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天,季白榆和聶清規幾乎處於放養狀態,每天的工作就是吃、睡、吃。
季白榆懶,聶清規受傷。
向藍元和向雲川一有空就來,他們幾乎每天都向鵲聲水榭報告,甚至向雀羅,鹿言琛自然不用說,哪裡有事情,哪裡就會有他,這樣舒舍予就會被單獨留下,不來了,好像又沒地方去,就跟着去了。
每天跟季白榆一樣在家裡吃吃喝喝,每天不請自來,按時打卡,也真把這個地方當自己家了,尤其喜歡吃季白榆做的飯,他們有什麼想吃的還會告訴季白榆。
按照季白榆的說法,是吃慣了山珍海味,但是換成粥菜就停不下來了。
然而,無論他們做什麼,季白榆都不怎麼有意見,但聶清規不會。
如果看書吵或者午休被打擾,一個脾氣就夠這些人吃的了。
但這些人仍然樂在其中,因爲他們知道聶清規不會懲罰他們,他們仍然每天在一起。
起初,季白榆不明白不能過來是什麼意思,但一旦她看到聶清規無奈地笑,她立即明白了。
這是這羣人表達友誼的方式。
不用說,都明白!
期間殷勤也打過電話。
雲朝找季白榆喝茶,卻被聶清規推了。
任北辰在醫院照顧寧雪落。
醫生說她醒過來的機會不大,裴萱萱還在醫院。
季白榆想起那天回來後就沒來看過她,就纏着聶清規同意,然後和林星若一起去了醫院。
門一開,季白榆和林星若兩人都愣了一下,盯着那個高大英俊的中年男人,目光微愣。
“你們是萱萱的朋友吧,”那個人說,走到一邊。
“進來吧。”
季白榆看着他謙遜的笑容,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但是這個男人五官很美,甚至到了中年,也掩飾不住他的風采,所以不難想象他的青春帥氣。
阿榆,阿若,"裴萱萱靠在枕頭上,溫和地笑着說:“這是我爸爸。”
“叔叔好!”兩人連忙打招呼。
裴父伸出手,給她們指了指座位。
“好的,孩子,請坐。叔叔給你們切水果。”
季白榆和林星若看着裴父的笑臉低頭,只覺得:這就是成熟大叔的魅力!看人家笑得恰到好處不誇張不做作,看看人家身材氣質,嘖嘖,讓人流連忘返!
“真羨慕你,有這麼帥的爸爸!”林星若說,“我父親五大三粗,還戴着金串。”
季白榆也笑着接話
裴萱萱笑着搖搖頭。
“如果經常有女人來找你說想做你後媽,有的甚至只比你大幾歲,你就不會這麼說了!”
三個人對視,然後笑了。
離12月24日還有十天,天氣越來越冷。
聶清規有些忙,但季白榆每天一個人進出都很開心。
她現在最重要的是準備婚禮,其次是學小提琴。
《守宮砂》已發佈。
雖然前段時間有些壞消息,但是完全不影響票房。
而現在c市最大的新聞,恐怕是她和聶清規訂婚了
“就那樣的,那個!”向雲川手裡拿滿了小禮服,她還在指導導購員拿這個拿那個,這比她自己挑選禮服更有活力。
季白榆裹着大浴巾,終於從試衣間出來開玩笑說:“向雲川,你也想訂婚嗎?”
向雲川俏臉紅了,支支吾吾地說:“誰想訂婚……”
店裡空調在吹着,一點都不冷。
季白榆慵懶地靠在門框上,說:“你挑衣服那麼開心,那麼興奮是爲了提前訓練嗎?”
向雲川狠狠地看了她一眼,說:“說我興奮,其實還有一個更興奮!”她指着那邊被衣服淹沒的林星若,
季白榆回頭一看,我看見林星若拿着一堆小山一樣的衣服,她被衣服蒙着頭,顫抖着走過來。
旁邊的導購看着她又好笑又尷尬,怕她不小心摔倒。
“阿榆訂婚,我們當然要積極!”裴萱萱拿着一束頭飾開心地跑過來,指着季白榆。
季白榆很感動。
她伸出手擁抱了一下裴萱萱,看了看三個人:“你們在這裡真好。”
林星若把衣服扔在沙發上喘着氣:“別酸了,趕緊把衣服試穿一下,一輩子也就這一次,不喜歡就換!”
季白榆笑着說:“你放心,我不會委屈自己的!”
林星若凝視着,“你知道就好!”
季白榆咯咯笑着,伸手抱了幾件衣服進了試衣間。
試穿完衣服已經是下午五點的時候,四個人飢腸轆轆地趕到餐廳吃牛排,約好了第二天繼續。
季白榆上了車,想起還有一件事要做。
"去清豐路!"她說。
汽車平穩地停在路邊。
季白榆環顧四周,看見殷勤從遠處走來。
季白榆按下車窗,對他笑了笑,說道:“殷警官,來給我貼罰款的嗎?”
殷勤看上去不自然,動了動嘴脣。
最後他說:“聽說你要訂婚了。恭喜。”
季白榆笑着從包裡拿出請柬遞了出去,說:“來,請你啊。”
殷勤接過滾金的邀請,抿了抿嘴脣。
“我怕我小交警的身份去哪裡不合適。”
季白榆暗笑道,“我拿着請柬來請你,不是告訴你不合適的!來聶氏吧,”季白榆突然嚴肅地說,“只有到了聶氏,你才能發揮你的才能!”
精密的私人衛星,不是每個人都能破解的,他不僅做到了,還做的很好。這樣的人才在派出所浪費了。
好一陣過後,殷勤用複雜的眼神看着她說:“我自願來當警察。”
季白榆也沒逼他。
他說:“你想想。在這個世界上,不僅僅是警察能伸張正義。”
"我先走了!”
當汽車滑入夜色時,殷勤站在那裡,眼神複雜地看着手中的請柬。
書房的燈還亮着,季白榆輕輕地打開門,走了進來,看着專心工作的聶清規,然後小心翼翼地走進去,把手放在身後,悄悄地走近他。
“你手裡拿的是什麼?”聶清規突然擡起頭,微笑着看着她。
季白榆撇着嘴走過去說:“一點都不好玩。你就不能假裝沒注意到?”
季白榆手裡拿着草莓蛋糕,把它放下。
然後她坐在聶清規腿上,聶清規吻了吻季白榆的鼻尖。
“下次不能選擇更精妙的方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