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南昇把季白榆頭往後一拉,低頭舔了舔她脖子上的頸動脈,眼睛卻看着聶清規,挑釁意味暴露無遺。
聶清規捏了捏手指,力量爆發了。
他甩開了夾住他的兩個人,踢掉了這兩個人的槍。
就在他準備衝向季白榆的時候,他突然站住了。
那是把軍刀,刀鋒閃爍着寒光。
輕輕一動,就可以切斷頸動脈。
只不過幾秒,就沒救了。
現在,這把刀卡在季白榆的脖子上!
季白榆甩不掉身後的人,就乾脆一張嘴咬住他的手,力道大到幾乎瞬間就嚐到了鐵鏽的味道!
祁南昇皺了皺眉,任憑她咬着,甚至帶着玩味的笑容,冷冷地看着對面的聶清規,“你還真是養了一隻會咬人的小貓,但也是一種樂趣,.如果你不想讓這把刀割斷你家寵物的脖子,就跟我來。"
聶清規看着季白榆,眉毛擰了起來,拳頭鬆開又握緊,最後他不得不放鬆,在祁南昇面前低下頭
一路沉默,不知走了多久。
季白榆只覺得背後冷汗涔涔,衣服溼漉漉的,連着背心,最後變的無法抵禦這寒意。
她不停地顫抖,朝聶清規的方向看去
“等等,”祈南昇突然停下來,轉頭看着聶清規,“我一直在想怎麼弄死你,這才配得上你亞洲地下兵王的稱號。
現在我想出了一個辦法,讓你死的時候不會給自己帶來麻煩。”
季白榆俯視着下面,是一個無底的懸崖!
她不可置信地看着祁南昇,轉身對聶清規:大喊:“清規,不要!”
祁南昇抓住她,把刀壓在季白榆的下巴上,向前走了兩步:“從這裡跳下去!”
“不要!清規!”季白榆吼了一句“你死我也活不了!
聶清規用銳利的目光看着左右兩邊的人,判斷他什麼時候能贏過這些人並拯救季白榆。
祁南昇看穿了他的想法,冷笑道。
“你不會以爲我來海崖山就只帶了這些人吧!”
隨着他的話音落下,周圍樹上一個接一個荷槍實彈的人涌了出來,一大片全副武裝。
季白榆驚呆了,然後提高了聲音:“清規,別管我,你快走,他拿不到真正的玉佩就不會對我怎麼樣!”
祁南昇掐着她的脖子說:“這真是個聰明的女人,但是這裡有四十三個男人。如果你想一個一個地招待他們,我不會介意的!”
季白榆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她咬着蒼白的嘴脣怒喝:“混蛋!”
“希望你信守諾言。”聶清規攔住了他身後的人,走到懸崖邊。
他冷冷地說:“如果你敢傷害季白榆,記住,你的對手是我聶清規!"
生來就有壓迫感的聶清規使祁南昇的臉色忍不住變化,他手中的季白榆掙扎得越來厲害,他絲毫不敢放鬆。
“如果你跳下去之後還能活着。”祁南昇冷笑道。
聶清規面無表情地看了他一眼,然後轉向季白榆說:“阿榆,玉佩可以給他。”
季白榆還沒來得及說什麼,聶清規就跳了下來。
一瞬間,季白榆全身的血液凝固了。
她使勁眨着眼睛,不肯相信那個人已經跳下來了。
然而眼睛眨了眨,卻變酸了,眼前的東西也變模糊了。
直到鹹鹹的味道充滿了她的口腔,她才意識到自己流淚了。
別說是季白榆,就連祁南昇的人都不敢相信聶清規竟然這麼容易就同意了。
“去死吧!”季白榆突然瘋了,撞上了他。
這突如其來的動作讓祁南昇鬆了手,人踉蹌後退了兩步。
回頭看身後的懸崖,突然明白季白榆想和他一起死!
一把抓住那個瘋婆子,祁南昇擡起脖子,把季白榆拖離地面,厲聲說道:“別得寸進尺,告訴我,和氏璧在哪裡?”
喉嚨被噎住了,迅速缺氧使季白榆的臉變紫,四肢不自覺地踢着,但她掙扎着反抗:“你不能......"
祁南昇揮揮手,把她扔了出去。
季白榆被丟到地上,頭都暈了。
她爬起來,狠狠地看着他。
她說,“你不可能得到和氏璧,即使我死了也不會告訴你!”
“是嗎?”祁南昇完全被激怒了,他一隻手扣住季白榆手腕,把她壓倒在地,“對付你,我的方法多得是!”
“混蛋!”季白榆拼命掙扎,用盡全力踢他,但沒有一下能打中。
“嗤啦——”衣服破了的聲音在季白榆耳邊很刺耳。
她瘋狂地咬他,用雙手雙腳,忘記了哭泣和恐懼,她現在只想讓這個人死,讓他死!
" 啪——!"耳邊泥土飛濺,季白榆和祁南昇愣了一下,幾十個人簇擁着兩個人向他們行進。
沈景穿着黑色風衣,從兩排扛着槍的人中間走出來,他身後的人迅速掏出手槍,把人逼到一邊。
在幾十支暗槍下起身後,祁南昇看着拿着槍的沈景說:“沈先生,這不是我們達成的協議。”
沈景看着他,藍色的瞳孔裡沒有一絲情緒,說道:“我們的協議不包括這個。”
他看着地上的季白榆,看到她凌亂的衣服,臉色變得難看。
祁南昇慢慢後退,一隻手不着痕跡地摸着腰。
沈景用槍指着他的頭,然後高高地舉在他的眉毛上說:“別跟我玩遊戲!”
祁南昇冷笑道,看了看季白榆,說:“爲一個女人放棄扳倒聶清規的機會,我看不出你還是個癡情的人。”
季白榆起身冷冷的看着這兩個人,她的眼神冰冷。
這兩個人是同謀,共同對付聶清規,而祁南昇從他那裡得到了一些好處作爲交換。
“沈先生?”她冷笑道:“原來還有你!”
沈景皺着眉頭看着她說,“我不想殺他的。”
季白榆冷哼一聲,但突然拔出腰間的小手槍毫不猶豫地向祁南昇射擊。
“轟!”
祁南昇應聲跪在地上,他大腿上的一個黑洞汩汩流出鮮血。
沈景想動,但季白榆比他快一步轉過身來,指着他的心臟說:“是你想殺清規。”
看到她臉色不對,沈景忍不住提醒道:“季白榆,冷靜點。”
最讓他擔心的是她會做傻事!
“我很冷靜!”季白榆轉身又在祁南昇手臂上補了一槍。
季白榆冷冷的說:“我不會原諒任何想傷害清規的人!”
沈景攔住了身後的一羣人,拿着槍向她走來。
他說,“季白榆,放下槍。不要做傻事。你的手一旦沾了血,就不乾淨了。”
“哼!”季白榆沒有理會他的靠近,用槍指着祁南昇的頭。
“聶清規已死!”祁南昇用猩紅的眼睛看着她。
“他沒有!”季白榆極其平靜。
“清規怎麼會死在你這樣的人手裡!不管你說什麼,你都不可原諒!”
季白榆彎曲食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