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季裡的路況,如果不是風雪紛飛,車輛的擠塞狀態還是能夠讓人接受的。隨着經濟的發展,私家車越來越多,幾乎佔據着整個線路數量的一半以上。除了公休日外,路況清閒倒是讓人感到意外。
李薇熟練地駕駛者自己的坐騎,經過一陣子折騰後,終於回到了家。
李微感覺有些疲乏,按了幾聲喇叭後,仰倚在車座的靠背椅上,微閉着雙眼,以調節駕車帶給自己的高度緊張。
小光和眼珠子聽到熟悉的車笛鳴叫聲,知道是李薇回來了,趕緊放下手中的活,跑出屋外去迎接客人的到來。
“鼠眼,快請進!”小光不等客人立足站穩,就熱情地迎上前去,恭敬地朝“貴客”笑道。
那鼠眼見小光如此客氣地迎接自己,有點受寵若驚地極其不習慣,甚至有些慌張。“您請!”鼠眼沒經歷過權勢階層的交際氛圍,一時神情錯亂,急忙出口禮讓。
“歡迎你這位朋友,請!”小光故意顯得禮數正統,特意給鼠眼一種熱情款待的氣氛。
“呀!這個客廳這麼大,都快趕上舞廳了!”鼠眼剛剛進入到樓房的大廳內,就被眼前裝飾豪華的屋舍所震驚,傻傻地看了半天,才興奮地叫出了聲來。
如果有人硬要是把現代的人類分化出三六九等的話,鼠眼幾乎就可以排在末位。因爲經濟破落,那些城市中浪漫、奢侈的生活自然就挨不着邊,根本體驗不到那種生活。突然,把他扔到一種所謂的“上流”社會裡,他幾乎不知該怎麼去適應。
“來,坐下歇歇,抽支菸!”小光將桌面上的幾盒高檔煙隨意地拿了支遞給了鼠眼。
“哎!謝謝!”鼠眼雙手接過小光遞過的香菸,反正瞅着商標,“嗯!好煙!”
其實,客廳,這是早幾年就裝修的款式,不過格調現在看來還不算落後,最起碼,牆壁、地面日常保養得好,加上採光設計的合理,當陽關透過明淨的玻璃照進屋子的時候,依舊是那麼的蓬蓽生輝,光彩照人。
一排真皮沙發弧形展開,坐前的玻璃茶几折射着五彩斑斕的色彩,給人以清晰明快的感覺。牆壁上的古典壁畫程度上裝點着富貴與文雅。
“你家到底是幹什麼的?市委書記也沒能住上這種房子呀!那擺設,簡直就成古董店了!”鼠眼在四處觀望着,眼睛裡充滿了驚異與好奇。
“哦,其實也沒什麼,現在家庭都十分講究居住環境,這有什麼奇怪的?”眼珠子鄙視地瞅了一眼鼠眼,就像是看待一個從未見過世面的要飯的人一般,目光裡溢滿了譏笑。
“呵,好華麗的宮殿!”鼠眼簡直不知道用什麼詞句來形容眼前的一切。這一切使他羨慕不已。
“鼠眼,我們今天隨便準備了一些菜,也不知道能不能合你的口味?”王琳輕盈地走到鼠眼的身前,輕聲說道。
“你們對我也太客氣了,我都受寵若驚了,實話和你們說了吧,如果今天不正不去請我吃飯的話,我都愁死了。如今,我貧困的連酒能不能喝到都難說了!我是掙錢不多,花錢沒數,這不,月底一下花忘了,把那半個月的吃飯錢都給花完了!”鼠眼實話實說,絲毫沒有隱瞞他的醜陋做法。
毛毛站在一旁忍不住“咯咯”笑道。
“你能不能說點實話呀鼠眼?怎麼弄得像是個撿破爛的一樣?”毛毛並非想出鼠眼的洋相,只是他不明白鼠眼爲什麼要在這個時候哭窮?但有一點毛毛感覺沒有說錯,認爲鼠眼在說謊。
“我真的沒說謊呀!你們也不想想,我要是有錢的話,今天早上是節日還能抽那三元錢的煙嗎?說句不好聽的,如果我現在是在職職工,我都恨不得提前把我的喪葬費提前取出來,買點酒喝!”
