獼猴坐在地上,雙背兩手支地,懊喪地垂頭喪氣。
現在的小毛賊真是喪盡天良,就連一個辛辛苦苦的拾荒人的一點舊物也不放過。獼猴心疼那得來不易的“東西”,儘管那東西是一具人見人怕的屍體。可對於獼猴來說,那可是發財的寶物。可現在已經被人盜走了,即使再沮喪也是不可改變的現實。
不過,獼猴還真是暗自慶幸偷自己東西的小毛賊,不然,人贓俱獲豈不是得小便宜吃大虧,結果自己把自己送上了斷頭臺上。琢磨來琢磨去,獼猴內心還是有一絲絲逍遙得意的興奮。
“媽媽的,發不了財,老子照樣喝酒!貧窮不怕,自由就好!”獼猴爬起身來,眯縫着眼睛望向街頭盡出的光亮之處,欣然地笑了。
獼猴一瘸一拐地沿着漆黑的街道朝那被風搖曳的白熾吊燈走去。
點着白熾燈處是一個小小的食雜店,此時點門外作者許多乘涼的附近鄰居,他們幾乎都手裡拎着一個啤酒瓶子,說着笑話仰脖喝酒。就在這時候,從街道的另一頭跑來一對戀人,上氣不接下氣地衝着喝酒的那幫人驚異地喊道,“喂!幾頭傻子。沒事去前街看看吧,有人在路口的垃圾處發現了一具女屍,警察正在勘察現場,圍觀的人老多了!”
爆炸性新聞如同飢餓的人遇到了誘惑的食物,呼啦一下全都站起身來,不約而同地朝前街的巷子裡跑去。一個個興奮地嚷着叫着,似乎不像是發生了什麼命案而狂歡不止。
獼猴也跑了起來。只不過是他跑的方向和大家有所不同。他那是懷着內心的恐懼和害怕跑回到了家裡。
後來有人舉報說,那個裝有屍體的袋子是在一輛撿破爛的手推車裡曾經見到過,只是不敢確定而已。
也有人說是一個腿上有着殘跡的男人,夜裡推着一輛破舊的手推車從街頭走過;衆說云云,警方經過多方調查摸底,最終還是懷疑此案與獼猴的嫌疑最大,就將獼猴帶到了所在的派出所裡。
獼猴死活就是不承認自己推過什麼破舊的手推車,只是說那天他到外面一個
人去喝酒,有些醉了,很晚纔回到家裡。審也審了,恐嚇也用了,那獼猴就是來個死豬不怕開水燙,就是夜裡喝了點酒,什麼壞事也沒做!
警察沒轍,收押了四十八小時以後,獼猴被他的哥哥刀疤給保釋了出來。據說那次事劉麗出了不少的錢才使事情平安下來。按劉麗的解釋,寧可落一村不落一個。上上下下都打點着,多多少少都不同程度低爲獼猴說了不少好話,獼猴這才衣食無憂地平靜安定下來。
刀疤每當想起慷慨的劉麗的相助之恩總覺得內心有一種感激之情。所以刀疤對於劉麗的任何指令,從來都是堅決地服從,無論劉麗的決定是否正確!
母親今天在電話裡告訴他,安靜了一段日子裡的弟弟,似乎又有了對女人的依戀,偷偷地將家裡的生活費拿走,母親怎麼勸也無濟於事,獼猴非要去了一家舞廳樂呵樂呵。母親無奈只好想刀疤求助。
刀疤感到十分地爲難,這個時候,劉麗的處境也很艱難,任意一個小小的差錯,都會導致衆人陷入被動的環境裡。
劉麗回到臥室內,總感到刀疤的情緒有些不對頭,在牀上休息了片刻,就走出屋來。
“劉姐,怎麼還沒睡呀?”睏意中的刀疤聽到異常的開門聲,立即站起身來,掃視了屋門外一眼,感覺那聲音來自裡屋劉麗臥室方向。
見劉麗走出門來,便起身向劉麗打着招呼。
“刀疤,你實話告訴我,你是不是有什麼心事?”劉麗溫和地坐到了刀疤對面的牀邊笑道。
“其實……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事情,你不必爲我擔心什麼!”刀疤遲疑了片刻,猶豫地說道。
“刀疤,你拿我劉麗還當不當姐姐看待,要是你只是對我敬而遠之,那和我劉麗只能是做一個普通的朋友,任何事我們只能公事公辦,你說是吧,刀疤?”
刀疤微垂下頭,不想去正視劉麗那雙可以洞穿一切的眼睛。但此時的刀疤確實是爲了家裡的事擔心,一旦視錢如命的母親向獼猴討要無果,母親會一怒之下大打出手,很可能就會與獼猴
發生爭執,甚至動手撕扯。
刀疤就擔心那對女人“飢餓”弟弟,急眼時犯渾,不小心傷害了母親心裡十分地難過,但此時刀疤無論如何也不想把事情告訴劉麗,以便讓劉麗更加地爲難。
“沒事的劉姐,如果真是到了無路可走的時候,我刀疤會向你開口說話的,劉姐!”刀疤拿定主意,決定不把這件事告訴劉麗。
“真的沒什麼大事?”劉麗知道刀疤的要強個性,只要是他執意不肯說出口的事情,不論是誰,刀疤絕不會二次改口,使得日後對一個出爾反爾的他產生人格上的失信。
“真的能自己解決?”劉麗查看着刀疤的臉色最後問道。
“那好,我就不再問了,記得刀疤,咱們兄的一場,如果真的有些支撐不住,一定要和我劉麗說一聲,只要是我劉麗能辦到的一定給你個方便,你聽清楚了嗎?”劉麗說罷從衣兜裡掏出一打錢遞給刀疤,“拿着吧,你家的經濟挺困難,你不說我也能猜想到一定是爲錢的事發愁對吧!”
“這……”刀疤十分地感動地望着劉麗半天沒有說出話來。
“有難同當,誰叫我們是同難的弟兄,來,。把這錢給我好好的拿着!”劉麗站起身走到刀疤的身前,掰開刀疤的大手,硬是把厚厚的一打錢塞給了刀疤。
“嗯,謝謝!姐,我記住你的恩情!這錢就算是我刀疤暫時借你的,等我有錢了,我刀疤一定要還給你的!”
“那好,咱們就這樣說定了。你也早點休息一會吧,都這個時候了,估計不會有什麼問題。明天早晨跟我出去一趟,你能行麼?”劉麗突然想起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這件事非得讓刀疤陪自己去一趟不可。因爲肖成就要離開他,他不想讓一個以後不屬於自己的人知道更多的事情;楚安柏雖然人也很聰明。但做事過於保守,思前想後的唯唯諾諾,不是一個幹大事的人。
“沒事的劉姐,你就放心吧,我刀疤知道什麼時候該幹什麼。”刀疤的話雖然不多,但極有分量,這讓劉麗覺得貼在刀疤身上的那點小錢很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