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金雞獨立的葉貝貝被驚的一踉蹌,黎明朗迅速的上去,利落的接住了她,陽光勾勒出他臉上異常魅惑的線條,整個人張揚地流溢着誘人的性感味道,他溫柔地在她鬢邊低低說着,“老婆,聽說我要陪你,激動成這樣,”
“你別胡說八道的,”
“怎麼,我的那句話是胡說,”黎明朗收緊手臂,似笑非笑地看着葉貝貝,
這笑容太熟悉了,熟悉的犀利,分明就是變相威脅,葉貝貝嚇得不敢再言語,身體卻忍不住掙扎了兩下,黎明朗越發的將她抱緊,修長的手指挑起她的下巴,目光灼灼地盯牢她,
兩個人的距離太近,進到讓葉貝貝慌亂的以爲,黎明朗要吻她,但最後,黎明朗只是抱住她,臉頰貼着她的臉頰,“葉貝貝……”
“唔,”
“葉貝貝,你可不可以不要再想他,”黎明朗再次擡起頭,燦若星子的雙眸勾人魂魄般盯着葉貝貝,“我很清楚,你肯和我在一起,只是因爲我在你最需要的時候出現了,只是因爲這個時候的你太脆弱,太需要一個依靠,如果我有一點兒鬆懈,你都不會選擇我,葉貝貝,你會不會還想他……我們已經開始了,你和他已經過去了……”
葉貝貝很少聽黎明朗如此溫柔悲傷黯然的說話,他從來都是意氣風發的,他從來都是桀驁不馴的,他的聲音聽着讓人心疼,“黎明朗,”她打斷他,在這一瞬間她感到愧疚,自己確實在想着江越舟,念着江越舟,但是卻沒想過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在折磨黎明朗,自己現在是黎明朗的女朋友,自己現在這種思想上的出軌,是可恥的,
“黎明朗,我……我以後會跟你好好相處的,我不會,不會……再想他,”黎明朗看着她的小臉上染上了一抹粉紅,原本憂鬱的眸子也漾起了水波,水汪汪的,他實在不忍心再逼她,俯下頭,親在她她柔軟的嘴脣上……
他的親吻柔軟中帶着暖意,溫和而固執地逗弄着葉貝貝的神經,葉貝貝自然做出反應,,雙手環住了黎明朗的腰,身體和他親密地相依,感受着他的體溫和心跳,
她忽然覺得,若時間凝固在這一刻,未必不是一種幸福,她清楚,自己喜歡黎明朗,但絕對不是那種牽腸掛肚、柔情蜜意的愛,可是天荒地老的愛情,又怎麼會有,愛情永遠充斥着背叛,謊言,一但結婚,虛僞、欺騙、不忠,更會張牙舞爪地浮出水面,他們現在這樣,不是也很好,
不愛那麼多,只愛一點點兒,
接下來的兩天,黎明朗都會早晚過來陪伴葉貝貝,他是那種只要他開心,就不介意把你哄開心的人,在照顧葉貝貝的兩天裡,他和葉貝貝難得順遂開心的相安無事,
葉貝貝在家裡休息了三天,知道公司裡忙,覺得自己的腳沒什麼大事了,就嚷嚷着要去上班,黎明朗拗不過她,開車一直把她送到公司門口,他要下車扶着葉貝貝進公司,被葉貝貝立場堅定的斷然拒絕了,
葉貝貝的腳好了許多,但是走起路來還是有些拖拖拉拉的,她有了上次崴腳的教訓,這次倒是很認真的看路,一直低着頭,走到公司大門口時,聽見身邊的保安畢恭畢敬的在叫着:“總裁早,“她才急忙擡頭,見大步走來的江越舟就在她身側,
她下意識地轉過頭看了江越舟一眼,迎着晨光,他的臉變得有些模糊,如同鍍着薄薄的金光,折射出五彩斑斕,她在短暫地一愣後,臉上換上一種稀罕的正色,向江越舟問候,“總裁早,”
江越舟在葉貝貝從黎明朗車上走下來時,就看見了她,簡單修身的衣服,將她整個人顯得勻亭優雅,步履雖然還有些蹣跚,但是心情看起來很好,嘴角向上輕快地揚起,整個人都沐浴在陽光下,每一分線條都是清晰的,動人得不可思議,
他坐在車裡,看着她和黎明朗依依惜別,看着她帶着淺笑走上公司的臺階,看來她跟黎明朗在一起過的很開心,他悵悵了好一會兒,纔回過神來,眼中閃過複雜的神色,憤懣,失意,黯然,他緊抿着嘴脣,喉結不斷抖動,極力忍耐着親眼所見的事實,
葉貝貝刻意低垂着視線,這樣以自己的身高就不用正面與江越舟四目相對,“謝謝總裁關心,現在已經好了很多了,”
江越舟不動聲色地將目光從她身上收回來,擡頭看了看前面員工電梯前等着很多的人,聲音平穩但會讓很多人聽見的說道:“你的腳不方便,跟我一起乘這邊的電梯吧,”
“啊,不用了,我的腳沒事了,已經好了,”葉貝貝是真的想快一點兒離開江越舟的身邊,可是奈何她一隻腳使不上力氣,半天也挪不出多遠,
江越舟高大修長的身影還是站在原地,單手插在褲子口袋裡,腳步一動未動,似乎她不跟他進總裁電梯,他誓不罷休一樣,
葉貝貝知道現在是上班的高峰期,大堂里人來人往,她臉頰飛紅心跳加快,一突一突地撞擊着胸腔,彷彿不堪重負,就是在她和江越舟談戀愛時,他也不曾在這麼多人的注視下,對她用心至深,
“葉貝貝,你如果確定跟黎明朗在一起了,麻煩跟越寧說清楚好嗎,”江越舟即使說出這樣讓人倍受打擊的話, 聲音也很好聽,帶着深沉的磁性,像是某種名貴的弦類樂器,讓葉貝貝心肺振顫,
“越寧是個傻孩子,不然他會一直等着你,”
“嗯,我知道了,”葉貝貝努力裝出若無其事的樣子,一直走進電梯,手指放在控制面板上還在微微顫抖,可笑自己真是自作多情,竟然還幻想着他是真的顧忌到自己的腳傷,竟然在大庭廣衆之下對自己公然示好,原來他只是想把自己叫進總裁專屬電梯私聊,原來他依然是想爲了他弟弟出頭,
她忽然有點惱怒,皺着眉緊抿嘴脣,山上那半日的溫情,那個清淺如雪的吻,原來都是假的,只是自己做的一場夢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