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驚訝!”季白榆緩緩說道。
“儘管謝瞬開始假裝不認識沈景,但我仍能看出她對沈景有不同的感情,這一點從她在這起車禍中的表現可以得到證實。
我看過《守宮砂》的劇本,故事內容,人物。
除了一個男二號,其他人似乎都可以很快找到合適的人,但沈景決定在我們學校選擇女二號。
他對我莫名其妙的熱情讓我覺得他就是想把我拖進這部電影的拍攝。後來我接手了《守宮砂》,而女二號實行了企業化。”
她舔了舔嘴脣,繼續說道,“即使這純粹是關於女二號的巧合,謝瞬也曾經告訴我遠離沈景,因爲他對我有敵意。這是什麼意思?”
“還有,其實我覺得有可能是針對你的。”季白榆擡起眼睛看向聶清規。
“如果謝瞬喜歡沈景,他應該從一開始就主動聯繫沈景,而不是迴避,而且還要多次接近你。假設她是想引起沈景的嫉妒,那顯然沒有效果。
既然沒有效果,爲什麼她拒絕去發展他們之間的關係,卻要在我和你之間斡旋,甚至私下見面?後來,我想了想。
謝瞬是你的前女友。四年前她突然去了法國,並換了工作。可能和沈景有關四年後,兩個人都回來了,關係破裂了。”
“這是什麼意思?所以,你認爲這件事的中心人物是我。”
聶清規的眼裡流露出一絲欣賞,她能在這個層面上分析這件事真是太好了。
季白榆點點頭,眼裡滿是好奇,
“那你想想,沈景爲什麼針對我?”聶清規問道。
人與人之間的恩怨只是金錢與感情的糾葛。
那麼錢對這兩個人來說不是問題
就是這個情懷,爲了女人?從謝瞬的角度來看,不應該。
還是親情友情?沈景在法國長大,顯然是一個混血兒,但是聶清規的母親在聶清規十歲的時候就去世了,而沈景和他差不多大。
在外面生的私生子沒有理由十年不被帶回來。
況且爺爺也沒那麼迂腐,如果是顧曦和,那就更不可能了。
一個患有產後抑鬱症的人怎麼能整天呆在家裡和一個外國人生孩子?
也許是友情?但是這兩個在異地長大的人會有什麼友誼呢?不是!
季白榆想了所有的可能,有些沮喪地看着聶清規,猶豫地說:“難道沈景是喜歡你嗎……”
這樣想想,似乎可能性最大,因爲喜歡他,所以除掉他身邊所有女人的最好辦法就是挖牆腳,這也是聶清規根本無法阻止的原因。
聶清規聽完季白榆的想法,哈哈大笑。
他捏了捏季白榆的鼻子說:“那爲什麼沈景在帶走謝瞬的四年裡沒有回來‘追求’我呢?證明了謝瞬三心二意,可是他表露心意的好時機。”
季白榆回想起來,也是這樣認爲的,但是,
“不排除他真的無法向你表白的可能,所以只能遠遠的看着。”
聶清規好笑又生氣地看着她,伸出手抱起她,走到病牀前,說道:“病人應該多休息,少想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情。”
季白榆摟着他的脖子說:“但是我很好奇。”
聶清規無奈地笑了笑。
“我真的應該請醫生來檢查一下。腦震盪的人大腦變得靈活了。”
知道他在嘲笑自己,季白榆在他胸口輕輕一擊,說:“我很想知道,請告訴我!”
聶清規把她放下,給她拉過被子,在牀邊坐下。
“這些事情並不重要!該知道的時候就知道了。現在閉上眼睛,好好睡一覺。”
季白榆什麼感覺都沒有,就是腦袋有些發昏。
雖然很好奇,但是說出了這些疑惑,心裡已經舒坦的多了。
能否得到答案並不那麼重要。
這樣一想,她就心安理得地夢周公去了。
聶清規微笑着看着她熟睡的臉。
直到連呼吸的聲音都出來了,他才輕輕起身,轉過眼睛望向窗外,心裡說着一個名字:
沈景!
季白榆再醒來的時候天已經黑了,早上也不知道什麼時候睡着的。
她打開臺燈,坐了起來,卻發現聶清規正靠在沙發上睡着了。
擡頭看了看手錶,已經是凌晨兩點了。
輕輕翻身下牀,她拿着毯子走到沙發前,小心翼翼地蓋上,然後看着滿桌子的文件,無聲地笑了笑,開始收拾。
當她收拾好所有的文件時,轉過身,發現聶清規正盯着自己。
“我吵醒你了嗎?”她依偎進他的懷裡。
聶清規把她緊緊地裹在毯子裡,說道:“我睡了一會兒。”
她伸出手摸了摸他的臉頰,說:“去睡覺吧。”
聶清規起身把她帶回牀上。
他們脫下鞋子,縮回被子裡。
溫暖的溫度仍然帶着季白榆的氣味。
聶清規把她摟在懷裡,說:“還早呢!再睡會兒。”
季白榆擡頭看着他說:“我睡飽了,你睡,我看着你睡。”
“累了就休息。”聶清規沒有強迫她,疲倦地微微閉上了眼睛。
季白榆直直地看了他很久,心滿意足地笑了笑,弓起身子投入他的懷抱,嗅了嗅熟悉的味道,閉上了眼睛.....
“你好。”季白榆接了牀頭的電話,眼神還停留在雜誌上。
“喂,我們住同一家醫院,你都不來看我。”沈景那獨特的聲音帶着一些委屈說道。
季白榆停下手,驚訝地說:“你能說話了嗎?”
沈景無限悲傷。
他的頭受傷了,但這並不意味着他甚至不能說話。
“這充分證明你不夠關心我。”
季白榆哼了一聲說:“我後悔關心你。我剛看了你一眼就被送去醫院了。下次我可能會死。”
沈景笑着說:“說死不吉利。我的腳不能動了。來看我,順便帶點吃的。”
“你沒有吃的嗎?”季白榆撇着嘴,“你出事了家人不會照顧你的?”
沈景停頓了一下,然後說,“我沒有家人。”
季白榆擡頭看着桌上的半鍋粥說:“好,你等着。”
沈景高興地接到電話,突然覺得腳受傷是值得的。
季白榆是一個心軟的人,所以他不能欺騙和利用她。
門被推開了,他驚訝地轉過頭。
“你真快……”
看清來人後,聲音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