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躺在牀上,手拉這手,居然做不出別的事情了,韓雨軒和南宮黎都覺得心中苦澀。
兩人都是躺的筆直,一動也不敢動,緊握在一起的手心都滲出了細密的汗珠,他們都怕自己一動,便控制不了自己的身心,他們都不想失去對方,也不想傷害對方。
一夜的時間說長也長,說短也短,如果是兩個睡不着的人,躺在牀上後,覺得時間過得很慢,可是,兩個人都十分珍惜這短暫的時光,感受着對方的溫暖,感受着對方的心跳,這時間就過得這麼快,彷彿一眨眼天就亮了。
“執手相看淚眼,竟無語凝噎。”這句話實在是很適合現在的韓雨軒和南宮黎,看着天色大亮,南宮黎坐了起來,目不轉睛的盯着韓雨軒,而韓雨軒也坐了起來,彷彿想把南宮黎刻在心上一樣,時時的盯住南宮黎,生怕有一點會忘掉。
“保重……”
“要走了嗎?”兩人同時出口的話,讓剛走到門口的玄青子聽着,心裡不由得一酸。
“黎,我一定會盡快接你回去的,一定要等我,照顧好自己,不要太累了知道嗎?”韓雨軒的聲音,低沉中帶着一些沙啞,之後還有一些要哭的感覺。
“你也是,以後不要再冒險出來了,我知道,你很想我就夠了,我們都是爲了能夠團聚,才分離的,不是嗎?”南宮黎說的有些違心,她想盡快的和韓雨軒在一起,想時時刻刻和他在一起。
“我會的。”韓雨軒突然雙手死死地,抓住了南宮黎的手,身子化作一道道流光,涌進了南宮黎的體內。
“軒……”南宮黎盯着面前的人化成的流光,淚水如同斷了線的珠子一般,不受控制的滑落下來。
“不要哭,我們永遠都在一起,我們現在不就是在一起了嗎?”還有軒的聲音淡淡的,漸漸的消失了,剩下的,只是殘留的功力,留在了南宮黎的體內,幫助她的修爲,更強,更大。
努力讓自己的情緒穩定下來,南宮黎開始運行玄天訣,吸收着韓雨軒的功力,她卡了半年的修爲,竟然就這麼突破了分神初期!
“呀……”南宮黎的雙眼猛然間睜開,雙眼靈光閃閃悄然隱去,漸漸歸於平靜。
“好孩子,居然突破了!”門外的玄清子高興地一拍巴掌,“誰?”屋子裡南宮黎厲喝一聲,直接衝了出來,一拳揮到玄青子面前,猛然停了下來。
“弟子不知是師傅,多有冒犯還請師傅恕罪。”及時收攻的南宮黎急忙跪倒在地,給玄青子行禮。
“哎,不要這樣,快起來。”玄青子急忙扶着南宮黎起來,笑的合不攏嘴,“孩兒啊,你居然這麼就突破了,真是好啊!好啊!”玄青子高興的就不知道說什麼了,元嬰期和分神期看是隻差一個級別,但是量變產生質變,元嬰期可以叫修士,但分神期以後就可以稱爲大修士了,可見兩者相差有多麼懸殊。
“這次是怎麼突破的?”高興了好一會兒,玄青子這纔想起,這個關鍵的問題。
“這是表哥全力相助,我才能夠順利突破關卡的。”南宮黎眼中含淚,可是韓雨軒就這麼消失了,下次再見他需要什麼時候?
“原來如此,看來你的表哥他師傅真是個奇人呢,不是八九劫散仙也差不多了吧!”玄青子唸叨着又問,“你表哥走了?他是怎麼走的?我怎麼沒看見呢?”玄青子覺得十分不可思議。
“這個我也不清楚,好像是他師傅給他什麼是瞬移符傳送符吧!”南宮黎故作不知,她總不能說韓雨軒,只是一道分神所化吧,那樣需要多大的能量啊!
“很有可能。”玄青子點頭,如果真的是那樣的高人,守山的陣法對他說,或許根本是形同虛設啊!
“師傅,你老人家這麼早來找弟子,是不是有什麼事啊?”南宮黎琢磨應該就是昨晚的事情,是掌門找自己有事吧?或許是想要問問韓雨軒是什麼人?
“哦,掌門讓我帶你去一趟。”玄青子沒說,其實昨晚掌門就很想見南宮黎和韓雨軒,是玄青子說,昨晚南宮黎和他的表哥有很重要的事要做,不如明天再見吧!
想到昨晚的場景,玄青子覺得好笑,他說,南宮黎和他哥哥,有重要的事情要做,那時候掌門人和他女兒的臉色都很難看,不過礙於玄青子的面子沒有發作,他們大概在想南宮黎和她哥哥,在行周公之禮吧!
“丫頭,把你的手伸出來給我看看。”玄青子抓過南宮黎的手臂,看到那上面自己點的守宮砂,鮮紅奪目,玄青子點點頭,這孩子還真有自制力。
“參見掌門,各位長老!”南宮黎恭恭敬敬地行過禮之後,老老實實的站在一旁玄青子的身邊,默默的接受着所有人的注目禮而淡定自若。
“玄心,昨日你那表哥幫了我們的大嗎?我們今天好好謝謝他,他人呢?”執法長老出面,問南宮黎。
“回稟長老,我表哥他因爲師傅交代有重要的事情要辦,所以天沒亮就已經離開了。”南宮黎的態度,很恭敬,但是卻一點也不卑微。
“玄心,他幫了我門派的大忙,你怎麼可以讓他就這麼走了呢?爲什麼不挽留他,多住幾日,好讓我們儘儘地主之誼呀!”掌門竟然有些按捺不住了,直接問起了南宮黎。
這可是他女兒第一次看中一個男人,怎麼可能就讓他這麼輕而易舉的就走了呢!
“他這次出來的特別匆忙,所以只是在這陪了我一會兒,早早就離開了。”南宮黎的語氣不卑不亢。
“你這樣待客不周,會讓人家認爲我們玄天門沒有規矩。”蓉兒居然從他父親的身後跑了出來,指着南宮黎說道。
“師姐言重了,不過是我的未婚夫來看看我而已,沒有師姐說的這麼誇張。”南宮黎微笑的看着蓉兒,那笑是在是太淡定了,“況且,師門的任務最重要,我不可能讓我表哥爲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