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把後面想說的話忽而嚥了回去。繼而看了看窗外的天色,道,“年輕人,你現在也沒有什麼傷了。我們還要做生意呢。”
馬小紀還想再說什麼,已經被老闆推了出來。
在送完最後一份快遞的時候,馬小紀是失魂落魄的回到自己的住所的。
雖然住所比較的偏僻簡單,但是有一個非常好聽的名字,叫做‘天涯山莊’。
馬小紀住的那一間叫做‘海角房’本意是靠海的一角,現在聽起來倒是特別的有含義。
他在‘海角房裡’那張寬大的牀上,所有的衣服都沒有脫,就這麼直直地挺在牀上了。
那個婦女的名字叫做蘭花。蘭花大嫂進來的時候,看着他的屋子裡半敞着門,裡面黑燈瞎火的,什麼也看不清。
“小夥子,今天怎麼樣啊?”蘭花大嫂進來的時候輕手輕腳、悄悄地問道。她以爲他是累的,很心疼,故意給他帶來了一盤野生的水果。
她一邊把他牀頭的燈打開,一邊擔心的看着他蒼白的臉色,疑惑的道,“今天是不是跑了很多的路。是不是很累?”
馬小紀猛然間從牀上坐了起來。好像根本就不知道蘭花在身邊,自言自語,道,“如果我遇見了她,該怎麼做呢?前世裡明明和她有緣分的,爲什麼她不認識我呢?”
蘭花悄悄地把水果放在桌子上,張大了嘴巴看着他,並很膽怯的靠着牆根站,眼睛裡帶着恐懼的看着他。
他的模樣平靜,但是很帥氣,濃眉,眼睛細細的,笑起來的時候狐狸一般的誘人。冷漠起來的時候也很嚴肅。一米七八的樣子,穿着休閒裝,牛仔褲,腳下瞪着一雙精緻的印着‘N’字的運動鞋,一看就是正品。
他看上去應該很正常啊,爲什麼會胡言亂語呢?有時候好像神志不清?怪不得他願意一分錢不要爲她送快遞呢,原來腦子有問題啊?
她就這樣的貼着牆根緩緩地退了出去。
她沒有去別的地方,她下樓去找房東去了。她以爲新來的這個小夥子腦子有點不大正常。
她的丈夫本就出了事情不能下牀行走,若是再遇見一個神經有問題的人住在她的隔壁。他正常的時候好說,要是不正常的時候,他們一家就麻煩了。
所以,她無論如何也不能讓他在這裡住了,她必須讓房東趕他走,哪怕房東不要他的房租,也必須趕這個人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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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東是個胖胖的五十多歲的郊區的女人,因爲房子比較多,常年吃房租,穿着上有點土豪的感覺。
頭髮燙着大波浪,但是梳的油光發亮。幾乎是連蒼蠅上了上面都會劈叉。手上和耳朵上,還有脖子裡,皆是明晃晃、閃閃發光的黃金首飾。
當蘭花站在她的屋子裡說明樓上這個新來的租戶的情況的時候,房東好像並不相信。
“那個小夥子穿着也可以。神態也正常,看不出任何有病的跡象啊?”房東疑惑的回了這麼一句。
蘭花怕他不走,趕緊再次的加了一句,道,“姐姐,這裡有病的人怎麼可以看出來呢?”
說着話語的時候,蘭花還伸出一個食指在她的腦子的地方畫了個圈。意思是那裡有病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