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臣燚和明西城翌日一早就啓程回榕城了。
明西城這一走,盛秀竹這心也就踏實了。
眨眼間,容甄嬿已經在潼市待了一個禮拜,盛秀竹也跟着在珊瑚水榭住了一個禮拜。
而梁氏破產的轟動消息也隨着時間開始沉寂。
本以爲不日便會徹底沉沒,不想另一則消息橫空爆料,又將梁氏的新聞推上了熱點第一。
這則消息的標題爲:昔日第一名媛悽慘淪爲交際女被僞富豪玩弄。
光是這標題取的就已經是爆點十足。
不想內容更勁爆,讓人大跌眼鏡。
什麼一晚戰二三十男,**,爲了提升興奮度和刺激度食用違禁興奮劑等等。
且這篇文章穿插的圖片即便打碼了,都能讓人看出或是想象到場面是何等的**和萎靡。
聶相思最近已經被與梁氏破產有關的新聞刷屏到沒什麼感覺,與梁氏有關的新聞她都直接略過了。
這條新聞還是遠在俞市的夏雲舒興致勃勃發給她看的。
聶相思大致瀏覽了遍,隔着屏幕看着夏雲舒一副大快人心的模樣,只淺淺笑了下,什麼都沒說。
聶相思冷淡的態度,讓夏雲舒備受“打擊”,大失所望,她本來都做好準備跟她好好“幸災樂禍”一番,慶祝一番的。
自梁氏出事後,盛秀竹其實一直在暗暗關注有關新聞。
樑雨柔被爆出如此醜事,盛秀竹自然也看到了新聞。
對於樑雨柔,盛秀竹是失望透了頂。
但對林怡,盛秀竹打從心裡,是沒有完全放下的。
幾十年的感情,又豈是說放就能放下的!
不過盛秀竹更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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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樑家如何,與她,與戰家已沒有任何關係。
不論樑家再發生什麼,都不該再影響他們的生活。
所以盛秀竹看到這樣的新聞,也總是抱着看看就過的心態。
是以總的來說。
樑雨柔被爆出這種事,對整個戰家不過也就是一個轟動性的消息罷了,並不會帶來什麼實質性的影響。
……
這天,是戰曜同陸兆年的父母親見面商討戰瑾玟和陸兆年婚事的日子。
畢竟是婚姻大事。
是以兩家見面的地點定在了比較正式的酒樓,西東酒樓。
和陸兆年結婚,最高興的莫過於戰瑾玟。
包房裡。
兩家點餐簡單吃了點,便開始商量結婚的日期和相關事宜。
“八月這一月都是結婚的好日子,我的意思是,讓兆年和瑾玟八月領證。你們覺得怎麼樣?”
戰曜率先開口,直奔主題。
八月?
陸正國和謝青瑗彼此看了眼。
“老爺子,現在已經是六月下旬,離八月不到一個半月,會不會才倉促了?”陸正國小心措辭道。
”不是還有一個半月的準備時間麼?哪裡倉促了?我看來得及。“戰曜說。
“這……”陸正國看了看謝青瑗。
謝青瑗又去看陸兆年,“兆年,你說呢?”
哪日是今日這樣莊重的日子,陸兆年穿得也很隨意,墨色襯衫加休閒西褲,容顏清沉,沒有一絲一毫的喜悅縈繞,反倒顯得陰鬱,“伯父剛離世,我仍然覺得現在結婚不太合適。”
謝青瑗聽話,在心裡嘆了口氣。
她是知道陸兆年對這樁婚事一向排斥,對戰瑾玟這個女人更是不喜到厭惡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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爲了他父親的仕途而犧牲他的婚姻,一直以來便是謝青瑗的心結。
也因此,謝青瑗對戰瑾玟這個未來兒媳婦也不甚滿意。
想到這兒,謝青瑗不由看了眼戰瑾玟。
今天的見面,戰瑾玟雖高興萬分,但衣着卻注意着,穿得很素潔,就暗青色的針織衫和小A裙。
她坐在戰曜身邊,安靜得好似不存在,倒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斯文娟秀。
謝青瑗嘆了口氣,收回了目光。
“兆年,我之前就跟你說過,讓瑾玟跟你結婚是瑾玟父親的夙願,你不必因此有負擔。”
戰曜話到這兒,稍停了停,說,“若是你覺得大肆舉辦婚宴不妥,那便退一步,你與瑾玟先領證,婚禮過段時間補辦。“
聽戰曜這樣說,陸正國看着陸兆年道,“那就照老爺子的意思,八月領證。補辦婚禮的事日後再商量。”
陸兆年盯着陸正國,目光裡滿是隱忍。
到底是親生的兒子,陸正國見此,心下也涌出不忍,卻也並未說什麼。
謝青瑗看到陸兆年放在桌下腿上攥緊的雙手,拼命才壓住心頭的苦澀,沒讓這抹苦澀表現在臉上。
戰瑾玟保持低眉順眼的模樣,一顆心卻因爲狂喜,瘋狂的跳動。
……
與此同時,謝家別墅。
謝云溪痛苦的蜷縮在已是一片狼藉的衣帽間裡,眼淚順着她的眼角打溼了她身下凌亂躺着的衣物。
衣帽間外的臥室房門不停的傳來急切的敲門聲,以及謝毅陽和溫如煙焦灼的聲音。
“云溪,你到底怎麼了?快開開門讓爸爸媽媽進來看看你,云溪……”溫如煙的嗓音因爲擔心而有些哽咽。
謝毅陽一手擁着溫如煙,一手不停的拍門,溫潤的面龐亦是焦慮一片,“云溪,寶貝女兒,你聽話,快開門,爸媽很擔心你,你快開門!”
“云溪,云溪……”溫如煙見謝云溪始終沒有迴應也沒有開門,終是耐不住滿懷的憂心,靠在謝毅陽懷裡,掉起了眼淚。
“老婆。”謝毅陽心疼的抱緊溫如煙,望着面前緊閉的雙門又是無奈又是苦澀。
謝毅陽和溫如煙在謝云溪房門口足足等了一個小時,可無論他們怎麼敲門,如何哀求,謝云溪始終沒有將房門打開。
別墅雖說有備用鑰匙,但謝毅陽和溫如煙誰都不敢不經過謝云溪的允許擅自拿備用鑰匙將房門打開。
是以,謝毅陽和溫如煙愣是連用備用鑰匙打開房門的念頭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