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爲武王級別的強者,對於一些危險的感知力還是非常敏銳的。
可以說,這種感知能助他們多次逢凶化吉。
張風一直都在宗內,萬名弟子的中心,按道理來講是不會出現什麼危險的。
但他的兒子此時卻不在宗內,半個月前就去了隔壁的連山城遊玩,說好的今日回來,可是到了現在,天都黑了也沒個人影。
一時間,張風的心有些慌亂了起來。
“報!”
就在此時,一名弟子從外面跑進來,喘着氣道:“宗主,長老,弟子原本與少宗主一起在連山城,就在昨日,我們下面的勢力納金峽被一個人覆滅了,少宗主讓我前來稟報,聽說……”
“聽說什麼?”
“聽……聽說滅了納金峽的,是連雲宗宗主凌凡!”
“什麼?”
張風和天罡宗的一衆長老齊齊的站了起來,目光閃爍難以置信。
弟子深呼吸兩口氣,道:“而……而且,他,他僅僅就一個人滅了整個納金峽,在其內的所有人,全部身死,無一活口!”
“不可能!”
大長老堅決不信道:“就他一個連九流宗門都算不上的垃圾宗門,而且這個宗主凌凡還是一個十八九歲的小娃娃,怎麼可能會滅掉納金峽,還就一個人,說瞎話打好草稿了麼?!”
張風則是頗爲冷靜的道:“消息準確?”
那弟子道:“連山城城主府都貼出告示了,弟子親眼目睹!”
張風傻比了。
城主府放了告示,那就說名這個事情百分百就是真的了。
但是張風也有些不解,連雲山脈的宗門,他都打過招呼了,對納金峽的一切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怎麼會出現這麼一個愣頭青宗門去把納金峽給滅了呢?
“一個小小的宗門,竟然如此不聽話,既然如此,這個宗門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張風的眉宇間浮現一抹殺機:“大長老,你帶人走一趟吧。”
“是,宗主。”
大長老急忙迴應,便準備動身前往。
“嘭!”
倏然,一聲巨響傳來,驚得張風與大殿內的一衆長老臉色大變,急忙走出大殿,就看到價值不菲的硃紅大門已是爛得粉碎。
“踏!”
凌凡一隻腳邁進來,地面上還有寫着‘靈泉宗’三個字的牌匾,但是已經碎成了兩半。
“你是何人?”
突然來了一個白髮老者,張風還從老者身上感受到了強橫的氣息,一時間表情也嚴肅了起來。
“連山城,連雲宗宗主,凌凡。”
凌凡根本就沒有隱藏家門的必要,將自己的宗門說的一清二楚,褶皺的臉上種滿了不屑的表情。
“凌凡?”
張風呆了一下,這不是他認識的那個凌凡,怕不是個騙子吧?
可是轉念一想,連忙搖了搖頭,哪有一身氣息這麼強橫的騙子?
我怕是沒睡醒呢吧。
“納金峽是你滅的?”張風試探性的問了一句。
“是!”
凌凡很是確定的點了點頭,隨後說道:“不光如此,中午的時候,本座還殺了個叫張少尋的色痞。”
“找死!老匹夫,竟敢口出狂言說殺了我家少宗主!”
一名愛表現的弟子拿出了一把大刀,這就要衝過……
噗!
然而他前衝的腳步仍在繼續的時候,一仰頭就噴出了一道血箭。
這名弟子駐足,緩緩低下頭,看着被洞穿的胸口,目光泛起驚恐,握着的長刀跌落,人也噗通一聲跪在地上。
“噔噔噔!”
恰在這時,被驚動的天罡宗弟子陸續從內院衝出來,人數有數千人之多,當看到一名實力不錯的核心弟子跪在地上,胸口被洞穿,一個個瞪大了眼睛。
誰殺的?
第一時間,衆人看向白髮凌凡!
尤其看到宗門的牌匾都被卸了下來摔成了兩半,就知道,這傢伙是來砸場子的!
武王修爲的張風還是從中看出了一些端倪,就在剛剛,他發現了凌凡身邊閃過了一絲靈力波動。
就這麼一絲波動,就讓一名武師修爲的弟子死都不知道怎麼是的。
這是什麼修爲?
這是什麼實力?
宗門有的罪過這樣的強者麼?
沒有吧!
張風的腦海中浮現了一大排一籮筐的問號。
“前輩,你剛剛說小兒被你殺了,不知爲何?”
張風心中雖然怒火連連,但臉上沒有表現出一絲一毫。
“爲什麼?”
凌凡歪了歪頭,銀髮垂落腰間,道:“確實是你的兒子坑爹了,而且還是實力坑爹。”
“他竟然對本座十分喜愛的二弟子起了色心,並且還給擄走了,你說,本座要不要殺他呢?”
張風卻沒覺得這有什麼,反而說道:“就因爲這件事,前輩你就殺了我兒子,是不是有些過分了?”
“男歡女愛本就很正常,而且我天罡宗還是四流宗門,難道配不上你徒兒麼?”
凌凡聽了這話,頓時笑了,果然有什麼用的兒子就有什麼樣的老子啊。
“配不上!”
凌凡的語氣就如同在陳述一個事實:“這天底下能配上的我凌凡弟子的人,怕是還沒出生,就算有,也沒幾個。”
“至於你那個歪瓜裂棗一般的兒子,配豬,本座都怕豬嫌棄。”
“識時務者爲俊傑,今日本座只殺你一人,你自裁再此,本座可饒了你宗門內所有弟子的性命,但是天罡宗今日必須解散。”
可惜,張風不想當俊傑,雖然兒子死了,但是被人如此說罵,他還是目眥欲裂,聲音冷森道:“一起上,把他殺了!”
宗主之令,弟子不敢不從,當即祭出兵器衝過去,將凌凡給圍了起來。
“呼!”
凌凡做出了一副悲天憫人的姿態,道:“本座如果是你的話,就不會讓弟子上來送死。”
“小子,少廢話,給我死!”
又是一名弟子急於在宗主面前表現,當即揮刀殺過去。
凌凡輕輕的躲了一下腳,一道靈氣波浪席捲而出,帶起了陣陣狂風,吹得那一頭白髮也四亂飄舞。
剎那間,天罡宗的一衆弟子就如同斷了線的風箏一般飛了出去,齊齊的在空中吐出了一口鮮血。
鮮紅色的血液在月關的映照下,也是那樣的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