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黎明朗這個人向來腦筋靈活,思維敏捷,他想着兩年前發生的事情,他和葉貝貝錯亂的***後,他們就吵架了,然後葉貝貝就去找了江越舟,然後她和江越舟住了一個晚上……如此接近的兩天啊!?
是不是後來她出去旅遊時,就發現有了孩子,但是她自己也不知道這個孩子是誰的??
以葉貝貝那個軸勁,還有隱忍逃避的性格,很可能是她自己都不敢面對這個問題,所以纔在外面假裝結婚,想一直躲着不回來,但命運總愛捉弄人,肖裡犧牲了,肖墨亭病了,她無可奈何只有硬着頭皮又帶着孩子回來了!?
想通了這一起,黎明朗坐在車裡,突然的放聲大笑起來,沒想到老天竟然安排了這樣的陰差陽錯,讓他的生活突然的柳暗花明!?
他重新的點燃了一根菸,慢慢的吸着,他要仔細的想一想,現在這個時候,每一步都變的很關鍵。╠╣?
葉貝貝離開了江越舟的車,擡頭看看自己家樓上亮起的燈光,儘管離的高遠,什麼都看不見,她還是隱隱的感覺到,黎明朗一定在家裡等着她。?
她惴惴不安的往家裡走着,有些鬼祟的私心幻想着,黎明朗最好不在她家,她這個當媽的出去風流快活了一下午,留下個病孩子給黎明朗,黎明朗現在又是她名義上的未婚夫,她真的是有些不好意是見到他的,如同一個揹着丈夫出去偷情的不道德女人。?
葉貝貝用鑰匙打開房門,門剛打開一細縫,她就赫然發現黎明朗高大的背影,他正抱着小墨言站在沙發旁,跟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的肖墨亭說着些什麼,屋裡飄着水果的清香。?
這個情況很不對勁啊,黎明朗一直對肖墨亭很好,但還是第一次發行他抱小墨言。?
葉貝貝脫了鞋進到屋裡,才發現這個房間充斥着祥和美好的氛圍,主要原因是最能活躍氣氛的黎明朗在笑,而且一向有些畏懼他的小墨言也依偎在他懷裡笑着。?
她跟吳姐打了聲招呼,有些僵硬的往臥室走,本應該盛怒的黎明朗笑的春光燦爛的,這種情況不正常,非常的不正常,葉貝貝有種很強烈的不詳預感。?
看着葉貝貝進了臥室,黎明朗把孩子交給了吳姐,隨後跟了進來,葉貝貝腳下一頓,正解着開衫釦子的手都忍不住打顫,黎明朗的蠻橫難纏她是見識過的,卻沒想到他張狂到這種地步,她不悅的微微皺眉:“你進來幹嘛,怎麼這點禮貌都沒有,這是我的臥室,我要換衣服!”儘管因爲黎明朗帶着小墨言去醫院,她很感激他,但他現在這樣就太失禮了,讓吳姐和肖墨亭看見會怎麼想。?
“你換你的吧,我又沒攔着你。”黎明朗很自來熟的大大咧咧的往她牀上一坐,帶着迷人的笑容說道:“再說了,你什麼樣我沒見過啊?”?
“你胡說八道什麼?”葉貝貝放棄正在換衣服的動作,呵斥着黎明朗,擡手去解圍在脖子上的圍巾。她剛剛一進屋就脫了外面的薄毛呢大衣,現在穿着的是她從原來的家中找出來的休閒款的兩件套開衫,脖子上圍着一條繁複的色彩明快的圍巾。?
“別這麼翻臉無情好不好?”黎明朗繼續妖邪的笑着,大聲的說着:“即使事情過去了兩年,我想你也不會忘記,我們曾經有過一夜夫妻的情分,一夜夫妻百夜恩啊!”?
葉貝貝正在解圍巾的動作不覺也停了下來,在剛剛跟江越舟經歷過那樣的翻雲覆雨後,在跟着一個男人那般恩愛纏綿後,又被另一個男人提醒自己,曾經跟他也睡過,這個話題,真的讓她有些接受不了,如同在把水性楊花的標籤刻印在她臉上。?
她回手關上了臥室的門,這時候葉貝貝必須承認自己的臉皮沒有黎明朗厚,他什麼都不怕,但她怕,再讓他這麼嚷嚷下去,估計吳姐和肖墨亭都會聽見讓她又羞又急地往事。?
“你喊什麼?”她胡亂將額前的碎頭髮往耳後一撩,咬牙切齒地問。?
黎明朗這時反倒安靜下來了,看着她,很柔和的笑着,那樣俊美的皮相,那樣無辜清澈的眼神,好像他是天底下最溫和無害的男人,可是葉貝貝卻不想看他,她知道,這些都是假象。?
其實這麼長時間以來,她表面上一直逃避着去想誰是小墨言爸爸這件事,但在她潛在的內心裡,她是一直躲閃着自己在不到二十四小時內換了兩個男人的這個事實。?
葉貝貝從小在書香門第長大,受着父母極其正統的教育,在這些事情上有着根深蒂固的守舊觀點,她雖然不會因爲這件事情尋死覓活,但這件事情卻是她烙在內心深處的恥辱,她多希望自己能將這件事情徹底的摒棄於腦後,可事實上,她從不提起,但並不表示她可以忘記,江越舟,黎明朗,小墨言,每個她身邊的人都在時刻提醒她發生過的事情。?
她和黎明朗酒後那晚發生的事情她雖然記不起來了,但早晨醒來時黎明朗落在自己脣上的吻,帶着他獨有氣息的餘溫她是記得的。?
“黎明朗,謝謝你今天帶着墨言去看病。”葉貝貝想了一下說,她寧可跟他道謝服軟,也不想繼續剛纔的話題了。?
“謝什麼,也許這是我天經地義應該盡的義務呢!”黎明朗雲淡風輕的對着葉貝貝笑着。?
葉貝貝感覺有東西在耳邊‘轟’的一聲炸響,腦袋都跟着嗡嗡的,他知道,他終究還是知道?自己可真是愚蠢,真是疏忽大意了,給了黎明朗帶着小墨言去醫院的機會。?
黎明朗笑容不變的觀察着葉貝貝的神情,看着她如同被人打了一頓似的,臉色慘白搖搖欲墜的模樣,他現在幾乎可以肯定,自己的猜想是完全正確的。?
葉貝貝心頭顫抖,渾身都涌着一股無力感,但臉上還在強打着精神,她知道眼前這個男人有多麼狡詐,多麼難對付,現在讓她笑是笑不出來了,只有小聲詬病,“你說什麼呢,我不明白!”