“我不信。那爲什麼在你的屋裡,你倒是拿出來的是三元錢的煙呀?”毛毛原本不想說的話,此時或許是被鼠眼的蓄意哭窮所激怒,也就不再考慮他此時的身份和來此的特殊使命,一針見血地戳穿鼠眼的老底。
“可不
是嘛!你沒看那不正拿起我那煙支後就給扔到牀上了嗎?”鼠眼確實沒說假話,不正也證明了這一點。“我……嗨!我跟你們提這些沒着邊的話幹嘛,我可沒有討飯的意思!”說罷,自嘲地搖着腦袋嘿嘿笑道。
“鼠眼,你真的落魄到這種地步?”小光狐疑地擡頭看着鼠眼問道。
“真的,誰騙人誰是小狗!”鼠眼想不出更好的證實方法,指着屋內的吊燈發誓說。
“好啦好啦,我們叫你來是爲了坐在一起喝點小酒,聊會家常,又不是來調查你們經濟情況,你緊張什麼呀?”毛毛又是一陣“咯咯”的傻笑。
“噥,鼠眼,這兩千元錢你先拿着吃飯,還有半個月你纔開支,不吃飯能行嗎?”小光說着,把一打錢遞給了鼠眼。
“別……別,小光,你這是幹什麼,無功不受祿,我這初來乍到的怎麼好拿你們的錢呢?”鼠眼確實誠心地拒絕推讓着。他覺得人家請咱吃飯,已經是夠給咱面子了,連吃帶拿,他鼠眼做不到,人窮也不該失去做人的尊嚴。
“你就拿着吧,鼠眼,我的這些朋友都是實心實意的,既然給你了,你如果不拿的話,那不是瞧不起人家嘛!”不正見鼠眼執意不拿,小光也不肯收回,兩人對此都覺得有些尷尬,便插嘴調和說道。
“這話讓你給說的,我怎麼會瞧不起呢?我是不好意思呀!誰掙錢容易!”鼠眼又推擋了幾下,見小光是實心實意,便勉強收留下來,細心地將錢放入了褲兜之中。“謝謝你,小光!”
“客氣了,這人啊,將來還都不知混出個啥樣子來,萬一自己遇到什麼困難,或許還得求鼠眼你幫忙吶!”小光藉機對鼠眼下點毛毛雨。變相地敲醒他的神經,吃人的嘴短拿人的手短。
“女士們,是不是咱們該做菜了?”李微從屋外走進大廳,欣然地朝屋內的女同胞們笑呵呵地喊道。
“好吧,冬梅、毛毛,你們倆陪着客人聊天,我們幾個做菜去了!”王琳說完,和小雨一起跟隨着李微進入了廚房。
有錢人多以吃現成的名廚佳餚爲榮,多時寧願破費花上大頭錢,也要爲自己擡高身價。儘管他們很愛錢,但他們更知道必要的消費也是招財進寶的重要手段。沒有失就不會有得。這句話儘管說的不那麼完美,可也從某一角度說明一個道理。有錢人是這樣,羅家也是如此。不過,羅家所不同的就是喜歡在無正事可做的時候,自己動手燒菜煮飯,熱熱鬧鬧的生活每一天。
叮叮噹噹的一陣過後,菜餚便被端上了餐桌。
“有錢人和窮人多生活方式就是不一樣,就拿我來說吧,客廳、餐廳、臥室是集成的。不像你們把一個家庭分成若干個積木塊。哎,大房間坐到哪裡都覺得舒服。”
“那你就想辦法掙錢買呀?”毛毛插嘴道。
“得嘍!這輩子是不想有那麼大的野心嘍,只要能天天混上一頓小酒喝,那我就算是燒高香嘍!”
“鼠眼啊,你記住,小光給你的是日常的生活費,你可不能爲了貪一口酒,花的最後連吃飯的錢都沒有了。聽見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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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現在還沒喝到那種不要命的份上。哈哈!”
大家圍坐在了桌旁,嬉笑談鬧着。
“怎麼那位叫李微的姐姐不見了?”鼠眼不愧爲是鼠眼,少了位美女,一下子就被他給發現了。
“在座的人一愣,這個鼠眼怎麼把目光盯在了李薇頭上,難不成他對李薇惦記上了?
“她出去一趟,馬上就回來,眼珠子,長點眼神,快把酒給打開,幫我把酒都給他們滿上!”小雨的話音剛落,眼珠子就呼啦一下站立了起來,這是小雨的話,就像是軍令一樣,眼珠子他哪裡還敢違抗呀!
