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讓她“去吧”,倒是鬆手啊……
聶相思忍着內心的吐槽,看着他小聲道,“三叔,快遲到了。”
戰廷深鬆開了她的手。
聶相思鬆口氣,轉身就要下車。
手卻又一次被從後捉住了。
並且,這次沒有隔着羽絨服。
而是,他直接從她羽絨服衣服裡將她的手抓了出來,握在他手心裡。
聶相思心頭鼓了下,疑惑的回頭看他,“三叔……”
戰廷深扣着她的手將她傾出的上半身扯了出來,另一隻手輕擡,指尖輕撫她因爲不解微微挑起的眉毛。
聶相思睫毛閃動,看着他的水眸愈是懵然。
“三叔下午的航班,飛法國,大概一個星期回。”戰廷深淺聲說。
“……這麼突然?”聶相思皺眉,潛意識的,不喜歡聽到他出差的消息。
戰廷深見聶相思跟以往一樣,只要聽到他出差的消息,都會皺眉頭。
不得不說。
戰廷深也的確被她這個小小的細節愉悅,脣角輕揚,握着她的手微用力,在她眉間的大手往下,摟着她的細腰一提,將她提坐到了他的大腿上。
聶相思驚,臀部一靠近他堅硬肌肉鼓凸的大腿,輕呼着就要下來。
這裡是校門口!
要是被人看見……
聶相思小臉煞白,嘴脣不安的繃緊,試圖從他大腿上下去的動作,更急切。
“張政。”
戰廷深皺眉,箍着聶相思的腰阻止,沉聲道。
“是,先生。”
張政快速將車窗全部滑上,自己隨之下了車,關上了車門。
“三叔,你幹什麼啊?”
聶相思見勢,更怕。
小身子抖得更厲害。
戰廷深握着她的腰往上提了提,讓她呈跨坐的姿勢坐在他腿上,面對她。
一隻手掌往上,從後輕握住聶相思不安顫抖的小腦袋,斂眸柔聲安撫,“思思,放輕鬆。”
他這樣,要她怎麼放輕鬆?
聶相思紅着眼睛看着他,一雙小手輕搭在他寬闊的肩膀上,十根細白的手指都在微微發着抖,吸氣,“三叔,你別這樣,這裡,這裡是校門口,要是,要被人看見……”
“噓……”
戰廷深傾身,額頭抵着她的,另一隻手柔撫她因爲恐懼和不安戰慄的背脊,薄脣溫情的吻她的耳朵,嗓音低醇開口,“不會有人看到的,相信三叔。”
聶相思顫抖的閉了閉眼睛,小嗓輕哽,“三叔,我真的要遲到了,你放我下去,行麼?”
戰廷深抱緊她,下巴擱在她細弱的肩頭,“讓三叔抱抱。就抱一會兒。”
“三……”
“再多說一個字,我就在這裡辦了你!”
戰廷深語氣很平和,但還是一句話製得聶相思頓時一個字都不敢說了。
感覺到聶相思的僵硬。
戰廷深長眉微凝,驀地伸手拉下她肩上的羽絨服和裡面的校服,照着聶相思保暖衫裡露出的一截雪白頸子咬了去。
“啊。”
聶相思又痛又驚,兩隻肩頭聳得老高,放在他肩上的雙手亦猛地抓緊,低呼,“三叔,疼。”
弱弱軟軟的嗓音,水一樣拂過戰廷深的耳膜。
戰廷深鬆了齒關,改而嘬出聶相思頸子上被他咬過的那塊肌膚。
一陣麻意從聶相思脖頸竄過。
聶相思倒吸氣,整個人哆嗦得更厲害,就要往後仰。
戰廷深微眯眼,掌在她後腦勺的大掌用力,輕鬆化解了聶相思試圖往後仰退避開的力道。
“三叔。”聶相思帶着哭腔,不知所措。
起碼三分鐘,戰廷深才鬆開了聶相思可憐的脖子。
聶相思立刻拉上校服和羽絨服,驚慌揪緊領口,紅着一對貓眼敢怒不敢言,又十分委屈可憐的瞪着戰廷深。
戰廷深盯了眼聶相思揪着衣服的小白手,長眉幾不可見的輕挑,緩緩鬆開了桎梏着聶相思後頸和後背的兩隻大手。
聶相思趕緊從他腿上下車,手忙腳亂的拿着書包,推開車門,跳下了車,埋頭朝校門口衝。
戰廷深坐在車裡,望着聶相思雙腿打着顫的朝學校“狂奔”,冷眸劃過一抹幽暗。
……
夏雲舒從學校買了個早餐餅出來,打開,邊吃邊朝教室走。
突然,一陣風從她身邊“吹”過。
夏雲舒嘴角一抽,只見一團“黑”在她眼前狂奔,沒一會兒便消失不見了。
夏雲舒,“……”
大白天她是見鬼了麼?!
……
夏雲舒走到教室後門口,時間剛好夠她吃完早餐餅。
走進教室,夏雲舒走到教室最後一排放置的垃圾桶,將手裡裝早餐餅的紙袋扔進去。
從肩膀上拿下書包,提在手裡,朝自己的位置走。
還沒走到位置。
夏雲舒就瞧見她座位旁,也就是聶相思的座位,此刻正坐着一隻黑“鬼”。
這隻黑“鬼”的背影很熟悉。
不就是剛在路上從她身邊狂奔而過的那隻“鬼”麼?!
夏雲舒抽着嘴角,走到自己位置坐下。
將書包隨手揉到課桌裡,一隻胳膊支在課桌上,手掌撐着頭,微側着身子一臉神奇的看着身邊座位上,連頭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鬼”。
夏雲舒盯着看了半響,都沒見這隻鬼有一丁點動靜。
往教室天花板翻了個白眼,抿脣,伸手拍了拍她的背,“我說,聶相思小盆友,你這是鬧哪樣啊?你是一夜之間臉上長滿了青春痘呢,還是做了什麼虧心事?你看你把自己捂得,你出得了氣麼?”
夏雲舒說着,抓着她肩上的羽絨服往下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