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金豹一路上怒火中燒,想到了以前自己是多麼的愛薛琳,即使她本人不知曉,但自己的爹爹是知道的,後來二哥也明瞭這件事,可爲什麼爹爹當時那般偏心,將村長一位傳給二哥不說,還將自己心愛之人以老祖宗留下的什麼狗屁媒妁之言,將薛琳說媒於二哥,這是金豹一輩子都無法原諒的事情。
金豹是越想越氣,現在和老大老二鬧翻了,爲了掛麪子,老金家也是暫時回不去了,現在只有去一個地方。
走了約莫十分鐘左右,金豹敲響了西村一宅子,只見宅子裡出來開門的女人約莫二三十年紀,睡眼朦朧的,見敲門的是金家三少爺,頓時來了精神。
“快進來,你怎麼這個時辰來了,今天不是你二嫂薛美人臨產之日嗎?你好歹也得在家一起賀喜呀,怎麼捨得跑我這點呀,要是在以前呀,你這可是大逆不道呀。”女人雖然這樣說,但是對於金豹的到來還是喜悅的,打情的說到。
金豹對屋內一切似乎了再熟悉不過,待坐定後,悶着頭吆喝女人,猛喝了幾杯水後,一把摟住女人,在耳邊私言私語到,“你家那吃軟飯的男人,是不是已經呼呼大睡了?要說在這封建保守的村莊,也只有你宋麗娟不畏閒言閒語敢在自己男人眼前私會其他男人,你比大郎嬌妻金蓮膽更大。”
見金豹這般調戲,麗娟臉一下紅了起來,立馬推開了金豹,轉過身羞嗒嗒的,似那剛剛情竇初開的花蕾。
“你好意思說,如若不是你這般膽大妄爲,明知人家是有主的,你卻還饒不過人家,你比那西門官人更卑劣,也只怪屋內那不爭氣的男人,明知道你勾引人家老婆,他倒好,人不胖,但心挺寬,居然能當做不知曉,我也不知道倒了多少輩子的黴,攤上這樣的齷齪貨。”
金豹望了望麗娟,瞬間有了一種成就感,而麗娟剛纔的一神一色是那樣的迷人,忍不住再一次從後面摟住了女人的纖腰,在女人耳邊私語道,“我一個大老爺們,怕什麼,再說了,你們家的開支可都是從我這來的,我養了你家男人,他老婆陪陪本爺爺,那是他的福氣,何況,別人家的女人更加有味道,不是嗎?”
兩人就這樣打情罵俏,好生不自在,似乎把在屋內躺着的男人完全忘記,不過,像這樣光明正大的偷情,倆人已經不是第一次,即使屋內的男人知曉,也沒作聲,畢竟家裡的開銷可全靠這位公子爺了。
麗娟湊過去,主動給了金豹一個香吻,這還了得,金豹已完全沉淪,那還記得剛剛那些不愉快的事情,一把抱住了美人,朝着另一間屋子走去。
兩人的所作所爲,被黑暗中的雙眼看得清清楚楚,趁着金豹不注意,麗娟偷偷給了暗處男人一個眼神。
經過一番風雨後,麗娟躺在金豹懷中,“豹爺,你說,今夜是你金家大喜之日,你不好生在家待着,卻跑來奴家這裡偷歡,你可不地道,如果我是金村長,定收拾你這當弟弟的不可。”
剛剛平息下心情的金豹,被麗娟再次提起這件事情,心裡不由的又開始煩惱起來。
“哎哎哎哎,我說你這人,怎麼哪壺不開提哪壺,認識你不是一兩天,你又不是不清楚我和二哥的關係,我現在留在家裡,只會讓那位哥哥煩惱。”
見金豹有些心急起來,麗娟突然噗嗤一笑。
“誰不知道你對你那嫂嫂一直惦記着,只可惜呀,人家的心,不在你這,你呢,也只好出來偷偷情,我看呀,你和我家那男人其實也沒多大區別,也是個欺軟怕硬的種。”
金豹聽麗娟拿自己和屋內男人比較,這還得了,瞬間氣不打一處來,“你說什麼?你剛纔說什麼?我和屋內那男的?去你媽的,麗娟,我說你是不是腦子有問題呀,他和我能比嗎?至少我現在在睡他家女人,就衝這一點,我就比他強。”
眼瞧着這位金家三少爺正一步步陷入自己的香色陷阱中,麗娟竊喜,是時候啓動那神秘的計劃了。“你幹嘛那麼激動,你偷了人家老婆,還這麼振振有詞,不過嚴肅的說,我們的關係遲早是要中斷的,要不,你好好祝福你二哥和二嫂,自己也好好找個姑娘,也該成家了。”
