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清規皺着眉頭,看着手中的文件。
他很快看完,扔了,說:“還有嗎?”
舒舍予舉起一個透明塑料袋,指着裡面的翡翠飾品:“這是在展廳裡找到的。
“和氏璧失蹤後,這東西被看到的清潔工拿走了,直到今天才被追查到。”
舒舍予繼續說道:“但是我們已經看到了所有的監控,檢查了所有人,沒有一個符合要求。而且上面沒有指紋。”
季白榆聽了他們的話,然後歪着頭看舒舍予手裡的寶石,眯起眼睛說,“我好像在什麼地方見過這個東西……”
幾個人突然回過頭來,嚴肅地看着她。
向藍元抓起寶石,走到牀邊,放在她面前。
“仔細想想,可能是從項鍊之類的擺設上掉下來的!”
季白榆試圖回憶起這塊祖母綠寶石確實是在某個地方的一瞬間看到的,但是它在哪裡呢?
向藍元很着急,補充道:“它可能是一個髮飾或手提包……”
“向藍元。”聶清規發出聲音阻止他。
向藍元吐了口氣,把綠寶石放在她面前,然後退後兩步,靠在牆上,但他的眼睛沒有離開季白榆。
季白榆沉默了一會,突然眼睛亮了,她打開塑料袋,低頭聞了聞。
當她再次擡起頭時,臉上已經因爲興奮而欣喜若狂:“這是耳環!"
“耳環?”鹿言琛很驚訝。
“你是說它是從耳環上掉下來的”
季白榆搖搖頭,拿出寶石擺弄了一下。
她說,“我記得前年,意大利推出了一款摺疊式耳環,這款耳環的耳鉤應該在寶石下面……”
她摸了摸寶石的金屬邊緣,在缺口處發現了一個緊密鑲嵌的隱藏按鈕。
“叮!”耳環胡克跳了出來。
季白榆把它舉在大家面前說:“這個耳環是一朵花。
我記得花想容有一對一樣的,還有意大利同系列的香水。
“是那個酒吧裡的常駐歌手嗎?”向雀羅微微蹙眉,對他從未見過的花想容有了不好的印象。
“她用了意大利所有的名牌,”聶清規冷冷地說:“能=一起偷氏璧的賊並不多,在其他人中一定有她的同夥。”
舒舍予拿出手機說:“我馬上派人去查。”
季白榆看到他們都很忙,喃喃自語:“花想容,你怎麼能一起偷和氏璧?”
“還有魚線!”
鹿言琛淡淡地說:“展廳遭到毒氣彈襲擊後,其中一個人打開窗戶,把魚線裝置放在外面,偷和氏璧人一拉繩子就可以拿走東西。
固定魚線的是一種粘性膠體,它雜亂地貼在牆上,然後在和氏璧被拿走後也被取走。這些人已經離開了我們的視線,很容易擺脫這些東西。”
季白榆仔細回憶了那天的場景,說:“我記得花想容從衛生間出來,不到十五秒就回來了。她動作好快!"
“滴滴滴!”舒舍予的電話響了。
“怎麼了?”。
舒舍予臉色變了一下,說:“花想容跑了嗎?”
幾個人,都看着他。
過了一會兒,舒舍予放下電話,臉色蒼白。
"花想容都出國了,飛機昨晚到達了意大利. "
此刻,幾個人的臉色都很難看。
一旦他們跑出這個國家,如果他們想抓住他們,恐怕就很麻煩了。
況且這樣的國際逃犯,手頭上自然有多重身份,想一個一個的找出來並不容易
恐怕和氏璧早就轉移了!
“通知刑警……”聶清規還沒說完,門就被猛地踢開了,一個穿着西裝的高個子男人拉着一個一個爆炸頭走了進來。
“不用!”
季白榆沒見過這個男人,但她對他手裡的人並不陌生。
“花想容?"
爆炸頭的花想容擡起頭,尷尬地跟她打招呼:“嗨!”
季白榆回望一屋子不同表情的男人,卻發現他們的目光都集中在剛剛進來的那個男人身上。
她不禁想知道這個人的身份.
“季白榆!”男子突然轉向季白榆,笑了笑:“小傢伙!”
季白榆差點被他的話噎死,小傢伙?他從哪個精神病院出來的,季白榆突然一個念頭劃過腦海。
“你是老師的得意門生紀安歌?”她懷疑地睜大了眼睛。
原來她師兄這麼年輕。
封老大弟子紀安歌,在封老看來是一個不可多得的商業天才。
他學徒期滿後去了意大利,三年沒有回國。
“小傢伙嘴好甜!”紀安歌笑着把花想容扔在沙發上,然後在她旁邊坐下,說:“我把她帶回來了,你可以隨心所欲地問!”
“老公,別這樣.”花想容可憐地湊在那個男人身邊。
季白榆又被雷到了。
花想容的有錢丈夫原來是她的師兄紀安歌,這意味着她不得不叫她嫂子!
更讓人氣憤的是,前幾天封老還打算帶他相親,沒想到他已經結婚了!
紀安歌有一張溫文爾雅的臉,嘴角總是帶着一絲微笑,看起來很容易說話,但總的來說他是一隻笑面虎。
面對花想容的哀求攻勢,他無動於衷。
他直直地看着聶清規,說道:“聽你的。”
聶清規眼裡有一絲淡淡的微笑。
他轉身看着花想容說:“既然都是熟人,你可以解釋一下和氏璧的下落了!”
花想容的雞皮疙瘩掉了出來,縮向紀安歌,說:“做賊也要職業道德。我永遠不會背叛我的同伴!”
聶清規笑了,然後向雀羅也笑了。
兩個不喜歡笑的人一起笑了,簡直讓人毛骨悚然。
“阿榆,你說怎麼才能讓犯人招供?”鹿言琛在一旁淡然問道。
季白榆被花想容坑了一大圈。
因爲她的身份,季白榆還不能報復,但這個機會現在被送上門了。
“現在是法制社會,不允許私刑。”季白榆笑着說,一臉虛僞。
花想容連忙點頭。
但是,季白榆下面的話讓她受了內傷:
“還不如把蜂蜜塗在她全身,放在馬蜂窩上,我絕對不會動她一根手指!”
向藍元先是破功,捂着肚子笑,看着季白榆說:“難爲你能想到這種方法!”
聶清規嘴角微上揚,點點頭同意了,“這是個好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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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想容撲到紀安歌懷裡擦着眼淚,抽泣着說:“老公.我不想被蜜蜂暴力攻擊……”
紀安歌拍拍她的背,彷彿在安慰她:“既然你害怕,告訴我,誰是你的中間人?”
花想容很沒骨氣:“單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