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景忍不住沉默了。單夫人,到底是如何控制了意大利的黑道?
不知道這棟別墅外面究竟站了多少人。
季白榆每次透過窗簾縫隙往外看的時候都忍不住嘆氣。
現在她在花園裡,有十幾雙眼睛注視着她的一舉一動。被人看着真的很難受。
“媽媽,我們下棋吧!”季錦皓拿着一盒象棋走了進來。
季白榆眼裡閃過驚喜,“你從哪弄來的象棋?”
"我請勞拉給我拿來。"季錦皓擺好棋盤,倒出棋子。
季白榆走過去面對他,把棋一盤一盤的排好,笑了:“我不放水,你放馬過來!”
季錦皓想了一會兒,說道:“我剛學會。你得讓我匹馬。”
季白榆詫異地看着他:“就一匹馬?”
“嗯。”季錦皓點點頭,臉上沒有多餘的表情。
這個男生好像很自信。自己應該提前想到這一點,少一匹馬他真的能贏棋嗎?
季白榆下意識的想相信,但還是覺得不可信。
反正棋局開始了。
僅僅過了十五分鐘,季白榆就有些動搖了。
果然,和天才相處壓力很大,但她不會輕易放棄。
一盤棋下得你死我活,季白榆的心情不知不覺變好了。
她手臂一揮,把棋放在棋盤上,喊道:“將軍!”
季錦皓看着棋盤。
他沒有退路,環顧四周,最後說:“我輸了。”
季白榆使勁揉他的頭髮,“你贏了,我不丟臉啊!其實真的很難贏,他只是個初學者。
季錦皓等她折騰夠了,纔開始慢慢收拾殘局。
季白榆忍不住擋住了他的動作:“不下了嗎?勞拉說不能讓你累。”
季錦皓仍在收拾殘局。季白榆失望地上前和他一起收拾,她兒子立場很堅定,根本無法說服。
季白榆右手託着下巴,轉頭看着窗外說:“錦皓,你看爸爸現在在幹什麼?”
季錦皓停下來,用美麗的眼睛看了她兩秒鐘,然後說:“媽媽想念爸爸了嗎?”
季白榆拍了拍膝蓋,讓他到自己身邊來。
她圈住季錦皓柔軟的身體說:“不知道爸爸一個人的時候會不會按時吃飯。你一定不能向爸爸學習,本就輕微感冒,忙的時候還不吃東西。”
季錦皓點點頭。
“好吧,我們去給爺爺唸書吧。”季白榆把他領了上來,現在每天給裴父讀書的任務已經交給季錦皓了。
走進房間,季錦皓接過書,站在牀前看了起來。季白榆幫裴父揉胳膊揉腿,不然躺在牀上太久肌肉就會僵硬。
“小姐,外面有客人……”勞拉有些驚慌地走進來,看着季白榆。
季白榆忍不住皺眉,“客人?”她現在是一個“死”人了,任何客人都不應該進門.
“大小姐……”勞拉又說話了,好像是在催促。
誰能讓勞拉做出這樣的反應?好奇的季白榆拍了拍尚的肩膀示意他繼續看書,然後和一起出去了
接待室裡,女子精緻的背對着門,勻稱的身材藏在旗袍裡,修長的手臂端着青花瓷茶杯,輕輕地放在脣邊。
從季白榆的角度可以看到一個小側面。然而,光是這樣的場景已經足以讓她驚豔。那種氣質是天生的.
單夫人轉過頭看着傻傻的季白榆,笑着說,“聶太太請坐。”
季白榆這才驚訝回神,她微微蹙眉,這個女人,怎麼了?
季白榆坐下後,單夫人說:“聽說聶太太前段時間受傷了,一直沒來探望。請見諒。”
季白榆迷的茫不知所措。她不認識這個女人,但她竟然知道自己遭遇了槍傷。
爲什麼她如此肯定自己只是受傷了?
“小姐,這是單夫人。”扎斯汀不着痕跡地解決了尷尬:“是意大利人。
季白榆嚥下了震驚。在自己面前的,這個讓她心顫的美女竟然是意大利黑道的主宰者。
即使她不在意大利,她也知道一些內幕。
意大利早在20年前就被這個家庭掌管,每次他的妻子都會出面處理這件事。隨着時間的推移,有傳言說意大利實際上已經是被這個女人控制了.
單夫人,還這麼年輕!
" 聶夫人,我今天來這裡只有一個目的."單夫人優雅地放下酒杯,雙手自然地搭在腿上,身體微微後仰。
那個樣子已經不能用自信和高貴來形容了。是上位者的習慣!
在這三分鐘裡,季白榆的內心震顫幾乎可以追上十幾年前的她。
她的身體有點僵硬,不是因爲輸贏,而是想在必須輸的時候保留最後一絲顏面。
“我想請聶夫人告訴聶先生,和平是最重要的。”當單夫人說完話,施施然起身。
身後的黑衣男子給她披上一條披肩,然後對季白榆微微點頭,和她一起離開了。
直到單夫人消失在門口,季白榆纔回過神來。
單夫人,她爲什麼要自己說這樣的話?
單項打開車門讓董老太太進去,然後自己走到另一邊上車。
汽車行駛時,單夫人靠在單項身上說:“善良也是一種武器。”
“夫人,你想和聶家握手嗎?”都認爲意大利沒有權力與聶家競爭,但她妻子這樣做是很自然的。
“你比蕭策還精明,你告訴我爲什麼。”單太太說。
單項停頓了一下,
“目的不是征服法國或擊敗聶家,因爲這是力所不及的,”她說
單夫人眼裡閃過一絲讚賞,“要控制法國,我只需要控制沈景。聶家與我沒有利益衝突,衝突是不明智的。”
“季白榆這姑娘真幸運。”她用雙手爬上單項的肩膀,輕聲說道,
“有兩個條件可以讓一個男人愛上一個女人。美與善可以帶來動人的念想。我希望人們會使用它,但不願意自己去嘗試。善良是最可怕的。也許一滴眼淚可以讓一個男人爲她赴湯蹈火。”
單夫人轉過眼睛看着他。淺淺的呼吸掠過他的耳朵:“我今天擁有的一切都是用美麗換來的……”
“不是!”單項沒有握緊拳頭,額頭上的青筋爆了出來。
單夫人臉色變了幾下,終於冷了。
她放開了單項,說:“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每一步,只有立於不敗之地,纔不會落到被別人殺死的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