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剛纔看到她了?”馬嬸等着孩子們走遠以後,有些驚恐的問着小舞,她小心翼翼的,大概是怕剛纔的孩子們聽到。
小舞並沒有否定。而是直接的點了點頭,道,“她給我說,你要殺死你們全家。”
“到底是爲什麼?可以讓她走嗎?”
“很難……”小舞回答的有些勉強。
“爲什麼呢?”
“因爲她對這裡很熟悉,這裡就如同是她的家一樣,也許她在這裡已經生活了很多年,你們的到來也正好打擾了她平靜的生活。”
“哦。”馬嬸有些落寞的退後了幾步,失望的神情,緊緊地貼着牆壁,似是無奈道,“不遠處有個破樓子,雖然很多年沒有人居住了,要不我們搬到哪裡去?”
小舞微微的搖搖頭,道,“已經晚了,她已經附在了你們的身體上,利用你們做任何事情,你們搬到哪裡,就會把她帶到哪裡。”
“啊?”小舞分明的感覺馬嬸哆嗦了一下,道,“還有沒有其他的辦法?小舞姑娘,你可一定要救我們啊?”
她說完這句話的時候,已經猛地上前一步去使勁地握着小舞的手了。
被她這雙鉗子一般的手夾住。陣陣溫暖和安全感襲來。如果是自己有一位這樣的母親該多麼的好啊?她一定不會介意她的長相,哪怕是生活在遙遠的鄉間。可是沒有……
“我會盡力的,但是不知道結果如何?畢竟我只是能看到她,其他的我好像無能爲力……”說到這裡的時候,小舞微微的低下了頭,但是又快速的加了一句,道,“我會盡力一試。”
她又想到了那個曾經的大牛哥,還有那個叫做董小宛的同學。雖然看見,但是不是她可以改變的……
馬嬸剛纔失望的神情此時有些釋然。
等到她拉着小舞上樓以後,所有的孩子們正擠在一個寬敞一點的屋子裡聊天。
聊得熱火朝天。
那種溫馨的氛圍,小舞從來沒有過。她記得她有一個姐姐好像叫做何小蜜,她從來沒有這樣的對待過她。
十三年過去了,杳無音訊。在她的生命裡,幾乎都忘記了她的存在。
小的時候,大家分不出彼此。照照鏡子就知道對方什麼樣。可是四歲那年她毀容了,雖然傷口復原,但是早已經不是原來的長相了。何小蜜的長相她早已經忘記了。
可是這裡的姐姐對妹妹如此的疼愛。
野菊正站在牀前溫柔的撫摸着站在牀邊玩弄玩具的香菊的腦袋,把她烏黑、蓬鬆、凌亂的頭髮緩緩地梳理整齊,那麼的用心。
二女兒和三女兒依然在牀上翻來覆去的打鬧。她們在互相友善的揭着對方的隱私……
“你們不知道吧,每天晚上梅菊都要在我的腳心裡撓癢癢。每晚上把我鬧騰醒。”
“我沒有了。我倒是覺着你每天晚上在我的腳踝處猛地一拽,也是故意把我鬧騰醒。我醒來之後,你也不理人家。”
……
這是三女兒和二女兒的對話。小舞進門的時候正好裝作間無意的聽到。肯定又是那個白影子搞得鬼。而兩個姐妹完全的被矇在鼓裡,以爲是彼此之間的互相打鬧呢。
“哈哈哈……”後面傳來刺耳的笑聲,像是在門後面的位置。小舞知道除了她之外沒有人可以聽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