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揮長,我是三號,屋內突然發生混亂,情況不詳!”張浩*的對講機忽然傳來隱蔽在劉麗對面樓房裡的阻擊手大聲的呼叫聲。
張浩眨巴了幾下滿是閃動着星星的眼睛,看了一眼已被制服按在地上的楚安柏,真想飛起一腳灌倒他的臉上以解窩囊之氣。MD,太大意了,竟然相信了楚安柏在警局鱷魚般的眼淚。
聽到三號的呼叫,他一時不知怎樣解釋自己被打的情況,因爲對講機連接着所有的執勤人員的通訊,都會聽得見。
張浩更是覺得丟人大了。
“拘捕失敗,有一防爆警察已進入案犯屋內,情況不詳,注意觀察!高度待命!”張浩退回到走廊的一角隱蔽起來。
“指揮長。情況緊急,我看咱們是不是強行突破?”一個掛有警督警銜的隊員走進張浩的耳邊建議道。
“不行,我們不能蠻幹,萬一再發生什麼不測,叫我怎麼和大家交代。”張浩皺着眉頭思考着對策。
“對了,指揮長,你不是說,過去你和案犯劉麗打過交道嗎?試試能不能以對話的方式勸降。萬一不行,我也不會損失什麼。”警督眼睛一亮又低聲對張浩說道。
“嗯!”試試倒是滿可以的。”張浩贊同地點了點頭,隨後掏出手機調出了劉麗的電話號碼,遲疑了一下後按下了發射鍵。
劉麗被來自屋外的聲音驚擾地回過神來,“小馬,你出去看看,外面到底怎麼回事?”
小馬應了一聲跑出臥室的房門。
劉麗放心不下,隨後也跟了出去。只見兩個兄弟按住一個全副武裝的警察,那情景不禁使劉麗打了一個寒顫。
“劉姐,外面有情況!”一個小兄弟擡頭中看到劉麗從臥室中疾步走出,急忙喊道。
“劉姐,對面的窗戶裡有警察!”又是一個兄弟再喊。
“拿傢伙,看好人質,守住門窗!”劉麗也有些驚異地喊道。
“劉姐,門外好像有許多警察。”刀疤提刀閃到劉麗的身邊急切
地問,“怎麼辦?”
“別慌,我們手裡有人質在,估計他們也不敢硬來。對了,把那個逮着的警察帶過來。”劉麗鎮定了一下精神,皺着眉頭朝站在身邊的小馬命令道。
這時劉麗的手機響了。
好陌生的電話號碼,“喂!哪位?”劉麗猶豫了一下還是按下了電話的接受按鈕。
“我叫張浩,是S市的刑警支隊長,我想和你談談可以嗎?”張浩故意將聲音壓低,顯示出一副誠懇的態度。
“張浩?”劉麗只覺得名字很是耳熟,可怎麼也沒能從腦庫中回憶起此人的印象。
似乎張浩也從劉麗的沉悶中察覺到她的疑惑,便隨之一笑,“劉麗啊,你可能是忘記了,我過去是H市的治安科長,我們打過交道,不知你忘記沒有?”
“我們打過交道?”
“是啊,那次就是你因爲和羅……什麼,就是某公司的羅總,婚姻上的問題產生的矛盾。沒想到今天你們之間結下了這麼大的仇恨,至於限制對方的人身自由嗎?”張浩故意裝出一副不以爲然的樣子責怪劉麗道。“聽我一聲勸,趕緊放棄不正當的處理方法,接受警方的調查。不然,被警方誤解爲綁架案提起公訴,那罪過可就大了。相信我,不會把你往火坑裡推得!”
“……說實話,本來我準備泄泄憤將被困二人放掉,可是你們這樣一來,真槍實彈的,是不是硬*着我做出破釜沉舟的想法。”劉麗解釋說。
“哈哈,你這樣想就錯了,我們要是把你們當成綁匪看待,我們就不會採取這種方式和你對話了。你們畢竟還有觸及法律的地方,現在配合警方,我們還算作你們是自首,在量刑時是有很大的不同的。劉麗你聽明白我給你講的這些道理了嗎?”張浩這些話,並非是一時的權宜之計。他真想挽救一個歧途岔路口的迷途之人。張浩理解劉麗是因爲情感上的受害者,十幾年的恩恩怨怨致使她運用了過激的報復行爲。象劉麗這種因情復仇的心態,是極有可能極端化的。搞不好就會出現暴力
殺人的傾向。倘若把把法律的知識闡明清楚,勸其自首的可能性還是蠻大的。
“我……讓我考慮一下。”劉麗猶豫再三,畢竟這件事不是她劉麗一個人所能承擔的了的。因爲跟隨劉麗復仇的人還有十幾個兄弟。
“劉姐,你是不是要繳械投降啊?”刀疤狐疑地瞪大眼睛向劉麗說道。
“我還沒考慮好!”劉麗瞥了一眼刀疤點了點頭。
“劉姐,不能啊,萬一警方出爾反爾,那兄弟們可就慘了!”刀疤極力反對地搖着腦袋說。
“刀疤,你也別太僥倖,外面聚滿了警察,咱們能跑的了嗎?萬一失手接上了火,丟命的還不是咱們這些兄弟!”劉麗試圖說服刀疤放棄抵抗,哪怕是蹲幾年監獄,畢竟能保住大家的性命。
“劉姐,我不想去坐牢,那滋味我嘗過。”刀疤陰霾這臉,有一股血戰到底死不屈服的決心。
“對,我們和他們拼了,大不了一死。”幾個兄弟迎合着刀疤各個視死如歸。
“大家聽我說,別太感情用事。警察的槍可不長眼睛,往身上戳幾個窟窿,那可是輕而易舉的事,閉上眼睛到罷,弄個殘廢還得坐牢,終身殘廢,活着真的比死了還要遭罪。”劉麗掃視了衆人一眼,眼睛裡流露出誠懇的目光。
“不行。劉姐,要自首,你自己去吧!”刀疤突然竄進大廳,奪過被俘警察的衝鋒槍,對準了受傷的警察,“站好了。聽着,打電話告訴你們的頭,叫他們的人全都給我撤出大樓五十米外,另外再給我們弄檯面包車聽到門口,如不答應,那就別怪我手下無情亂殺無辜了。”刀疤說罷將自己的手機遞給了被俘警察。
“兄弟,別和政府玩硬的,好好想一想,還是儘量爭取寬大處理吧,脅警沒幾個有好結果的,除非你從人間蒸發。”警察被五花大綁由兩個兄弟帶到刀疤的眼前,毫不畏懼地朝刀疤冷冷一笑,“兄弟,自首吧,幾年的光陰很快就會過去,一身輕鬆坦蕩地做人,總不會在聽到警笛就心寒膽戰地過日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