都是動過情的人,這目光過於柔軟了。
我心裡一時間咯噔一下,秦子裴該不會是對悠然動了心了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