“你讓我祝福他們倆?呸,如若不是我爹偏心,幫我二哥說媒,薛琳早就是我的女人,不管怎樣,我愛的只有她。他們倆的這段孽姻,遲早是要自己吃苦果子的。”
麗娟見金豹對金虎埋怨很深,心裡憋着一肚子的氣,而金虎又深得村裡愛戴,掌管着村裡很多的東西,而金豹正好可以幫助自己,撬開金虎這塊絆腳石。“金家,看來不是牛家要回來討回屬於自己的東西,而是老天爺也要收拾你金家了。”麗娟心中自言自語。
“豹爺,如果現在有機會讓你一次將你二哥置之死地,然後又能成功將你心愛的女人拉到你身邊,不知豹爺有沒有那膽,爺們一回。”麗娟說這話的時候,其實心裡很忐忑,覺得很冒險,因爲即使金豹對自己二哥縱使有多恨,也不至於這麼狠,但是還是想冒一次險,所以緊張的盯着金豹。
金豹也注視着麗娟,心裡極其的矛盾,一邊是自己的親哥哥,另一邊又是爲了自己的愛,只要能夠和薛琳在一起,不管做什麼都願意,心裡一直在做鬥爭,遲遲沒有開口說話。
“哎,算了,我只是看着某些人一整天在那怨聲載道,沒膽量去真正爺們一回,我看還是和我那不爭氣的男人一副德行。”麗娟很清楚金豹現在的內心想法,還是需要一些刺激。
“我告訴你,宋麗娟,有什麼不敢的,別老是拿我和你家男人比較,只要能夠得到薛琳,做什麼都願意。”不知道是因爲拗氣,還是真的爲了自己的愛,這一刻,金豹連兄弟也顧不上了。
“你沒有逗我,真的願意?”金豹態度突如其來的變化,讓麗娟都有些接受不了,以爲這些只是氣話,便繼續試探。
“你他媽的,能不能不要這樣婆婆媽媽的,女人真囉嗦,在我沒有覺得內疚之前,趕緊說。”金豹不耐煩的吼到。
“好,這裡有一份協議,爲了給彼此買個信任,請豹爺在上面籤個字,只要我們彼此合作,你給予我們想要的,事情成功後,金錢、美女,包括你想要的薛琳,都是你的。”說完,麗娟從牀頭拿出了幾頁紙,看起來,這一切都是計劃好的,而金豹正在一步步的走進這設計已久的圈套。
金豹此時似乎明白了一些事情,知道這一切都是麗娟設計好的,此時眼前的女人,看上去不再像之前認識的那風流女子,但是區區一個宋麗娟,斷定不會做出什麼大動作,始終擺脫不了自己的控制,於是冷冷一笑,看都不看文本內容,便草草的簽上字,按上手印。
“豹爺,你可知道咱村規,按了手印,即便生效,違約的後果,我想豹爺心裡比我明瞭的多。”拿下了金豹這塊骨頭,後面的事情自然就輕鬆了許多,麗娟心裡自然是美滋滋的。
“知道了,知道了,好了,爺我現在着實困得慌,你回你那屋裡,陪陪你男人,我想一個人清淨一番。”這一夜,金豹可是一肚子的氣,如今又稀裡糊塗的和麗娟簽了這個稀裡糊塗的合同,心裡着實瘮得慌。
“哈哈……三爺,不用到屋內了,我自個兒過來了,來看看咱娘們和豹爺今夜過得如何。”
只見房門打開,門外走來一矮個男人,年紀輕輕但卻容顏不饒人,腰間肥膘隨着男人的步伐,上下抖動,好不協調。男人進來,讓金豹很是詫異,頓時清醒了起來,眼神不禁的看了看麗娟。
“金八?”金豹一臉懵圈的看着對面的男人,雖然一點不害怕這男人,但是和麗娟,也就是男人的老婆鬼混這麼久,三人還是第一次在這樣的場合下面對面交流,氣氛異常的尷尬,但是麗娟和金八臉上的笑容讓金豹多多少少有些不安起來。
“麗娟,這是怎麼回事?他今晚怎麼會出現在這?”畢竟是睡了人家的老婆,金豹多多少少還是覺得心虛。
“豹爺,你放心,其實我們的事情八哥早就知道了,但是豹爺您平日對我們不薄,我伺候你,也是八哥應允的,他說,您可是我們的貴人,要得好好伺候着,免得哪日貴人跑了,我們在村裡指望誰幫忙成就一番事業,您說,對嗎豹爺?”
