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白榆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說:“哎,你懂浪漫嗎?”
聶清規笑了,當他的長臂伸出時,一把將她抱在懷裡說:“那我們將來都要兒子!”
季白榆擡頭問:“爲什麼?”
聶清規吻着她的額頭說:“因爲我想永遠把你放在第一位。”
季白榆心軟的好像棉花糖。
當她正準備說話時,突然嘴裡一陣乾嘔。
她抓住聶清規的胳膊,彎下腰,嘔吐。
聶清規先是驚訝,接着是喜悅,
他們從未採取過任何措施,也有可能懷孕了!
“瑤瑤的早餐肯定有問題!”季白榆傷心地回頭看着他,“我就知道我不該相信她!”
聶清規一愣,片刻後釋然一笑,這些東西,緣分啊!
“叮!”他的電話響了。
“怎麼了?”是向雀羅!
“我剛剛收到上面的通知,”向雀羅說。
" 海崖山有一個軍事演習,讓你連夜出發。"
“海崖山?”聶清規慢慢重複道。
季白榆聞言,微愕的看着他。
“要不要回去?”向雀羅知道聶清湛的屍骨被埋在海崖山,但裡面只有一些人,駐紮在那裡的軍隊不會讓他們進去。
與其看着傷心,不如不去。
“不,”聶清規的眼睛充滿了神秘感,“我今晚會去那裡。”
“小姐,安晶小姐來了!”楊媽敲門說:“已經在樓下等候了。”
安晶?季白榆微微一愣,問道:“她來找清規嗎?”
“沒有,她說她是來看你的。”楊媽拿了件外套給她穿上。
“下去看看。”季白榆離開書房,起身。
雖然不知道安晶是什麼意思,居然就選在這個時候來看她。
她知道自己被綁架了嗎?聶清規隱封鎖了這件事,她不應該知道啊。
下樓時,安晶正手捧着一個小盒子坐在沙發上,原本波浪狀的頭髮已經剪成了短短的耳朵,穿得有些薄。
“有什麼事嗎?”季白榆接過楊媽的茶,在她面前放了一杯,頓了頓說:“你冷嗎?”
安晶虛弱地笑了笑,說:“謝謝你,我不冷。”
她彎下腰,把手中的盒子放在桌子上,說道:“這是清湛……”
季白榆低頭看了看盒子,又看了看她。
安晶垂下眼睛,把目光放在箱子上。
她慢吞吞地說:“我今天剛從銀行保險櫃裡拿出這個盒子。十八年前他給了我鑰匙。”
她深吸一口氣說:“這個保險櫃我之前一直在租,但是明天就要離開c市了,所以今天去銀行取了出來。
當我把它拿出來的時候,我發現它是一個複雜的保險箱,需要一組密碼。我打不開,所以我覺得這不是給我的。”
季白榆看了一眼保險櫃,說:“你去哪兒?”
安晶笑着說,
“我不知道。因爲上次的事情,我和任安徹底鬧掰了。即使我不想相信,清湛已經死了。但唯一能可憐我的人真的已經不在了。我這樣子還能給誰看?”
季白榆說:“你還有家人。”
安晶哼了一聲,用燃燒的眼睛看着她,說:“季白榆,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樣幸運。”
季白榆動了動嘴脣,卻說不出什麼安慰的話。
安晶喝了口茶,說:“雖然我們以前不開心,但我還是希望你能給清規帶來幸福。
“我會的。”季白榆不知怎麼的,她有點悶悶的。
雖然她以前不太喜歡這個女人,但她也知道安晶守護了聶清湛十八年。
光是這個意圖就值得感動,但上帝往往不會讓人過於完美。
“聽說他今晚要去海鹽參加軍事演習。你要去嗎?”安晶問道。
季白榆點點頭。
安晶突然笑了起來,低聲說道:“真的不一樣……”
季白榆皺了皺眉頭,看着她,明顯覺得她眼神裡有很深的含義。
安晶是一個可以因爲感情而傷害自己的女人,她經常給自己帶來傷害,但她也總是引導自己去理解事情。
這個女人,就像一個謎語,看起來總是膚淺簡單,卻總是錯過答案。
“我記得你曾經說過我是謝瞬的替身,”季白榆大聲問道,“你還記得你告訴過我這句話嗎?”
安晶搖搖頭說:“我從來沒說過你是謝瞬"的替身。
”她在話語中特意強調了“謝瞬”這個名字,季白榆在喉嚨裡徘徊,有點急迫地問道:“那句話是什麼意思?”
安晶看着她說:“你現在問這個沒有意義。謝瞬走了,聶清規最愛你。他甚至願意爲你回到部隊,處處爲你着想。你對這個結果還不滿意嗎?”
她話裡有強烈的諷刺意味,引起了季白榆一陣不適,但她也更肯定地說:“但你分明是在告訴我,你話裡有話!”
安晶苦笑了一下,擡頭看了看桌上的黑玫瑰,淡淡地說:“也許是因爲我嫉妒你能和清規在一起,但我和清湛只能天人永隔?"
季白榆突然脫口而出:“你不是的。”
如果她是這樣一個人,爲什麼要費心去匹配聶清規和任安呢?
“呵呵!”安晶驢脣不對馬嘴地說“我不喜歡安晶"這個名字
季白榆沉默着,緊緊地盯着她,無法理解她話裡的意思。
安晶避開她的目光,站了起來,“時間不早了,我該走了。”
話音剛落,屋外卻響起了汽車的引擎聲。
季白榆起身說:“清規回來了。”
“剛剛好,幫我跟他也告個別好了。”安晶說着走了出去。
季白榆追了一步,問:“你不親自跟她說嗎?”
安晶沒有回頭。
季白榆回頭看了看桌上的保險櫃,陷入了沉思。
“阿榆?”聶清規進來給就在叫她。
季白榆回過神來,走過去接過他的外套,說:“公司的事搞定了嗎?”
“是的,”聶清規撫着她的臉頰說,“可以晚點再開始。”
“安晶在來這裡幹什麼?”他停頓了一下,又問道。
季白榆拉着他的手,來到沙發前。
她舉起保險櫃說:“這是她送的。這是清湛大哥的遺物。它一直保存在銀行的保險箱裡。”
聶清規眸色頓沉了下去,伸手接過來,迅速撥通了密碼鎖,但試了幾次都沒有打開。
季白榆看到他眉頭緊鎖,卻忍不住伸出小手,捂住手背。
她說:“慢慢想,可能太久了。”
聶清規握着她的手,微微點頭,道:“好,準備好。我們要走了。”
季白榆點點頭,支撐着身體,親了親額頭,說:“我馬上下去了。”
她匆匆上樓,穿好衣服,拿了一些必需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