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曾經聽說,神醫住在天啓鎮,可是天啓鎮我們已經去了,那裡都成了廢墟了……”那公子愣愣的看着面前這個絕美的少女,她抓住自己的手腕,聲音中帶着若有似無的顫抖,“你說天啓鎮怎麼了?”
“姑娘是天啓鎮的人?”那公子看着南宮黎的水眸,那裡面似乎帶着哀傷,難道她是天啓鎮的?
“告訴我,天啓鎮怎麼了?”南宮黎的手都在顫抖,目光緊緊的盯着那公子,“說啊!”
“你這人怎麼這麼無理,這是求人的態度嗎?”小書童不幹了,伸手要抓南宮黎,卻被主子制止。
“在下聽家裡人說神醫在天啓鎮,特意長途跋涉去請,可是到了天啓鎮,那裡已經成了一片廢墟……”那公子看着眼前空空如也,奇怪,那姑娘人呢?
“好快的身法啊!”小書童親眼看着南宮黎化爲一道殘影,衝出了客棧,主僕二人急忙追了出去,卻連那絕美少女的影子都沒有。
“公子,我們是不是白日活見鬼了?”小書童不敢相信的揉揉眼睛,問自家主子,卻見自家主子的臉上露出恍然的笑,“走,我們去天啓鎮!”
從客棧出來,南宮黎一路飛奔,到了城門外立刻貼上隱身符,踏上紫靈劍,她直奔天啓鎮!
“怎麼回事?”一路御劍到了天啓鎮,南宮黎悄然落地,撤去隱身符,她呆呆的看着眼前的殘垣斷壁。
小心的走進廢墟中,南宮黎想要從中找出一絲熟悉的氣息,卻又怕找到那熟悉的氣息,內心極爲矛盾的她,一路踉蹌的走在廢墟中,一身白衣被她多次跌摔弄得污穢不堪。
“娘!”南宮黎不知找了多久,天色已經暗了下來,她終於找到了一樣她熟悉的東西,那是她親手爲孃親做的牛角梳子,這個天啓鎮找不到第二個!
“娘……你在哪兒,娘,娘!”南宮黎從斷壁下挖出那被埋了一半的梳子,上面已經乾涸的斑斑血跡刺激的南宮黎幾乎發瘋。
“起!”南宮黎雙手快去掐訣,以她爲中心,就見那些廢墟紛紛離地而起,飄蕩在半空中,遍地的屍骸呈現了出來。
南宮黎一邊支撐着懸浮術,一邊搜索這這些人中,看看有沒有熟悉的人,有沒有自己的家人!
可是,所有的屍體南宮黎都不認,她長出了一口氣,將那些屍體一把火燒光埋在廢墟中,也算是入土爲安。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爹孃呢?小雪呢?怎麼都不見了……有人?”南宮黎聽得出來,在五里地之外有兩夥人,從不同的方向往這邊來,他們打馬如飛,速度非常快。
貼上隱身符,南宮黎站在路邊靜靜地看着,不一會兒,就有兩匹馬到了南宮黎面前,是白天在客棧見到的那主僕二人。
“公子,那位姑娘好像沒來啊!”小書童坐在馬上,藉着空中明亮的月光打量着地面。
“我倒是覺得她來了,又走了。”那公子看着地上若有似無的腳印,“旭子,你看。”
那個被叫做旭子的書童順着公子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有些凌亂的腳印,看的不是很清楚。
“公子覺得,哪位姑娘會是什麼人?和天啓鎮有什麼關係?她離開了這裡又會去哪兒呢?”旭子的問題還真多。
“想知道她是什麼人,或許問問他們就可以。”那公子突然掉頭,看着來時的路,那裡出現了十幾個身影。
“你們是什麼人,怎麼會來這天啓鎮?”來人都穿着黑衣人,還蒙着臉,南宮黎仔細辨認,卻發現沒一個認識的。
黑衣人對於對面這白衣公子的問題,直接無視,他們一起衝了上來,把主僕二人包圍起來。
“你們要做什麼?”那公子的手按在了腰上,南宮黎心中一動,莫非他用的是軟劍?
“沒什麼,就是想請柳公子跟我們走一趟。”爲首的黑衣人向身後的人一揮手,“抓活的!”
“是!”所有的人都衝了上來,除了三個人將書童纏住,剩下的十幾個人都圍上了那位公子。
“你們既然知道我是誰,還敢對我下手,是不想過了嗎?”那個柳公子終於沉下臉來。
“抱歉了,柳公子,只因我們要在這裡辦點事,您在這兒不太方便,所以還是跟我們先回去吧!”黑衣人的頭兒沒有伸手,而是在一旁觀戰。
“這天啓鎮是怎麼回事?是不是你們做的?”一邊和十四個黑衣人糾纏,柳公子一邊厲聲責問,那黑衣人倒是痛快,直接就承認了,倒是讓柳公子有些意外。
“你們爲什麼要這麼做?”柳公子氣憤急了,他這次出來找神醫,就是爲了救治母親的陳年頑疾,可是卻被這些滾蛋給攪和了!
“您如果願意和我們回去見我們的主人,自然就會知道一切。”那個黑衣人突然衝過來,一揚手撒下一股白粉。
“啊……”柳公子還未來得及捂住口鼻,就聽見書童旭子一聲慘叫,他立刻分心去看,卻見旭子躺在血泊中,渾身中了三劍,已經絕氣身亡了!
“旭子……”柳公子心疼的大喊一聲,卻不料空氣中全是藥粉,滿滿的吸了一大口,柳公子眼前發黑,知道自己中了迷煙,暗暗說了個“不好”身子立刻軟了下去,躺在地上動也不動。
“哼,綁上帶走!”領頭兒的黑衣人一扭頭,其他人領頭人和其他肉立刻扛起柳公子,向門口走去!
看來這個柳公子暫時不會有危險,南宮黎卻覺得有些危險,她立刻追了上去。
“大哥,我們要把這個人送到什麼地方去呀?”扛着柳公子的黑衣人跟着走,那領頭的人身子一動,“帶他見主人,看他怎麼處理。”
“你說主人會處理他……哎呦!”那問問題的黑衣人突然被老大打了一個嘴巴,“老六你活膩了?這種事是你能問的嗎?”
“是,我知道錯了……”那個被稱爲老六的人立刻跪在地上,不再言語,等他們都走在前面,老六才站了起來,默默地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