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桌上人們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喜滋滋的聊着天,也很開心。
季白榆依偎在聶清規身邊,輕聲說道:“看看大家都多開心!”
聶清規擁抱了她,充滿愛意地說:“這都是你的功勞。”
季白榆,舔舔嘴脣,認真微笑。
“馬上就要訂婚了,還這麼努力天天上學?”任北辰一推開琴房的門,就看見那個熟悉的身影在拉小提琴。
季白榆轉過身笑了笑,說:“我要熟練的練這首歌,免得到時候丟人!”
任北辰靠在鋼琴上,挽着他的胳膊。
“我可以免費做你的聽衆。”
季白榆趕緊搖頭說:“這個我不能給你看。”
“好吧,”任北辰聳聳肩說,“我告訴你一個壞消息。”
“任安回來了。”他笑着說:“我在想,如果她選擇在你訂婚那天搗亂,你會怎麼辦?”
季白榆想了想說:“不知道。反正最後吃虧的肯定不是我。”
然後她裝好了裝了小提琴,說:“我先回去了。”
“祝你好運。”任北辰在她背後說。
季白榆揮揮手,帶着微笑。
任安,回來真有趣!
當季白榆走出音樂大樓時,看見沈景向她走來。
她笑着說:“來學校怎麼了,物色一個大學生當女朋友嗎?”
沈景不顧季白榆的打趣,苦笑着點點頭,說道:“找你。”
“我們一起走吧。”他說。
季白榆聞聲點頭。
沿着校園大道,兩人一前一後保持兩米的距離,季白榆在前,沈景在後。
校園太大了,沈景走了這麼久一句話也沒說。
季白榆穿高跟鞋的腳實在受不了,就指着一邊的長椅說:“我們坐那兒吧。”
沈景回答,跟着她走到長凳上坐下。
“你找我的時候不是有話要對我說嗎?”季白榆轉頭睨了他一眼,問道。
沈景低下頭,看着她的眼睛。
藍色的眼睛溢出淡淡的悲傷,像海洋一樣的眼睛看起來像藍寶石的眼淚。
“季白榆,你能不訂婚嗎?”他問。
季白榆垂下眼睛,轉頭看着前方的森林。
一片黃色斑駁的葉子正從書上落下。
但是因爲學校種的都是常綠植物,所以變得特別醒目,有枯有繁,有得有失。
這就是完整的人生。
"還記得我跟你說過的地中海的海豚嗎?"看到她沒有說話,沈景說:“我前幾天去過那裡。我許了願,但海豚沒有出現。”
“你可以跳過去試試。”季白榆客觀說。
沈景苦笑了一下,失望地看着她。
“季白榆,你不能和我一起走嗎?”
季白榆搖搖頭,擡起眼睛說:“我的願望已經答應別人了,對不起。”
失望之餘,沈景靠在椅背上,微微擡頭看着灰色的天空,說道:“沒什麼可遺憾的。”
儘管如此,沈景還是無法擺脫心中沉重的失落。
他們要訂婚了,訂婚不久就要結婚了。
他們會有一個幸福的家庭,但他,就像他的母親一樣,一生只能在黑暗中行走,這不公平!
他閉着眼睛,把憤怒藏在眼裡,聲音恢復正常,一絲孤獨感籠罩着他。
“哎,祝你幸福。”
“謝謝。”季白榆笑道.“如果,”他補充道,“如果有一天你不開心,你可以來找我。”
季白榆站起來,頭髮在風中飄動。
與白皙的臉頰相比,感覺有些朦朧。
頭髮搔着沈景的心。
他不想他們之間沒有任何瓜葛。
“不會的。”她肯定的笑道
沈景勾着嘴脣笑了,現在說這句話還爲時過早.
季白榆似乎能看出他笑容裡的敵意,略帶諷刺略帶鋒芒。
“不管是誰傷害了你,我都不會原諒他。”
沈景笑了笑,立即掩蓋了過去。
他彎下腰,淺淺地笑着站了起來。
“我會準時參加你的婚禮。”
之後,他轉身離開了。
季白榆看着他的背影,笑容漸漸淡去,帶着一絲悲傷或一絲防備。
她有一種預感,沈景從一開始就是聶清規的敵人。
“喂!”電話響了,她接了,“我是季白榆。”
“季白榆,我走之前想見你。”謝瞬低聲說道。
季白榆摩挲着手機背面,思考着是否同意,但謝瞬說:“這是關於聶清規和沈景"的!”
季白榆終於鬆了一口氣,問道:“在哪裡?”
校門口咖啡館。
謝瞬仍然化着淡妝,看上去很平靜,與之前歇斯底里的樣子完全不同。
她攪拌着咖啡,目光落在旋轉的咖啡上,沉默了很久之後,她說,“我只能說我不願意輸給你,但我明白,無論我做什麼,沈景都不會再回到我身邊。”
季白榆看着她,說到底,心裡還是有點不舒服,但是給聶清規發了一條信息,告訴聶清規在和謝瞬一起喝咖啡。!
“四年前,我和聶清規還是男女朋友。那時候我只是個記者。因爲聶清規通常在部隊,所以圈子裡只有少數人知道我們的關係。
我工作的報社的總編經常找我麻煩。每次想向他抱怨,都只得到冷淡的迴應。這時,沈景出現了。他幽默體貼。他說我有表演天賦,讓我和他一起去法國。”
“我以爲他真的喜歡我,所以我離開了聶清規,甚至沒有和聶清規說再見。”
謝瞬繼續:“他剛到法國的時候對我還是很好的,讓我拍廣告拍電影,我在最短的時間內在法國紅了。但是隨着我的走紅,我越來越覺得他心不在焉。
一開始我以爲他有別的女人,就當面質問他。在我成爲國際影星的條件下,他與我斷絕了關係。"”沈景遠沒有他看起來那麼好說話。
我盡力了,但他拒絕回頭。
後來,我在聶清規的辦公室裡發現了他的一張照片。我意識到他可能另有所圖。”
“他想要幹什麼?”季白榆看着她,心裡有一瞬間的激動。
謝瞬想說的是她想知道的嗎?
謝瞬看着她,立刻搖了搖頭。
“我不知道。我請私家偵探調查他,但他們都去了,再也沒有回來。唯一給我的只有這張照片的。”
她從手提包裡拿出一張照片,推到季白榆面前
她說:“我不知道照片中的女人是誰,但我猜她應該是沈景的親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