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季錦皓沒有表情,季白榆還是看出了兩個孩子之間的劍拔弩張,於是季白榆換了個話題說:“無雙,嚐嚐我的巧克力。”
溫無雙只看了一眼,笑道:“你在做什麼形狀?”
季白榆也笑了,還挺得意的:“本來想做小動物,沒成功,現在看起來什麼都不像了?”
溫無雙忍不住笑了起來,拿起一個:“給你個面子。”
“裴家別墅離這裡挺遠的?”她說,“這樣以後溫鈺就不能經常去了。”
當溫鈺聽到這些,他嘟起嘴說:“媽媽,我們爲什麼不搬到附近去?”
溫無雙又戳了他一下。“你媽得存錢給你娶媳婦!”
溫鈺摸着額頭笑了,看着卿卿的眼睛,季白榆笑着說,“錦皓也是一個人。這兩個孩子可以是一起的夥伴。住一起……”
“生活費呢?”溫無雙眼睛都在跳。
“就多一雙筷子……”季白榆木木的說。
溫無雙彎下腰吻了吻溫鈺,“好吧,你將來會和季阿姨住在一起,你想住多久!”
"溫無雙,你~"鹿言琛的聲音從他們身後傳來,“誰叫你送我兒子去當倒插門的?"
溫無雙一個眼刀殺過去,直看得鹿言琛底氣都漏,腳軟了。
溫無雙又往嘴裡扔了一塊巧克力,這邊含糊地說:“溫小二的嘴巴不知道是誰遺傳的。連老太太都要調戲,整天搬家,連粉餅的錢都要從牙縫裡擠出來!"
季白榆說不出話來,溫鈺拉了拉她的袖子,小聲說:“媽媽,是我的食物錢從你的牙齒縫裡擠出來的。”
溫無雙盯着鹿言琛,繼續說道:“如果你想說這些年來花在撫養你兒子上的錢和精力,你永遠也改變不了!”
鹿言琛微笑着靠了過來,“無雙,那你就可以奴役我一輩子!”
這時,在外面角落聽的人都忍不住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與此同時,他們知道危險解除了,涌入客廳。
“巧克力!”向雲川看了看盆裡的東西,伸手去拿,但是半路上被季白榆截住了。
“剛纔誰跑得比兔子快?”季白榆板着臉說。
向雲川微笑着,當她轉過眼睛時,看到了向雀羅。她很快責怪:“他叫我出去!”
向雀羅頭髮都要豎起來了:從沒見過這麼快過河拆橋的人!
外國男子拿了一塊遞給向雲川:“親愛的,試試”
向雲川順手接過來,用力咬了一口,覺得味道不錯,就吃了第二塊。
向雀羅一邊看一邊嫉妒。
物以類聚是真的。季白榆被動地發現這個房間裡真的沒幾個人不噁心.
溫無雙看到楊媽進進出出,問道:“你什麼時候走?”
季白榆看了看時間說:“差不多了。我去叫清規,他在書房。”
“我已經好了。”聶清規,巧走了下來,穿着白色的休閒服,讓人顯得隨和而溫柔。
“有愛滋養的人就是不一樣……”向藍元嘆了口氣,“哪像我,一個人,只能半夜枕着枕頭睡覺……”向雲川扔過去一個枕頭,“你有沒有點心,不會主動去英國找瑤瑤,磨磨唧唧的像個女人,以後出門的時候別說你是我哥!”
向藍元擡用手抓住它,假裝搖頭:“你懂的。”
“先生,小姐,車準備好了。”老李進來了。
“今天喬遷,我們一起去吧!”季白榆笑道.
加長車被幾個嘰嘰喳喳的女的佔了,男的被掃地出“車”。
聶清規想陪他的妻子,但他不得不在許多殺人似的眼神底下老老實實地縮回沈景的跑車。
當然,沈景提前跑了。
開車的紀安歌冷着臉看着他,“還委屈你了在我車上?”
“我以爲你不知道!”聶清規聳了聳肩。
紀安歌的白牙咬成渣!
“裴家別墅真的很不一般!”花想容眨巴眨巴眼睛看着眼前這座美麗的歐式別墅,在光線的深處全部變成了人民幣。
“裴家別墅竟然就在這麼大的森林裡……”紀安歌也說:“裴叔叔很低調。”
僕人們已經在外面等着了,管家扎斯汀先生和掌廚勞拉女士恭敬地站在門口。
季白榆接近時,他們微微低頭,齊聲喊道:“歡迎大小姐。”
剛認識的時候,兩人都給了季白榆不一樣的善意。她問笑道:“爸爸安頓好了嗎?
"已經把老爺安置在前一個房間裡了."扎斯汀彙報了情況,帶着善意的微笑看着季白榆:“小姐,請進。”
高大的銅門打開了,像是一條用來探險的深洞,又像是一條用來尋寶的長廊,但是當光線在他們面前散開的時候,白榆不禁大吃一驚。
別墅雖然從外表看起來很華麗,但從來不會給人過度張揚的感覺,別墅內的佈局就像一座宮殿,充滿哥特式氣息。
兩排長樑直向深處,整齊嚴謹,以金色爲主色。在牆上和頂上,描繪了生動的西方人物,它們並不都是聖經故事,似乎選擇的很隨意.
“真好看。”季白由衷的說到。當季白榆回頭時,她發現扎斯汀微笑着看着自己。於是趕緊有些尷尬地補充的讚美。
“這些畫都是大師親自挑選的,”扎斯汀灰白的鬍子隨着他的講話起伏不定,“大小姐喜歡也是可以理解的。”
季白榆點點頭,“帶我們去臥室吧。”
扎斯汀繼續帶路,房間已經準備好了,只等着他們來。
花想容走走停停,捧着這個流口水一會兒,捧着那個流口水一會兒,惹紀安歌生氣了,賊習慣還真是無法根除!
“原來裴叔這麼有錢……”花想容擦了擦口水,在季白榆附近小聲說:“我拿兩塊沒關係吧?”
季白榆嘴角抽搐,她從沒見過什麼東西被偷之前,小偷還會提前和主人打招呼。
“如果你願意,我可以送你……”
話還沒說完,紀安歌就把花想容拖進了房間,然後毫不客氣地關上了門......
季白榆看了看她和聶清規的房間,佈局和裝修都是按照她的喜好做的,但是房間有點太大了。
聶清規摟住她的腰說:“怎麼了,你回家不開心嗎?”
季白榆搖搖頭,突然不知道說什麼好。她總覺得自己還在夢裡。
她吃不飽穿不暖的日子似乎還在昨天,但現在她已經成爲一個高雅的女人。
“別哭。”聶清規抓住她的肩膀,讓她轉過身來面對自己。
季白榆摸了摸眼角,感覺有點溼。
她忍不住笑了。看着指尖上的小水滴:“還真是一個美麗的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