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規~”季白榆的招呼打的向南元啞口無言。
“向藍元和你在一起嗎?”聶清規直接說道。
“把電話給他。我有事要告訴他。”
“好。”
季白榆接了電話,把電話交給了向藍元
向藍元默默地指着電話,問這是怎麼回事。
季白榆搖搖頭。
拿起電話,他問:“清規老闆,什麼事?”
電話那頭,聶清規只說了句,向藍元臉色就變了。
他咬緊牙關說:“我馬上回來!”
季白榆見他掛了電話正要走,趕緊追上去問:“怎麼了。”
向藍元抓住季白榆的手腕說:“家裡有點事,我要回去了!我先去送你回去吧。”
“不用,”季白榆趕緊說,“我自己可以回去。趕緊回去,他們還在等着你呢!”
從向藍元的神色和聶清規語氣,季白榆直覺的覺得向出事了,可能涉及到了聶家!
聶家老宅
聶老爺子很生氣,雙手交叉拄着柺杖,背挺直,因爲他的臉,大廳裡的氣氛緊張得很是凝重。
“你們到底誰做了些不該做的事,全部給我交代清楚!”他突然跺着柺杖喊道。
聶周瑾和聶周晟看起來和往常一樣,常年的部隊生活讓他們能夠完美的控制自己的情緒,而蘇荷看着鄭望舒低頭。
季白榆看着聶老爺子氣得通紅的臉,心裡很擔心,但不敢貿然打斷。
他能發這麼大的脾氣,就證明了這件事的嚴重性。
她轉頭看着聶清規,聶清規握了握她的手,示意她靜靜地聽。
“舉報信沒有通過向家直接到了高層。你們覺得這是巧合嗎?"
聶老爺子氣憤地說:“這是有人要對付向家。現在只是前奏,大事還在後面等着。我不會去調查你們做過多少事。
今天要麼全部說出來給我交代清楚!如果牽扯到整個聶家,別怪我翻臉無情!”
仍然沒有人說話,聶老爺子氣得發抖,指着四個人道:“我不說了,出了事沒人替你們擔!”
雖然動作很小,季白榆看到鄭望舒悄悄拉了拉聶周晟的袖子,看上去很焦慮,但假裝很平靜。
“叔叔,你放心吧,”聶周瑾說。
“我知道我想要什麼,我永遠不會給聶家帶來麻煩。”
看着他堅定的樣子,聶老爺子暴戾的胸膛似乎慢了下來。
停了一會兒,他轉向聶周晟,目光毫無驚訝地盯着鄭望舒。
“老四,你說呢?”
聶周晟鬆2開鄭望舒的手,冷冷地說:“我會注意的。”
“既然寄信人透露了向家族的底細,”聶老爺子平靜地說,“信中還提到了另一個軍官家族。
每個人都默認這是聶家。
他之所以不肯說,無非是兩個原因。首先,他想要一些東西。第二,他沒有確切的證據。”
“尾巴要收好,但動作不能太大。也許有人正在等着我們搞砸。”
聶老爺子頓了頓,說:“所以都特別注意一點,不要留下任何把柄。”
隱藏黑暗面無異於警告。
聶周瑾和聶周晟,一起微微點頭,臉色陰沉。
“在風聲過去之前,不要和向家的任何人聯繫。”
聶清規起身說:“爺爺,我先走了。”
聶老爺子點點頭,說道:“去吧。”
聶清規掃了其餘人一眼,拉着季白榆就離開了。
在路上,聶清規不說話,他開着自己的車,皺着眉頭,好像在想什麼。
一種無力感席捲季白榆。
她不安地看着他說:“怎麼了?”
聶清規回頭看着她說:“別擔心,聶家暫時不會牽扯進來。”
暫時不會?
季白榆皺眉,直視前方。
她不知道向家陷入了多大的困境,但以聶家和向家的關係,這件事遲早會牽連到聶家的,不是嗎?
汽車來到向雀羅郊區的一座別墅,五個人已經在那裡等着了,他們看起來都很沉重和沮喪。
聶清規一走進來,幾個人就整齊地站了起來,眼睛盯着他,露出認真的神情。
季白榆不禁大吃一驚。
向雀羅, 向雲川,向藍元,鹿言琛,舒舍予,這些平時在聶清規面前打打鬧鬧,從來不認真的人,此時都和他一脈相承。
就像一個訓練有素的士兵看着他們的將軍,眼神中隱藏着欽佩和信任……這就是聶清規的領導力!
季白榆曾聽說過,在上流社會三代裡面,所有的力量都在無形中靠攏,不僅是因爲家族的優越背景,也是因爲卓越的領導能力。
就像狼需要狼王一樣,經過殺戮和殘忍,只有弱者被強者征服,服從強者,直到強者壓倒強者!這羣人的背後,牽扯着巨大的家族利益。
強強聯合是最穩妥的策略。
每一代人都會不可避免的產生這樣的人!
自從聶清規的父親去世後,有一段短暫的休眠期。
所謂休眠期,就是每個小圈子都保持安靜,沒人能當主人。
聶清規在軍中崛起後,這種平衡逐漸被打破,選擇成爲三代人當中最強的人。
然而,聶清規在七年前很快便隱退了,悄悄地進入娛樂圈,僅用了兩年時間就領先了。
沒有人知道聶清規爲什麼這麼做,但這也引起了很多內部波動,大家都猜測他會不會回部隊。
當力量之間的蹺蹺板總是會把強者和弱者分開。
現在聶清規突然宣佈他要回去,自然有人受不了了!
競爭是必然的!
“坐下。”聶清規走到沙發前坐下,淡淡道。
季白榆也挨着他坐了下來,但是後背沒有繃直。
這一幕就像一場軍事會議。
大家都那麼認真,認真的不合理。
就連向雲川也沒有過去的嬌憨,眼神肅穆。
每個人都有很多章面孔,但季白榆沒想到,平凡的笑料和娛樂之下隱藏的是這樣一張無所畏懼的臉!
“有人在挖向家的牆!”向雀羅首先說:“事先沒有風,所以範圍不大。”
“上面調查下來了嗎?”聶清規皺起眉頭問道。
“還沒有。”向藍元黑着臉說:“但是打了招呼,我爸不能隨便離開c市。
”“這樣,問題可以很大也可以很小,”舒舍予說。
“以上面意思想着是讓我們自己處理,但是因爲暫時找不到信的來源,他們也不敢輕易放過。"
“你們那裡渠道不是很廣嗎?”鹿言琛看着舒舍予說:“有可能知道源頭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