“都給倒滿了,眼珠子,還有那毛毛的呢?你怎麼回事?是不是想起義呀?”小雨見眼珠子傻呆呆地站在那裡,頓時有些生氣地訓斥着眼珠子。
“不起義,堅決不起義!遇不到皇帝我還起啥義呀?”眼珠子腦子裡不知爲
什麼突然又想起了王凱的事。下意識地嘟囔道。
“你剛纔說什麼?眼珠子!是不是又把我當成是傻子看了?”王凱剛剛從洗手間裡出來就聽到了眼珠子提到了皇帝的事情,現在的‘王凱’在外人看來,已經是恢復了語言能力,只是精神上過於敏感罷了,這正是‘王凱’“沒有的呀。
“我在同小雨開玩笑呢!沒說什麼!”看到了王凱的出現,眼珠子的心裡嚇的直哆嗦。自從上次事件的發生,每當看到王凱,眼珠子心裡就發毛,天長日久似乎坐下了病。
“告訴你,往後你對我的小雨嚴肅些,別整天嘻嘻哈哈的,不要以爲你眼小我就會照顧你!今天看到有領導來了,我就不批評你了,給你留點面子!”王凱對眼珠子今天已經是十分地客氣了。
鼠眼用異樣的目光在看着王凱。心裡也有些發怵。
“朋友,你該吃就吃你的,權當就沒有我這個人,我只是對眼珠子個人有點看法,他總是晚上把小雨霸佔着,我一個月還玩不上幾次,這事如果讓你遇上,你說你能不生氣嗎?”王凱對着鼠眼說道。
鼠眼看着王凱,也不知應該去怎麼回答,看到小雨對他在使着眼色,於是便順從王凱的話說道:“對,對,叫誰遇上都會生氣的,根本就沒有那麼做的!”
“你這個人還是比較講道理的,真不錯,今天你使勁喝,喝多了就去眼珠子的房間睡,我把他給攆出去,家裡的女人,除了小光的老婆你別動,小光是黑社會的,我不敢惹,其餘的你隨便找!”王凱指手畫腳地說着。
鼠眼聽到了王凱的話,不管是真的假的,但是心裡還是特別舒坦的。
“來,王凱,咱們兩人乾一杯!”鼠眼說着,便舉起了杯子,等着和王凱碰杯。
“同志,我這個人對身體特別注意保護,從不喝酒,酒精這東西刺激神經,我怕喝酒把我腦子喝壞了,我和你碰一下,假裝一下意思意思就得了!”王凱說完同鼠眼碰了下酒杯,把酒杯放在嘴邊比劃了一下,然後就放在了桌上。
李微回來了,聾子他們都站了起來。
“你們快坐!怎麼都不動筷子?”李微微笑着環視了大家一眼不解地問道。
“李微姐,你去哪裡了?我們都在等你呢!”鼠眼討好地開口問着。
“我去了趟醫院,給父親他們送飯去了,我母親不是住院了嘛!”
“我就說你們家大人怎麼都不在家呢!”鼠眼這才知道了原因。
“剛纔我出去的時候,我家的王凱沒亂說話吧?”李微刻意跑出話題問着鼠眼。
“沒有,沒有,說的不錯,我挺高興的!”鼠眼笑着說着。
“看把你樂成了那樣,那王凱都說了些什麼?”李微感到了很奇怪。
“那王凱把咱們都給批發出去了,讓鼠眼隨便選,別說,王凱還行,總算是留了一個王琳不讓動。”毛毛在插言道。
“王凱,那王琳你留下幹什麼?一起批出去不就多省事呀?”李微轉身問着王凱。
“不行啊,小光他敢殺人呀!”王凱說着,眼睛在注視着小光。
別說,‘王凱’的表演能力也確實是夠強的了,那麼久了,在羅總的家中就沒有人不認爲他是瘋傻之人。
“不許胡說,趕緊吃飯,吃完飯回屋裡躺着!”李微說道。
“那你先和我回屋一趟唄?”王凱把住了李微的大腿。
“你們先喝着,我回屋一下,馬上就回來!”李微說完就同王凱回屋了。
一會之後兩人便出來了,李微捂着小腹,王凱三下五除二就將飯吃完了,不言不語地獨自回到了房間。
“李微姐,你們兩人幹嘛去了?怎麼神神秘秘的?”鼠眼的話把李微弄得面目通紅。
“別問了,你還猜不出來呀?”坐在鼠眼身旁的毛毛推了鼠眼的腿一下。
“他們倆是做那事呀!”鼠眼的情緒被勾引了上來,他抓住了毛毛的手,緊緊地握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