宋麗娟如換了一個人,語氣中伴隨着一股冷氣,習慣了那小鳥依人,忽如其來的冷氣,讓這個一直驕橫的三少爺極其的不適應,似乎也明白了這裡面的道。
“這是你們設計好的,是不是?我說嘛,你一婦道人家,如此光明正大的當着自己男人的面,和其他男人做苟且之事,真是卑鄙至極。”
“哈哈哈……卑鄙?豹爺,你是不是也應該看看櫃前鏡子裡的自己,勾搭有夫之婦,傳出去,村裡可是饒不了你呀。再說了,如今,咱現在可是一條船上的人了。”宋麗娟一邊說着,一邊揚起手中的合同,也是時候槓下下這欺軟怕硬的三少爺了。
金豹一把想從宋麗娟手中搶過合同,但不知道何時,感覺一把冰冷的匕首抵在了自己身後。
“來來來,三爺,不用激動,咱坐下來,有話好好說,男人嘛?咱講的是心胸和氣魄,你看我,知道您是我們家貴人,我寧願讓自己心愛的女人伺候你,毫無怨言,男人嘛,要大度!剛纔麗娟出言不遜,回頭我好好收拾她。”
別看金八過頭小,力氣不小,硬生生的將比自己高几尺的金豹給拖到凳子上坐下,而匕首始終沒有離開金豹。正當金豹坐定,宋麗娟便將金豹牢牢的綁起來。
“你們要幹什麼?金八,你也是老金家的人,你這是爲哪般?自己人綁自己人,這是犯了村規,是要受鞭刑的。”
“噓……三爺,別激動,這也是爲你好,你看這半夜三更的,你說你從我這出去,怕是非多,你也見着了,麗娟還是愛你的,怕你惹口舌是非,便暫時將你綁一綁,你別計較,男人嘛,要大度。”
金八正視着金豹,匕首一直在金豹面前晃悠,金豹自然也不敢太造次。
“你們到底想幹什麼?”
“想幹什麼?三爺,你終於說到正題了,乾脆、直接,這性格我喜歡。那麼,咱就一起討論討論咱們的計劃大業。”
“呸,我和你們這些猥瑣之人,沒什麼大業可談?”眼前這兩人,平常在自己面前低三下四的,如今卻這般對待自己,實在忍無可忍。可不知爲何,自己身體忽然變得那樣的虛弱,全身沒了抵抗之力,感覺身子即將被掏空。
見金豹開始虛弱,金八和宋麗娟知道,眼前的這頭狼,即將被馴服。“好好好,看來我們猥瑣之人是招待不了我們俊才三少爺了,那三爺您好好歇着,我們也就不打擾,先行告退了。”說完,金八給麗娟使了個眼神。
“慢着,別走,我感覺很難受,求求你們救救我,給我倒一杯剛纔進門時的那壺水,讓我解解渴。”金豹越感虛弱,但是心裡已經知道,問題就在進門時喝的水,但是這種難受的感覺實在抵抗不了。
“快……快……還愣着幹嘛?求求你們了,你們……你們說什麼我都答應……我知道你們計劃,我也知道你金八的真正身份,你們是牛家的人,想報復金家,看我和二哥有恩怨,所以盯上我了。只要你們能幫我,我願意配合你們,絕不反悔。”
金豹內心突然的崩潰,其實並不僅僅是藥物的原因,而是因爲心中的恨,爲了達到自己的計劃,也是想利用金八和宋麗娟兩人。金八和宋麗娟見金豹終於妥協,心裡甚喜,便拿瞭解藥,只是解藥只是暫時緩解幾天,免得脫了藥物控制後的金豹,心生悔意,壞了大事。
於是,三人便湊到一塊,嘀咕着密謀着一場驚天大計劃……此時,正是雞鳴報曉,金家鳳凰臨盆之時……南噶的狂風暴雨,似乎即將來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